第一百零六章 追忆

方海:"怪我没跟空蝉讲清楚。他新来不久，还不太懂事……"

空蝉:(感激)"师兄……"

李天冬:(呵斥)"空蝉不懂事，你还不懂事么?呵，空蝉是阁主看上的入室弟子，可以慢慢历练，慢慢学习。你可以吗?!你与他一样么!!"

方海师兄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方海:"是……弟子错了，愿受责罚。弟子与他不一样……"

方海跪下的那一刻，空蝉感觉一切逐渐开始崩塌。

空蝉被他们孤立，用冷漠而犀利的目光审视。

掌柜丙:"这就是阁主的下一任继承人?!开玩笑么!"

无数双眼睛盯着空蝉，好似刀片，一片一片削去血肉。

空蝉:(好可怕，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比寒毒发作还要可怕。)

空蝉:(师父……求求你快回来!求求你……快把变聪明的药给我!)

有人按住了空蝉的肩膀。

老掌柜:(悄声)"别怕。"

老掌柜:"孩子，告诉我你为何如此安排?"

空蝉:"因为……两排排不开了。"

空蝉听见四周一阵哄笑。

掌柜甲:"神农阁后继无人啊!"

掌柜乙:"哈哈，至少会算数啊!"

老掌柜:"若是两排排不开，多加一排，岂不是更容易?"

空蝉:"不论如何排，都会有先后次序。唯有圆形，无首无尾。每个座位，都一样平等重要。"

嘲笑声渐渐停消。

老掌柜:"你的想法很有趣。继续说下去。"

空蝉:"师父曾对我说过，人体秉承圆之循环而运行。人有心肝脾胃，四肢五官，看上去各司其职、各自分立，却都是这个圆的一部分。若是脾胃失调，先开始只是普通的胃脘隐痛，对于其他脏器并无影响。但天长日久，引发其他病症，其他脏器也将处于危急之中。人体的每个脏器都是不可或缺的，这个圆上的每一点都是不可或缺的……"

大厅归于安静。

空蝉:(啊……怎么办才好，我好像跑题了?我真的好笨……)

老掌柜:"孩子，你的一番话，老夫受教了。"

老掌柜:(微笑)"你的比喻妙的很啊!人是一个圆，我御姝阁亦是一个圆，便是阁主的手足耳目。手足心中有等级芥蒂，互相不和，这个圆就无法运转下去。"

空蝉:(咦？他帮我圆了场……)

掌柜甲:"哈!这个座位摆的好，摆的妙!"

掌柜乙:"我们自是相信阁主识人的眼光。"

黄色衣袖飘动，来者带来一阵淡淡的药香。

空蝉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

望舒:"不知诸位，对我的入室弟子空蝉还算满意么?"

老掌柜:"心性尚幼，缺乏历练。现在，恐怕还不能委以重任。"

空蝉:"师父，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空蝉望着人群正中的望舒，眼泪默默往下掉……

望舒:【微笑着做了个口型】(不准逃。)

空蝉:"可是师父……"

望舒:【口型】(逃回去的是小狗。)

空蝉:"唔……"

老掌柜:"但是……"

老掌柜:(摸胡子，眉眼含笑)"却是一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有担当，有勇气，最难能可贵是，有一颗没被世俗沾染的赤子之心。"

老掌柜:"望舒，这孩子我看中了。你可要好好培养。若是不成器，都是你的错。"

望舒:"望舒谨记于心。"

望舒:"其他人是否还有异议?"

掌柜甲:"我赞同欧阳前辈!"

掌柜乙:"我也赞同!"

空蝉:"…………我这是，被大家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