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阁下擦剑要擦多久?"
仇:(淡漠)"心无旁骛,一炷香即可。"
空蝉:"阁下擦了多久?"
仇:(抬头望着空蝉)"从你进去,到你出来。"
空蝉:(糟了,他都知道!)
空蝉:【暗暗握紧手中的剑】(干将还在我手里,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仇:"你不该走太远。下次,我的剑就护不了你了。"
仇聚精会神的擦拭手中的莫邪剑,语气淡漠,似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空蝉:(奇怪,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空蝉手中的干将隐隐散发着赤色光芒,仇似乎并不急于拿回佩剑。
空蝉:(他这是信任我,还是觉得我就算有了剑也打不过他?)
空蝉:(上前一步)"与干将相比,家师的莫邪剑果然逊色了不止一筹。"
言外之意便是,你何时把剑给我。
仇:"呵呵,你师父不懂剑,这把剑也不是他的。"
仇冷笑,多了一抹轻蔑的表情。
仇:这两把剑是同炉铸造,何来逊色一说?
空蝉:"即是同炉,那只能说明时常沾血,宝剑才能光亮。"
空蝉也淡淡一笑。这句话说的十分不客气,是用来讽刺仇杀孽太多。
就像剑客过招,一来一往,一击一挡,迅捷而无情。
仇未如空蝉想象中一般反击,而是陷入沉默。
空蝉:(我又赢仇了?这也太轻易。)
仇:(沉默许久)……
仇:"血不能养剑,只会让剑身锈蚀。"
仇:"剑因杀戮而生,而杀戮又会毁了剑……"
空蝉瞧见仇用棉纱沾了少许拭剑油均匀涂抹剑身,动作细致优雅。
仇:往昔我不明白,只将它当作杀戮的利器,等我明白之时,它的剑身已经有了裂纹。可惜为时已晚。"
空蝉仔细查看干将的剑身,确实有几道细微的裂纹,再珍贵的宝剑也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空蝉隐隐约约看见仇鬓间的白发。
空蝉:(他在说剑,还是人?)
空蝉:"可惜了,一把宝剑。"
仇并未流露出可惜的神态。那双沉静的丹凤眼静静望向空蝉。
仇:"所幸莫邪未曾沾染血污。"
仇:",你可知道,这两把剑本是一对?"
空蝉:"哦?"
仇挥动莫邪,剑光如白虹贯日。远处的树木应声而倒。
空蝉猛然发现,莫邪挥动的时候,一旁的干将竟也在微微颤动。
仇:"干将莫邪,一雄一雌,相生相伴。"
仇:"就算几经易主,只要重聚在一起,也能认出彼此。"
仇望向空蝉的双眸深邃的有些骇人。
空蝉:(沉默)……
仇:(沉默)……
天地间似是同时归于静谧。
湖中有鱼儿跃出水面,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之后,啪的一声坠入湖中。
仇:"沐风……启程吧。"
某城镇
仇:"停车。"
沐风:"谷主有何吩咐?"
仇:"在此等一刻,我去去便回。"
仇盯着空蝉,上下打量。
空蝉:(感觉浑身不舒服】(这个家伙要做什么?)
仇:(撩帘下车)……
假江一一眼神似乎黏在了仇身上,目送着他离开,又缩回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