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个砍刀手

托德发现了下一个砍刀手。他紧急地用手指穿过树丛指着它。这位砍刀手靠在一棵树上，闭着眼睛，缓缓地、沉重地抬起胸膛。

诺亚向托德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然后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去追。毕竟，考试的任何部分都没有说他们必须打败一个醒着的。此外，他们为新的符文所获得的能量仍然是有用的。没有理由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伊莎贝尔拔出剑，瞥了托德一眼。他在手上上方聚集了一个小火球，他们向前爬去。诺亚看着他们走近，指尖上的魔法在冒泡。不像之前的怪物他们这次是逆风的。

诺亚相当肯定它会在它们变得足够靠近攻击之前醒来，但警告它们会降低教训的效果。仅仅因为砍刀在睡觉并不意味着它是无害的。

果然，怪物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当它站起来时，托德和伊莎贝尔都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怒吼，它的眼睛立刻盯上了他们。

托德把手向前一伸，发出一股微弱的火焰，但这动作太过惊慌和不准确。它冲过砍刀的肩膀，在后面的树上烧了一个洞。

砍刀冲了过来。伊莎贝尔举起剑，放下身段，站在托德面前，吸引它的注意。战术奏效了，砍刀朝她猛砍。砍刀用一只手向她猛砍，她倒在地上，朝着砍刀的方向滚来滚去，然后猛地一跃，把剑刺进她的膝盖。

当刀锋刺穿砍刀的皮毛时，魔法爆发了。它愤怒地咆哮着，举起双手把它们压在伊莎贝尔身上。她猛拉她的剑，但剑没有动。伊莎贝尔诅咒并释放了那把剑，让它消失了。

把你自己扔到它的两腿中间。那将是到达安全地带的最快方式。

伊莎贝尔却往后退了一步。诺亚紧闭双唇。他并没有责怪伊莎贝尔试图与她保持距离。这是本能。不幸的是，这种本能意味着砍刀不需要转身跟着伊莎贝尔，所以它的眼睛仍然盯着伊莎贝尔和托德。

另一股火焰从托德的手指里喷了出来，但砍刀钻到了火下，扑向伊莎贝尔。如果它的腿没有受伤，它可能会到达她。

相反，当它把重量放在受伤的肢体上时，它只是稍微绊了一下。这给伊莎贝尔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向后爬，勉强避开它的爪子。砍刀摔在地上，痛苦地尖叫着。

托德又发射了一束微弱的火焰。这一次，它击中了砍刀的后颈。它痛苦地尖叫着，挣扎着，举起一只手试图挡住火，从伤口冒出恶臭难闻的浓烟。

“伊莎贝尔！走！”托德大叫着，向前一步，用火流控制着怪物的手脚。伊莎贝尔点点头，飞快地跑到砍刀的背上。

她的刀锋在手中又焕发了生机。砍刀走过来时，她挣扎得更厉害了，几乎用一条打谷的腿抓住了伊莎贝尔的胸部。诺亚向前挪了挪身子，没来得及插嘴，但看到攻击没打中，他松了一口气。

伊莎贝尔跳到砍刀者的背上，把剑插进他的脖子里。它深深地咬住了她的目标，她撬动了刀刃，扩大了伤口。猴子打了个寒颤，最后一声咆哮，四肢瘫倒，一动不动。

托德放下双手，任由火流喷出。他弯下腰，大口喘气，靠在膝盖上。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他的手使劲地颤抖着。

他和伊莎贝尔颤抖着，因为砍刀者的死亡给他们带来了能量。诺亚走上前来加入他们，蹲伏着释放砍刀者的魔爪。猴子们不再需要它们了。

"太棒了。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显然有些事情没有完全按照计划进行，但你正在学习。”

“它就......死了，”伊莎贝尔低头看着她的剑，喃喃地说，“是我们干的吗？”

“如果不是我先失手一百次，我会死得更快。”托德挺直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尽管他说了这么多，他还是咧嘴笑了。"但我们抓到了那个混蛋。而且它比小猴子的能量多得多！尤其是当教授没有偷走一半的时候。”

"我绝对没有偷任何东西。我救了你们"

伊莎贝尔和托德突然大笑起来，诺亚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的学生们感到的轻松和兴奋是诺亚所熟知的。如果有外人在观察，诺亚肯定他们都会看起来很奇怪，在一个巨大怪物的尸体上大笑起来。

“你的符文做得怎么样了？”他们又聚拢了起来，诺亚问。“有足够的精力继续下去吗？”

托德说：“我用的比我想要的多，但我的量还是绰绰有余。你呢，伊莎贝尔？”

“几乎什么都没有。维持我的魔法不需要太多精力。”

"那我们走吧。还有更多的砍刀在等着我们。”诺亚咧嘴笑着说。

***

那天他们又杀了四个砍刀手。诺亚把它们的爪子添加到了他不断增长的收藏中。没有一次打斗是完美的，诺亚不得不干预其中的两只以防受伤。

他不愿意冒险让他的学生中任何一个被击中，因为这意味着他们有很大的可能不会从中恢复过来，即使有治愈药水。

他们在焦土上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杀小猴子了。这一次，没有人会打扰他们，第二天，他们又回到了仲裁处，没有遇到麻烦。

诺亚把他的学生打发走，直到第二天，然后回到他的房间。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后，他不是呆在被烧毁的森林里，就是关在一个小盒子里，但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这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一旦事情稳定下来，他和他的学生们都没有立即的危险，诺亚向自己保证，他会花一些时间去探索这个世界。除了丑陋的猴子，肯定还有更多的东西。

诺亚把他的注意力投向内心，检查他的符文。它们以稳定的速度填充，尽管速度稍微慢了一点。他的振动符文终于回到了他第一次得到它们时灰符文所在的地方，甚至可能更远一点。

至于灰烬符文本身，他们充满了力量。从上次看到它们的时候起，它们还在生长，诺亚本能地知道它们还有更大的改进空间，但它们可能只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就会继续生长。

让诺亚高兴的是，当他去检查大脑边缘的白色损伤微粒时，他发现很大一部分已经愈合。还剩下几个拳头大小的洞，但他正在恢复。

现在回想起来，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过猴子的幻觉了。这几乎可以肯定地证明它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很高兴将来能知道。如果我只是受了点伤就会这样，我不想去想死几百次会有什么后果。我可能真的会疯一段时间。

诺亚眨了眨眼睛，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把胳膊伸到头上打了个哈欠，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过去的几天令人惊讶地感到疲惫，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学生身上是让自己分心的好办法。

现在他对他们的进展感到更自在了，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他自己的处境上。林威克家族。结合他的符文。巨大的粉碎符文漂浮在他的意识空间，他拒绝抬头看，直到他知道更多。有毒的治疗药水。勇气。

诺亚呻吟着，用一只手拨弄他的头发。

“太多该死的阴谋诡计了。我总是跳到推理小说的结尾去找出谁是坏人，”诺亚抱怨着，解开他的葫芦，把它从一只手扔到另一只手。

“我想我可以到图书馆去读林威克斯一家的书。我打赌那里一定有一些信息，我真得试着弄清楚更多关于我所谓的家庭的事情。”

或者...我可以去焦土测试我的振动符文。它变得更强了，到目前为止我用它做的就是把猴子震得魂飞魄散。它的作用绝对不止于此。

诺亚交叉双臂，想了一会儿。在下次和他的学生见面之前，有两个可行的选择。

他确实很清楚他的风与灰符文能做什么，所以他并不是不能用他的魔法保护自己。到目前为止，他在焦土区碰到的所有猴子都不构成威胁。这确实使两个备选方案之一的优先次序大大降低。

话说回来魔法是乐趣。

“说得好，我。这是魔法。”诺亚咯咯地笑着说。那天，他搓着双手，大步走回去第二次去找蒂姆。关于林威克斯一家的事情可以等他回来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