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二次机会

诺亚突然出现在焦土区，发出砰的一声。离开竞技场后，他回到了蒂姆和他的大炮身边，只是在房间里停下来拿了他的葫芦和一套备用的衣服，这套衣服现在挂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旅行袋里，挂在他肩上。

诺亚抖掉了隐形传送带来的最后一丝混乱，摇了摇头，扫视了一下这片区域有没有猴子。他能听到他们在远处的喊叫声，但附近似乎什么也没有。

诺亚把装衣服的袋子扔到一棵树上。袋子引人注目地没打中，在挪亚身边几步远的地方又掉回了地上。诺亚回头看了一眼，很高兴没有人看到这件事发生，然后抓起他的包，把它扔到空中。

这一次，他的投掷更加准确，皮带钩在突出的树枝上。他向自己点了点头，在脑海中标出了地点，然后朝着呼叫的方向走进了森林。

他的目标有两个：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他需要变得更强。他还有四个风符文要替换，他所有的新符文都必须充满能量。他不敢冒险更换另一个符石，直到他的振动符石至少有一点点用处，虽然。

其次，他需要想办法帮助托德和伊莎贝尔打败砍刀，最好是在这个过程中不会被撕成两半。当嘘声越来越近时，诺亚停了下来，揉着下巴。

以后还有时间想更多。诺亚把葫芦放在树荫下，在爬上前召唤魔法。

一群四只小猴子围着一堆血淋淋的残羹剩饭坐在一起开会，互相抓来抓去，想要拿到最大的一块。诺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风吹向了最近的一个。

在第一个咒语连上之前，他又解除了第二个咒语。在其他猴子还没意识到他在的时候，两只猴子就瘫倒在地，死了。

剩下的两只猴子愤怒地尖叫着，转身朝他走去，他们的小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他们冲向诺亚的时候，嘴里还滴着血。他们尖利的尖叫声刺进了诺亚的耳朵，但诺亚并没有因此分心，他又开了一把风刀，扑到了一边。

那只倒霉的猴子嘎吱一声撞到诺亚身后的树上，喉咙被割开了。血和唾沫从它的嘴唇飞出，最后一个怪物抓住了一根树枝，改变了方向，扑向诺亚。

它比他快得多--但他知道它要去哪里。诺亚向后仰起身子，挥动拳头，使出浑身解数，用他的振动符文给它充能。

他的指关节和猴子的扁鼻子连在一起。骨头嘎吱作响，砰的一声撞到地上，全身颤抖。

在怪物再次扑向诺亚之前，诺亚把脚踩在了怪物的头上，把它杀死了。他甩了甩手，只是停下来打了个寒颤，因为一股能量涌向他。

一点都不坏。他们真的开始变得可预测了。这些东西就像直线一样冲向我。

事实上，砍刀队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这有点奇怪。他们的行为难道不应该有更多的变化吗？

诺亚在地上擦了擦指关节上的泥土，在他继续说之前，从指关节上弄掉了许多猴子的血。杀掉小怪物并不坏，但他从砍刀者那里得到了更多的能量，和他们战斗基本上就是一石二鸟。

他不用找很久。焦土上到处都是怪物，他很快就发现一只砍刀手在挖一棵树，这棵树不知怎么惹怒了它。这只巨大的长臂猴子和其他猴子一样丑陋。

诺亚举起手来，准备召唤他的风符文，然后停了下来。其他使用魔法的人，在使用符文之前，从来没有人把它召唤到他们的手中。

就这件事而言，人们如此密切地保护着他们的符文，感觉就像他每次战斗时展示符文很可能是低级趣味。

诺亚没有在脑海中想象符文，而是召唤了它的魔力。它的反应和以前一样，在他的手掌前形成了一个薄薄的白色新月，但后面没有符文。诺亚咧嘴笑了笑，然后向砍刀的脖子上施了魔法。

它有点深，但怪物的肌肉比小猴子的肌肉要粗。一声狂怒的吼声摇撼着树，猴子一趔趄，立刻发现了诺亚，朝他跑去。

诺亚急不可耐地想跳到一边，差点儿要勒死它，但挪亚还是把它推到一边，站在地上，全神贯注地看着猴子。猴子像相扑选手一样把双手举到两侧。

它会试图从侧面抓住我。

诺亚倒在地上。砍刀手在他头上飞舞，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抓到，他在砍刀的两脚之间俯冲。他打滚着地，爬上来时差点撞上一棵树，但他还是设法稳住身子，转了一圈。砍刀已经在他的头顶上了，它的手举到了头顶上方的空中。

又是头顶攻击。

诺亚猛扑到一边，踉踉跄跄地被一根树根绊了一下，但他还是及时抓住了自己，向砍刀的一侧射了一把风刃。它撕破了厚厚的皮毛，鲜血从伤口喷溅而出。砍刀手愤怒地嚎叫，向诺亚挥了一拳。

这就是水平进攻。

诺亚向前滚了滚，站了起来，正好站在砍刀手的胸前。他举起双手，向它的喉咙里射了一把风刀，伤口很深，足以与他在战斗开始时给怪物造成的另一处伤害相联系，把它的头部完全割断。

他跳到一边，砍刀摔在地上，在落地前就死了。诺亚的心狂跳起来，他的血管里充满了活力。诺亚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靠在一棵树上喘口气。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战斗，但是当我已经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对他们的动作做出反应并不难。就好像猴子们都去了同一个训练营。我在想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猴子教官。

诺亚暗自窃笑。他喘过气来，跪在怪物旁边，对着怪物周围的恶臭做了个鬼脸。他打架的时候很容易忘记，但它确实闻起来很臭。

“爪子应该和脑袋一样有说服力，”诺亚决定。

我已经有一个了，但两个也不会有坏处。

诺亚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移开砍刀的一只爪子，然后把它清理干净，塞进口袋里。他离开的时候，那怪物感到很高兴，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回忆起。

诺亚刚到这里不久，就想起了他的葫芦，开始找更多的怪物去杀--结果他找到了。随着他对他们如何战斗的理解不断增长，诺亚发现每一次战斗都比上一次容易。

有几次，他很快就碰到了猴子，用完了主风符的储备，不得不退到第二个或第三个，但他总是在跑了那么远之后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毁掉他的衣服，因为他已经用光了强大的风魔法，没有办法有效地反击怪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白天很快就进入了黑夜。诺亚继续着他的狩猎，每次猎杀之后，他都会感到精神焕发。

他已经非常不善于守时了，毕竟他在来世已经度过了很多年，而这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

诺亚在每一次战斗中变得更加自信，这只会促使他更加努力地战斗，寻找更多的敌人。这是一个令人上瘾的循环，尤其是当他不必面对伤口的痛苦时。

当然，就在这时，诺亚的运气耗尽了。他刚刚完成了一群小猴子中最后一只掉队的猴子，他发现一只猴子正从树后盯着他猴子开始感觉越来越像伸展了。

它的眼睛大得可笑，像青蛙的眼睛一样鼓出来。两个卷曲的尖牙从它的下颚伸出，指节在后面拖着地面，它向诺亚走去，舌头从嘴里伸出。

“你是个丑陋的混蛋，”诺亚咕噜着。这只猴子连他看得见的爪子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它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丑陋的脸和长长的手臂，它可能已经相当接近人类了。

诺亚准备好了一把风刃，瞄准了它的喉咙。他施了咒语--猴子闪过身去。它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愤怒地大叫一声，向诺亚扔去。

那块石头像子弹一样在空中划过，重重地砸在诺亚的前额上。他瘫倒在地，他的灵魂还没来得及落地就从尸体里射了出来。

诺亚低头看着他的尸体，这只大眼睛的怪物大步走到他面前，打了他几下脸，然后像把熟香蕉一样把他撕开。诺亚吐了出来。

“该死的。”他拥抱着紧系在脖子上的能量之绳。

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提醒我会引以为戒的。如果我不好好准备托德和伊莎贝尔就很容易被杀。我不能把这当成游戏。他们不像我有第二次机会。

然后他飞了起来，当他的灵魂被拖回葫芦时，树木从他身上掠过。他的身体在他周围重整了，诺亚坐直了身子，呻吟着，一边按摩着前额，当灼烧的尖棒戳进他赤裸的后背时，他做了个鬼脸。

剧烈的头痛在他的头骨里捶打着，比他以前的许多头痛都要严重。诺亚挺直身子，仍然抱着头，抓起葫芦。

“太丢脸了。该死。”诺亚咕哝着，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天空。夜幕已经开始降临，朝阳开始从地平线的边缘探出头来。“下次我来的时候我要杀了那东西。”

诺亚等了几个小时，然后艰难地走到他的尸体应该在的地方。他的整个上半身连同一条腿都不见了，但猴子把撕碎的衣服扔到一边，弄得一团湿漉漉的血。

诺亚痛苦地嘟囔着，抓起他的魔法书擦掉了。它一定被施了魔法，因为血很容易就流下来了。他找到了他的匕首，也把它们舀了起来。诺亚把书夹在腿前，羞愧地走到他的备用衣服旁。

他大胆地走进了比他想象中更深的树林，但谢天谢地，在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他就被拉回仲裁室了，他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