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痛心疾首

粉莹回到校长室，发现萌骑士们已经收到消息，以前到来了，在场所有人都痛苦不已，似乎在着急恐惧什么，唯有谜亚星不知情，在旁边推测，当他说出是肯豆基犯了错时，众人脸色惨白。

  同时三人脑中不知为何，展现出噩梦一般的画面。

  [乌克娜娜发现，自己面向一个幽暗的房间，墙上长满了毒藤蔓，里面寒气逼人，没有窗户，但天花板四周，都挂满了链条，不用说就知道这是专门惩罚人的天牢重地。

  接着她看见，里面一张椅子，将人严丝合缝束缚住，久久不能呼吸一般，谁能想象有多危险，而椅子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校长肯豆基，她亲爱的爷爷，乌克娜娜无法冷静，急忙想上前，却发现被铁栅栏挡住，连话都说不得。

  里面的肯豆基丝毫没有注意，他默默向外望去，透着缝隙，他看见了一个背影。那背影一片黑暗，如同沉积了多年的恨意，肯豆基无法看清，但能感觉到，这份气息简直和乌拉拉一模一样，但他身上散发的忧郁之意，却远胜于乌克娜娜，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无法得知。但很显然，他和这两姐妹一样，都是一生的不幸者。

  刹那间，背影凝固成玻璃，忽而碎了一地，每一个碎片都是种撕裂的美，带来无尽的痛，难以释怀，不得逃出。紧接着倾盆大雨，连绵不断，化作一声沉重的敲击。“这是……奈亚的悲伤之泪……化作成雨？”肯豆基感受到，是哪位奈亚公主，在为苦难而痛心流泪？

  忽而奇迹发生，雨水洒落之处，便产生强烈的爆炸之声。奈亚的悲伤之泪，会带来致命打击，雨速越来越快，惊起阵阵水花，但立即化为能量，将这四方天地坍塌陷落。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监牢都开始分崩离析，从墙壁到栅栏，在奈亚之泪的打击下，化为一片废墟。雨水炸裂了屋顶，淋在肯豆基身上，每一滴都是刻骨铭心之痛，乌克娜娜看到这一幕自然心急，但她无能为力，毕竟她只是一个幻影。那张禁锢肯豆基的椅子，也被雨水打成碎片，肯豆基倒在地上，不顾全身血淋淋的伤口，将残损的手掌置于地面，任雨水浸透腐蚀，这是奈亚公主的痛，更是他自己的痛。

  “我知道，调换奈亚身份是我的罪过，我对不起萌学园……”肯豆基绝望不已。“饶了我……饶了我……”随后用染尽鲜血的手，极力支撑地面。

  难道说即使狂风暴雨捣破了监狱，也救不出灵魂吗？不知这让多少人对夸克族的幻想，就此灰飞烟灭。乌克娜娜也不知该如何言语，带着泪水放下托起的手。一瞬间，雨水不仅极速起来，颜色也越来越浓郁，空气中带着一股苦涩而又血腥之味，随着时间一次加深，让人心如刀割，只见肯豆基面前的地表上，红色的水滴停止爆炸，之后便是凝结，一步一步凝结，凝结成一个血红的熊爪印。“这是熊熊……是熊熊……”肯豆基再也支撑不住，就此崩溃……

  “亲爱的姨妈，我赢了……”

  这是乌克娜娜听见的声音，她无法忍受这噩梦一般的话语。在这声音中，她听见了乌拉拉，那个痛苦的，沙哑的，万念俱灰的乌拉拉！]

  [还是之前那个黑暗的监牢里，一切都没有改变，帕滑落地面向着他的鹰仔，一栏之隔的鹰仔。他不顾伤痛，强忍着泪水，试图给鹰仔一些安慰。鹰仔是帕滑落地相依为命的毛孩子，一朝落魄，曾经的朋友也罢，劲敌也罢，都各奔东西，唯一鹰仔还是自己的鹰仔。算了，不过是个阶下囚，还能指望谁？

  “鹰仔，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真的。”帕滑落地自然不想，把鹰仔牵连来。“邀请函的事是我的失误，你快离开这里，小心别人看见，把你做成烤鹰。”

  鹰仔什么都听懂了，却又好像什么也听不懂。即使是一只普通的猫头鹰，也要用命救自己的主人。铁栅栏太窄，窄到小小的鹰都穿不过去。可那又如何？鹰仔双爪依然停留在帕滑落地手中，它一刻也不想离开。只见鹰仔目光犀利，随后对着铁栏杆，拼命的啄着，它渴望，能拿一只鹰嘴，来换主人的未来。

  明明是只猫头鹰，却做着啄木鸟的工作，这或许以前的鹰仔也想不到吧。鹰仔用尽一切力气啄着，可那栅栏却纹丝不动，铁青着脸像是在嘲笑一般。

  可能，精卫填海也不过如此吧。

  “鹰仔你停下，你打不开这道门的。”帕滑落地阻止，毕竟鹰仔的嘴角，已经渗出血迹。但鹰仔却不想半途而废，即使帕滑落地收回手，鹰仔也一边扇动翅膀，一边啄击，只为了一只自由飞翔的鸟，还有那自由前行的人。

  渐渐的啄击声越来越小，直到鹰仔体力不支，昏倒落地，此刻的帕滑落地，心中也血如泉涌。]

  [艾瑞克知道自己在哪里，更清楚现在是什么境界，他无意泄露的秘密，葬送了自己和坎贝尔家族的未来。他对不起霍森，对不起小芙蝶，更对不起粉莹，虽然他也找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错处。

  忽而看见一双小孩的手，紧紧抓住生锈的栅栏不放，哪怕被刺扎伤也全然无知。艾瑞克知道是粉莹来了，此刻无论他有多欣慰，都必须强行忍住不能落泪，现在的粉莹，是坎贝尔家族最后一条路了，无论如何，必须将粉莹保下。

  “爸爸，为什么他们那么欺负你！”粉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声音仿佛让整个天牢都听得见。“这些家伙太可恶了，他们欺负你，还欺负乌克娜娜阿姨！”“粉莹，你别这么说。”艾瑞克心里不管多认同，都必须忍受，为了家族的荣耀，他必须让粉莹，赞美这帮“欺负”过她爸爸的人。“他们没有欺负我，真的。”

  “你骗人，你为什么会被他们送进这个地方！”粉莹怒吼。“这里有多吓人，你不知道吗？”“我知道，可是你听我解释。”艾瑞克忍受着习以为常的心痛，强行辩解。“爸爸是个有罪之人，犯了错自然会被惩罚，那些老兵们只是做他们该做的事，不叫欺负。”

  粉莹不相信，自己羡慕的爸爸为什么，会说出这种离谱的发言，虽然她不一定能听懂，但意思是替老兵说话，劝粉莹不救他。这不可能，爸爸要么是吓疯了，要么是中了他们的听话咒，否则凭他的魔法实力，又怎么打不开这道门？“你等着，我帮你开门。”

  “不可以！”艾瑞克阻止粉莹施展魔法，他不能让粉莹陷入万劫不复。“粉莹你听着，不要救我，连想都别想，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和你爷爷，就回萌学园好好学习去。”“我不去，都是萌学园的家伙送你来的！他们整天欺负人，爷爷现在肯定也担心你，才不会让我继续投靠他们呢……”

  听完粉莹这句话，艾瑞克终于无法忍受，跟着一起大哭不止，但为什么他活了这么久，还没有一个小孩子能看透，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当被压榨的奴隶呢？现在的他，也许是未来中的每个人，谁都一样，都是待宰的羔羊罢了。粉莹是幸运的，她还知道去恨，可惜，艾瑞克已经忘记去恨了。“你只要在萌学园好好学习，好好当萌骑士保卫夸克族，爸爸就算在这里，也会为你骄傲的。”

  “你就是被夸克族害的，我又何必保卫它？你口口声声付出，换来的什么下场？！”粉莹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你等我，我这就找那些家伙报仇。”说罢，粉莹突然像疯了一般，死死的抓紧眼前的栏杆，拼命摇晃，恨不得亲手撕裂这道门。

  “他们是剁椒鱼，是讨厌鬼，是阿其那，是塞思黑！！！”无奈栏杆凭一个小孩的力量，不可能打开，粉莹耗尽了力气与理智，尽情的叫骂着。虽然语言看似稚嫩，但对一个三岁小孩来说，已经是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了，可见粉莹心中的恨，有多么强烈，而所有的恨，都源于爱与伤痛。

  只见呼的一声，粉莹一头撞在了栏杆上，随后满头鲜血昏倒过去……

  “粉莹不要！”艾瑞克呼喊……]

  “粉莹！”“爸爸我在这，你们怎么了？”粉莹很奇怪，为什么这三人都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大家被这一句话惊醒，艾瑞克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后，才松了一口气。“粉莹你不要离开爸爸，不要离开爸爸……”艾瑞克抱住粉莹不放手，生怕孩子出任何闪失。“我在这呢，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害怕？”

  旁边的帕主任和乌克娜娜也反应过来，迅速打圆场。“粉莹，我们只是想起我爷爷的事，有点担心罢了。”乌克娜娜解释。“可是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脸色都不好，会不会校长被欺负呢？”“不会不会，肯豆基校长魔法很厉害，谁敢欺负？”帕主任连忙掩盖。

  “可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你还是个小孩，不知道的事多了，以后再知道去吧。”艾瑞克示意让粉莹停下。“爸爸你还好吗？需要我来疗愈吗？”“不需要啊，我很好，不信你就问你谜亚星叔叔。”艾瑞克这么说，也是想防止谜亚星怀疑。

  “好，你们没事就行了。”粉莹放心。“可是校长什么时候回来？”“快了快了，没什么好害怕的。”帕主任回答。“你先去玩吧，校长回来自然能知道。”

  （未完待续）

注释君这里有个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