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过了七日,大雪连下了三天,馆长这七日以来也没有发来任何任务,每个人都清闲的要打麻将了😒
宫浅羽坐在窗边,今天也一如既往地没有任务只不过如果有任务的话,馆长也不会放心把自己派出去了吧,她手中抱着一个手炉,她这样想。
自从下了第一场雪之后,死尸馆周围的气温突然下降了很多,所以她几乎是手炉不离手。
无意间,宫浅羽看到漫漫大雪之中的庭院里突然多出了个身影,他坐在轮椅上,雪花没有什么阻碍的尽数落在他身上,宫浅羽皱了皱眉头,还是拿起了放在角落的一把伞,走了出去。
虽然外面雪下个不停但是风却是缓缓的。祁景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他掌心,化成冰水,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就这样愣了。直到一把伞顶到了他的头顶上,阻挡了雪花。
他看着她,微有笑意。
祁景宫浅羽。
宫浅羽叹了口气,她穿着那件红色的大斗篷,帽子松垮地盖在头上,语气温和。把自己的手炉塞到祁景手里
宫浅羽你不冷吗?
祁景见她的样子,又微微笑起,低下头。
祁景我,不怎么冷。
宫浅羽是吗?
宫浅羽半信半疑的应道。随即望向那一片片再没有停止落下的雪花,
宫浅羽不过你还真是闲情逸致地很呢,大半夜跑出来赏雪,那么冷的天。
宫浅羽为了配合他的高度,蹲下来,对他说道。
祁景和宫浅羽的距离拉近了,他才细细的看到她右眼那片血色蔷薇周围细碎的伤痕。他专心的注视着,他的眼神中,不是宫浅羽曾经看到过的,鄙夷,恐惧,嫌弃,而是心疼。
😱心疼?是她看错了吧。
宫浅羽我.....
宫浅羽撇过头,遮住右眼,虽说右眼上她早就用了馆长相赠的血色蔷薇来遮掩,但细细看去,周围还是会有伤痕的。
那些伤痕,一辈子都不会褪去了。
祁景其实,不用这样的。
祁景的手轻轻地去触碰血色蔷薇之后,将它摘下。
宫浅羽一脸惊恐地看着祁景这一系列动作,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那朵一直盖在右眼那块骇人的伤痕的血色蔷薇会被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摘下。
更没想到的是,那个人是祁景。
祁景很疼吧?
祁景定定的看着,沉默了半响,说道。
宫浅羽恩。当时是很疼,可是现在我还要多谢它呢,要不这个,我怎么可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祁景你心里真的是那么想的吗?拥有死尸基因对你来说是庆幸的事吗?
宫浅羽看着他,他能看透自己,自己却从来都看不透他,这种感觉糟透了。
宫浅羽是,我是庆幸的,以恶制恶,比以善制恶要有效率地多。
祁景希望这句话对你自己来说也有说服力。
宫浅羽当初我想死也死不了,现在让我死,我也不会去死了,我总要让他们为我妹妹陪葬。
祁景其实,你很想活着。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宫浅羽废话,你不想活着?
祁景.....
祁景一阵沉默
祁景外面很冷,你回去吧。
宫浅羽愣了愣。
宫浅羽你还不回去吗?
祁景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祁景我还想再看会儿
宫浅羽哦,那你也早点回去吧。
宫浅羽站起身缓缓离开,走远了后,看向雪中的那个略显落寞的身影,我看不透他,其实谁也看不透他,包括他自己,才会导致,他那么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