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若我在，我会在（会）

“当然是了。”

闻声，是少年的目光。

已揉进秋日残叶的深褐，又换以春日般的温和，那双曾经饱含深情的眼眸，如今却倒映着月辉的清冷、远山的神秘、海渊的深沉。

银尘当然不对此感到意外，是她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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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白雾，她确实寻不见任何法子将武神凌和“棋子”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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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人确实不是武神凌，哪怕他同样立于春阳之下，终归是以神明信徒自居的禁忌。

——“棋子。”

银尘的懒散和随性出了名，她素来没有兴趣去探究别人，只是一心扑在自己所在意关怀的人身上，至始至终，她可以给所有人银月辉的目光，却只能将心交付一人。

而“棋子”恰恰触碰到她的底线，她本不是什么霸道之人，也并不是童话中许愿便得的公主。

所以——

当两人再度见面，即便是“棋子”亲自来找她，她也丝毫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知道吗？”

“话说‘棋子’，你真的没有名字嘛？”银尘忽然询问。

后者浅浅地笑笑，笑声断断续续有些奇怪，像是深夜枯枝上黑鸦的凄语，像是深秋白霜凝结寒风的悲歌。

真是可怜呐——

倘若他不曾控制武神凌，银尘断不会如此冷漠。

“那还真是有意思。”

她本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不会看到可怜之人就会无私奉献，但并非代表她不存在“善”与“好”。

“怎么？你觉得同情……？”

“又或是，意外？”

对方甚至猜到她根本没有多情。

“‘棋子’，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从他身上离开，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棋子”笑笑。

“若不是他，我也不会出现啊。”

“棋子”坦白了前因后果，银尘选择了沉默，很久没有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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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之地。

“银尘……找到了。”

“只是一直在沉睡，一直没有醒来。”

几人都难得的叹息一声，可他们本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阿尘…”

轻微的低喃从口中发出，武神凌微微蹙了眉头。

自从有了“棋子”之后，他的智商简直飙升。

但在一桩桩算计之下，他只能自叹失败，论策略和阴谋，他终究还是不比殿堂。

但这么多日“棋子”连消息都不再出现，连带着银尘的消失，他总是会想到些什么的。

祈愿，

控制，

禁忌。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绕织成几乎无解的谜团。

“你也不想被控制吧？”

“那就不要放弃自己，更不要为了我放弃自己。”

“我们终将获得新生。”

回应来自沉睡的少女，但并非她口中之语。

只是那一纸敷衍的道歉信上，用霓虹灯所映出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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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银尘。”

银尘依次与禁忌之地的其他法相握手拥抱。

是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挚友。

“以后就不再离开了，好吗。”

银尘浅浅地笑笑，她意图让他们将她的意思默认为是，但究根结底，她还是不敢轻易许诺。

永恒……太遥远的。

“不要担心，若我在，我会在，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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