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戈薇缓缓睁开了眼睛。

而此时冥夜正静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戈薇微微一愣：“冥……冥夜？”

听到声音冥夜睁开眼睛：“小姑娘你醒了？”

感觉到手一直被握着，戈薇看了一眼，“……冥夜你……”

冥夜连忙放开她的手，“对不起……但是，是你不让我离开的……”

“……”戈薇呆愣地望着他。

她缓缓坐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你中毒了。”冥夜盯着她的手，“毒一直从你的手蔓延到心脏。”

“中毒？！”戈薇震惊，“我怎么会中毒？”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此毒并不致命，解毒也不难，就是……”冥夜突然停下不再说下去了。

戈薇奇怪地望着他：“嗯？就是什么？”

“毒的根源在你的心脏处，为了帮你解毒，我……动了你的衣服……”冥夜偏过头小声地道。

“什么？”戈薇盯着他有些心虚的脸，“……难道你……”

“嗯……”冥夜完全不敢看她。

“……”戈薇低下头，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冥夜他竟然……为什么……为什么……奈落都没有这样过……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啊冥夜……

望着戈薇这模样，冥夜缓缓说道：“对不起……小姑娘……冥界没有会医术的女性……救你更为重要，我没有别的方法……若你要打要骂，我绝不反抗。”

过了好久戈薇才缓缓问道，“……除了那些，你还对我做了什么吗？”

冥夜抬头望向戈薇：“没有，绝对没有……”

“……我相信你……”戈薇将衣领重新整理了一遍，“你知道吗？奈落都没有这样过……”

冥夜微微一愣，“……你和奈落……连这样都没有过？”

“……没有。”戈薇缓缓地道，“在这方面他还是挺有原则的。”

“……真的对不起……小姑娘……”冥夜眸中浮现出一丝黯然。

“冥夜，我不怪你……”戈薇望向他，“我们在冥界发生的一切半句都不能在奈落面前提起。”

“嗯……”冥夜轻声答应。

戈薇想了想：“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冥夜望向戈薇：“什么问题？说吧。”

“你和奈落……谁更强一些？”

戈薇看起来像是很想知道答案又不想知道。

“……”

冥夜没有说话：如果我说奈落更强，凭你的性格一定会担心他与我交战……如果我说我更强，你也一定会担心我会不会为了你伤害奈落然后夺走你……不管答案是什么，伤心的都是你……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小姑娘……

等了许久都未等到答案，戈薇开口道：“如果实在不能回答我就算了……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冥夜？”

“……”冥夜有些惊讶她不追问。他想了想，“什么事？你说吧。”

“不要和奈落打起来……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昔日的好友因为我而交战……”戈薇手颤抖着。

看到她手在颤抖，冥夜还是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我们不会的，你放心。”

“嗯……”戈薇并未将手抽回来，而是缓缓低下头。

“对了小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中的毒？”冥夜执起她的手仔细看着，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

“在书房昏迷后你在梦境中遇到了什么？”冥夜问道，“或许我能根据你所见到的推算出你是怎么中的毒。”

戈薇开始仔细回想梦境中的一切，可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我想不起来了……冥夜……”

戈薇焦急地望着他。

“……有见到什么人吗？”他又问。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当时……头好痛……”戈薇手不自觉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冥夜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别再想了小姑娘！”

想起在梦境中的头痛，戈薇也想起了昏迷前那好似生不如死的感觉……有些后怕的她带着些哭腔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毒？”

“应该是某个人制作出的一种毒，这毒应该和他自己有关。”

“你说这毒不会致命……可是我当时真的好痛……”戈薇眼中闪着丝丝泪光。

“有的毒是这样……很折磨人却不让他死得痛快……”

戈薇还是心有余悸，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奈落身边。

“……我们来冥界过了多久了？冥夜？”

“一日了。”

“那就是说……人界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

“嗯……”

戈薇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带我回人界冥夜。”

冥夜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才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要乱动。”

“已经一个月了，还不知道奈落怎么样了，我要赶紧回去。”

“他很想你，所以他更希望你能好好的……你这样如此虚弱地回去，你让我怎么和他交待？”

“……”戈薇愣了一下。

“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我叫人给你准备点食物。”冥夜说完，走向门口。

她的确感觉很饿了，但又有些担心：“……冥界……能有什么东西……吃？”戈薇问道。

“你放心，都是正常食物，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