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心

“……”戈薇惊讶地抬头望着他。

冥夜站起身，“刚刚的一切，你可以当从未发生过。”

“……冥夜。”戈薇也站了起来，复杂地望着他。

“……对不起，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冥夜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戈薇连忙叫住了他，“我觉得我们应该说清楚。”

“……”冥夜微微一愣。

戈薇走近他，缓缓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是如果，那……你到底喜欢我吗？”

“……你说呢？”冥夜静静地望着她，“我的话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你应该也很清楚我现在……不可能再喜欢上谁。”

“……我知道。”冥夜看着戈薇的眼睛。

戈薇伸手帮他顺了顺头发，“我不可能喜欢上你，但是我也不讨厌你……希望你尽早，放下我……可以吗？”

冥夜抓住了她的手腕，“之前我很确信地跟你弟弟说，不可能会喜欢上你，没想到现在会这样打脸……”

“……草太？”戈薇一愣，“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弟弟说他喜欢我，更想要我做他的姐夫……”

戈薇睁大眼睛，随后皱眉，“……这个草太，净乱说话……”

“……戈薇，告诉我好吗？”冥夜望着她，“如果……你未曾遇到过奈落，会有哪怕一点点的可能……喜欢上我吗？”

被他抓着手腕，戈薇抬头望着他，“……我不知道……”

“……那便算了。”

“可是冥夜……你成功地弄乱了我的心……上一个能让我这么为难的是犬夜叉……”戈薇说着，转过头不再看他。

“……”冥夜有些惊讶。

“但你不要多想，我只能是奈落的。”

“……我知道。”冥夜望着她，“我也怎么都没想到，我这个活了几千年的妖怪，会对你这样一个小姑娘有不该有的情愫……”

“好了……别说了冥夜，你是王，不要因为我影响你的情绪，”戈薇顿了顿，“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有多重人格……”

“我当然没有。”冥夜放开了她的手腕，“抓了你这么久，弄疼你了……”

“没有。”戈薇另一只手握住手腕，“可是……你既然是冥界的王，又为什么是东国未来的王？”

“为了办事方便。许多人只知道我的其中一层身份，你是第二个我这两种身份都知道的人。”冥夜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第一个是谁？”

“玄澈。”

“……”戈薇一愣，“奈落……不知道吗？”

“不知道。”

“……”戈薇挤出笑容，“好了冥夜，别再想我们的事了，谢谢你能喜欢我……但是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世上的好女子有很多啊，你这么好看还愁没有对象吗？”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笑得很不好看？”他问道。

“……有吗？”戈薇愣了一下。

“一路劳累，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去不死树那里。”冥夜最后望了她一眼，转身自顾自地坐下。

“就是那个……你将桔梗的残灵封进去的不死树？”

“嗯。”

戈薇望了他一眼，来到另一个桌前坐下，扑在桌上闭目养神。

冥夜静静地望着四壁：我唯一喜欢上的人也是一个绝不能喜欢上的人……

小姑娘……

我曾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能喜欢上你……想不到还是……

虽然早知道你会是这样的回答，可是……心还是好痛……

或许我不能和奈落比……因为他对你的是累积起来的爱……而我只是一瞬间的喜欢……

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你……

……

奈落静静地坐于窗前，血红色的眸子中没有了往日的光，一片黯淡。

已经半个多月了……戈薇……

为什么你还没回来？

侍女每餐给他送食物，半个时辰后来取走的时候发现根本一口没动，一日三餐皆是如此，连续好几天了。

伊藤夫人很担心他，在竹帘外单膝下跪，“城主……”

“出去。”

奈落冰冷的声音传来。

“城主，您整日都不吃不喝，这太伤身体……”

“我让你出去。”

奈落冷冷地道。

“城主……您的身体最重要啊……”

奈落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她。

“我再说最后一遍，出去。”

“……是……”

伊藤夫人低下头缓缓退了出去。

房间外跪着一群下人，伊藤夫人望着他们，停了两秒，说道，“都下去吧，城主想静一静。”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着。

“连伊藤夫人都被赶出来了……”

“其他人就更劝不动城主了……”

“城主到底是怎么了……”

“都别说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伊藤夫人望了一眼奈落房门，“不然城主要生气了。”

“是。”

众人全都小心地退下。

伊藤夫人担忧地望着奈落房门：戈薇小姐……求你快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