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魂之玉的由来

十天后。

“真是的！”犬夜叉在弥勒面前抱怨，“那个叫珊瑚的女人怎么回事？连那座城的位置都想不出来？”

“少抱怨了，快点整理吧。”弥勒边说边将手上的断木扔进火堆里。

“那个…就是奈落的样子没错吧！”犬夜叉说道。

“……也不一定。”弥勒思考了一会儿，“他也可能只是变成了那个城主的样子……”

“……可恶的奈落……”犬夜叉握紧拳头。

“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把他找出来的。”弥勒望着手上的风穴。

“……”戈薇望着弥勒和犬夜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嗅到戈薇的气味，犬夜叉转过身，“戈薇，奈落身上有四魂之玉碎片吧！”

“……”戈薇轻轻地说，“……有。”

“在哪里？！”

“……不知道……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戈薇姑娘，珊瑚小姐她……”弥勒欲言又止，“那么重的伤……还不能行动吧……”

“她不是已经躺了十天了吗？”犬夜叉满不在乎地说道，“如果是我，三天就康复了。”

弥勒便顺着他的话说道，“如果是我，至少要一个月。”

戈薇拿好医药箱，“我去给她换绷带。”

……

回到小屋，“珊瑚！我来给你换绷带吧。”

戈薇掀开门帘，“啊！”

望着空空的被子，戈薇愣了一下，“不在……”

此时，珊瑚正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族人的坟墓前，“……”

戈薇看到了她，连忙跑过去，“珊瑚！你还不能起来……”

珊瑚回过头来，“这些墓……”

“啊……”戈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珊瑚她现在和自己最亲近的人阴阳相隔了……

“是你帮大家做的吗？”珊瑚问。

“啊……嗯！”戈薇望着珊瑚。

十天前珊瑚晕倒了，大家一起将她带回了除妖师的村落。戈薇看到那些土堆，就采了许多花放在土堆上，将逝去的除妖师们的武器一个一个放在上面摆好，然后又学了学弥勒法师的往生咒，挨个念了一遍。

“这个……”戈薇望着她低头沉默，神色黯然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实在说不出让她振作的话……因为只过了一天，她就变成一个人了……

“对了，珊瑚。”戈薇说道，“等你康复之后，跟我们一起走吧。犬夜叉和弥勒法师基本上都是很好的人。”

趴在戈薇肩膀上的七宝发现了字眼，“基本上？”

“你身上有四魂之玉碎片吧……？”珊瑚问道。

“……嗯……”戈薇取出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半块四魂之玉，“这一年……零零碎碎收集了一半了……”

“……奈落一定……会来抢夺的……”

“……”戈薇心想：奈落他……并没有啊……我去他那里那么久了……

“好吧，我可以跟你们一起走。”珊瑚转头望向戈薇。

起风了，风吹着戈薇的长发，抚上她的脸庞，她望着珊瑚，“珊瑚……你打算为大家报仇吗？……”

“当然！”

“……”戈薇是怜悯珊瑚，但是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们与奈落战斗……更不想看到任何一方受伤……

这样矛盾……到底该怎么选择呢……她并不知道。

“而且……”珊瑚又说，“四魂之玉是在这里诞生的……”

“什么？”戈薇震惊。

“……看在你为大家祭奠的份上，”珊瑚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可以告诉你四魂之玉诞生的理由……”

“嗯……”戈薇吃惊地望着她。

┈┈┈

犬夜叉背着珊瑚，几人根据珊瑚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山洞。

“在这个钟乳洞的深处……有大量妖怪的残骸……”珊瑚说道。

“看到了吗……？”

“！？这、这是……”几人都非常震惊。

面前出现了许多妖怪骨架，“妖怪吗……”

“还、还有……”弥勒看到了翠子，“那个是……人类？虽然已经和妖怪融为一体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人类……”

“那是由无数只妖怪结合成一体的……”珊瑚开口，“有龙、土蜘蛛、还有恶鬼等……只是为了打倒一个人类……”

“人类……”戈薇抬头望向翠子。

“而且……妖怪们还吞噬了那个人。”犬夜叉放下珊瑚，戈薇连忙扶住她。

弥勒也开口，“那个……果然是人类……”

“穿着古老的铠甲……”戈薇轻声说道，“好像是以前的武将。”

“不对……她是个女人。”珊瑚说道，“好几百年前的……巫女。”

巫女？！戈薇很惊讶。

“……”犬夜叉回头望着珊瑚，“原来如此，怪不得能对付妖怪……巫女的力量相当于一百个武士。”

这么说……这个女人在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和妖怪在战斗了……戈薇心想：就和桔梗一样……

珊瑚慢慢地讲解，“当时，这个世界还是由贵族统治的时候，许多人都死于战争和饥荒……因为有尸体和衰弱的人类可以吃，妖怪一口气暴增了许多。当时有很多法师和武将从事驱除妖怪之事。其中有一位叫翠子的巫女，她取出妖怪的灵魂后，再加以净化——她具有能够一口气消灭十只妖怪的灵力……”

戈薇疑惑地问道，“取出灵魂再净化……？”

“嗯。”珊瑚回答她，“因为……这世上，无论是人类、动物或草木，都具有四个魂……”

四个魂……戈薇猛地反应过来：四魂？！

“这是道家的一种说法，”弥勒解释道，“所谓四魂就是……荒魂，和魂，奇魂，幸魂，集合这四魂为一灵，宿于肉体内就成为心。”

“荒魂司勇，和魂司亲情，奇魂司智慧，幸魂司爱情，这四魂如果往正面发挥作用，一灵就会成为正灵，让人心确保正道。”

“……完全听不懂。”七宝都快晕了。

戈薇也听不懂，“我看，就算再说一次也……”

“然后呢？”犬夜叉问道。

“如果做坏事，四魂就会往邪恶的方向发挥作用，一灵成为邪灵的人，会走入歧途。”弥勒望着犬夜叉。

“……”犬夜叉也盯着弥勒的脸，“再说一次！”

“不是已经再说一次了吗？”

“总之，魂可以是善的也可以是恶的。”珊瑚总结了一句。

弥勒闭上眼睛，“没错。”

“那个叫翠子的巫女施行的法术，就是净化四魂，让妖怪失去力量，所以妖怪们很怕翠子，想要杀掉她。但是不管再怎么攻击，都被翠子净化了。想要打败翠子的灵力，需要非常巨大邪恶的灵魂。”

戈薇好像听懂了，“所以妖怪们才合二为一……嗯？怎么说呢……”

珊瑚举起手指向一边，“你看那边……还另有一个人吧……”

戈薇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啊……”

只见妖怪残骸中有一个男人的头，“他也是人类吗……？”戈薇问道。

“他是暗恋翠子的男人。”珊瑚说道，“妖怪们趁他心里产生邪念时附到他身上。许多妖怪团结一致，想控制具有邪心的人类是轻而易举之事。”

咦……？戈薇好像想到了什么。

……鬼蜘蛛是人类，奈落是妖怪…而且是半妖……他们之间还有着很特殊的关系……难道……奈落也是这样诞生的吗？……

“继续说下去，珊瑚。”犬夜叉开口道，“那个巫女，是战胜了妖怪，还是败给了妖怪？”

“战争持续了七天七夜，翠子终于体力不支，身体被妖怪吞噬……灵魂也被吸走了。当时，翠子用最后的力量攫走妖怪之魂，溶入自己的灵魂中，再释放出体外，因为妖怪和翠子都死了……只剩下魂的结晶……那就是四魂之玉——”

“可是，肉体虽然消灭，翠子却仍然在四魂之玉中和妖怪继续战斗……”

“什么……”戈薇震惊。

“是真的。四魂之玉会视拥有者的灵魂而定，可以变成好的也可以变成坏的，在妖怪或坏人的手中，会增加污染……落在具有清纯灵魂的人手中，则会净化。”

“几百年来，四魂之玉就在妖怪和人们手中传来传去……到我祖父那一代，才回到这个山寨。这是从被制服的妖怪体内拿出来的，爷爷也因为当时受的伤，不久就归天了……不过，当时的四魂之玉，已受到严重的污染……”

“……”犬夜叉沉默：所以……才交给桔梗净化吗？……

“桔梗净化了玉……所以才有了奈落的吗……？”戈薇问道。

“八成是的。”弥勒说，“奈落后来又把玉弄脏了，他使桔梗小姐的心为怨恨所污染，让四魂之玉吸收到怨恨之血……”

“玉……又恢复到原状……”

戈薇心想：桔梗后来带着玉死去，一切在那时应该已全部结束了，可是……玉却穿越时空回来了……和我一起——

到底……我为什么非得来到这里……

“啧！你是说，我们一直在受玉的摆布吗？”犬夜叉说道，“别开玩笑了！”

“如果玉会反复上演可怕的因果，我这就亲手斩断这条线！”

“……”戈薇心想：因果……

我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命运…有什么安排……？

消灭……四魂之玉吗……还是认识这些伙伴……？抑或是…认识奈落……？

只是……这些伙伴与奈落是对立的……那不就说明我必须得做个选择……？

奈落……

戈薇一遍遍地回想与奈落相处的种种，她环视了一遍犬夜叉、弥勒与珊瑚。

对不起……大家……

我选奈落……

因为……我可能喜欢上他了……

但是放心，我不会背叛你们……

只是……到底是谁在影响我的命运……？

四魂之玉……？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