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懿。
晨光熹微,榻上伊人缓睁眼,玉足点地而起,立于铜镜之前,勿一婢至,道“小主,华兰良仪有请畅音阁一叙,其婢已在外等候”闻言,唤婢梳妆,步至畅音阁,俯身行礼“华兰良仪雅安。”
华兰
乍闻美人之声,寂寂未央遭破得刹那之突。其眉目间未显一端,回首,疏驳之阴下愈看不清美人之影。问安声起言免安,今日可是约到妹妹了,往常不是老说帝在不方便出来么,怎的今日圣上没留妹妹那?
瑾懿。
福身谢礼起,言“谢良仪娘娘,娘娘说笑了,妾要是有那能耐,何苦来赴娘娘的约呢。”移步至其旁席地而坐,眸光不再放于佳人身上,转而看向台上戏子,良久启唇:“还望娘娘勿怪妾擅自在娘娘旁席坐下。”顿了顿又云:“不知娘娘今唤妾至这畅音阁是所为何事,不只为看戏吧?”
华兰
闻言,不语。专心看戏,台上的戏,演之为一女子争有夫之妇“坐乎,无事。”
瑾懿。
闻人言,亦心无旁骛地看着这一出戏。戏子不断交替着位置,令人眼花撩乱。台上花旦,凄凄唱着曲儿,一如困于这九重宫闱之人一般,原本的好心情倒也碎得彻底。
华兰
“天色不早本主先回”外头愈发灰暗的天色似昭示着皇城的风雨欲来。
瑾懿。
乌云至,天昏暗,旁人欲离,福身恭送,妾恭送娘娘。佳人走远,仍坐于席间观戏之,一道白光闪过,雨丝轻飘,挥退台上戏子,扶婢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