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着余晓晓的话,知晓她是认出了自己,便摘下了戴在头上的斗笠,向余晓晓走了过来。
“姐,好久不见。”
男子精致的容颜暴露在灯光下,像是老天爷精心勾勒的产物,线条勾勒出如月光般柔和的脸庞,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与故人重逢的喜悦。
他浅浅笑了笑,却是发自心底的笑,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像是三月的春风,轻轻拂过心底,让人暖暖的。
“阿弟...”
余晓晓的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连隔音阵都没来得及设,她就跑过去扑到了余箐霖怀里,怀里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有些不真实,她紧紧抱住余箐霖,白色与黑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生怕这最后的联系也离她而去。
泪水模糊了双眼,余晓晓头深深埋在余箐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却还是带着一丝哭腔,“阿弟,你怎么在这里?”少女的眼眶红红的,眼里噙着的泪水就快要掉下来。
许久没见自家姐姐哭过,余箐霖此刻也慌了神,他拿出一张手帕,为余晓晓擦去了眼里的泪水。
“姐,你别哭呀。就算你弟我如此温柔体贴,也用不着一见到我就感动地哭出来吧?”
“噗嗤。”
余晓晓成功被自家弟弟逗笑了。
“不说这个了,你是怎么来的?”
这件事还要从六百年前那天说起。
今天是余晓晓的继位仪式,鸢魈海所有修成人形的都来祝贺了。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还没等到仪式开始,余晓晓的房里就出现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来找余晓晓的余箐霖见此,也被吸了进去。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余晓晓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银白色的碎发随着她的动作散在前面。她银白色眸子里的情绪像水似的快要溢出来。
“大概三天前?”余箐霖又接着说道,“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嗯。去玉山吧,”余晓晓点了点头,接着对余箐霖说道,“星雾还在吧?没弄丢?”
“姐,我看着像是那么粗心的人吗?”余箐霖施法招出了他的本命剑——星雾。
墨色的剑身闪着漂亮的金属光泽,剑身上刻着繁杂的符咒,闪着漂亮的红光,墨红相间的剑柄处则用小篆刻着“星雾”二字。
“像。”余晓晓直直盯着余箐霖墨色的眸子,不给他留一点儿面子。“不过没弄丢就好,我们御剑,走吧。”
余箐霖将星雾剑放大几倍,站在剑身上,他转身叫了余晓晓,“走吧姐,我来。”
少年墨色的衣袍随风飘扬,勾勒出少年精瘦的身形。
余晓晓点了点头,站了上去,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站在星雾剑上面了,她和星雾还算熟,所以没有经历被星雾甩下来的悲惨经历。
要知道,只要有异性站上去,星雾立马就能把人给甩下去。
“不过,你知道路吗?”
“咳咳,”余箐霖咳嗽几声以示尴尬,“放心吧,那可是你弟弟,什么事不会,这几天我早就把地形熟悉好了。区区玉山,难不倒我。”
余晓晓无奈扶额,她看着是会被余箐霖这拙劣的演技欺骗的人吗?他怕不是忘了自己还是个路痴。不过余晓晓也没拆穿他,毕竟星雾可不是路痴,他会带他们到达目的地的。
十八槐·玉山
“呼~终于到了。看吧,我就说吧,我能找到这里。”余箐霖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最终星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直接带他们来了这。
“对对对,我家弟弟最厉害了,才三天就把路记得这么熟。”余晓晓把余箐霖从剑上扶了下来,顺手施了个隔音阵。
“对了,你说你三天前都来了,可是我六百年前就来了。”
“啊?姐,那你岂不是又比我大了六百岁?”
这个臭弟弟,关注点都在哪儿呢?余晓晓没忍住给了余箐霖一个暴扣。
余箐霖瞬间正经,“所以说,这个世界和我们那里时间流速也不一样,我就比你晚了一步,就差了六百年。那岂不是等我们回去也才过了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差不多,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我一朵花怎么一来就被困在了宝石里,三天前才出来,这个时间恰好和你来到这里的时间一模一样。”
“应该不是巧合。不过姐,你堂堂鸢魈海继承人,竟然被困在了一颗宝石里,太没用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余箐霖!”余晓晓又给了他一个暴扣,看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也不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去的,没被打死也是神奇。”骂起余箐霖来,余晓晓可以说是毫不留情,不过别人要是敢骂他的话,余晓晓可是会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的。
她的弟弟,只能她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