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握着令牌想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答案。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左右宫远徵那么聪明,左右也不过是他乐意给了而已。
对着夜色,乔星小心的把已经捂热的令牌塞进衣兜里,长长的呼了口气。
因为这个令牌,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些。
而这一夜也同样因为这令牌,睡得格外好。
***
“抱歉,你不能...”
第二日,阳光明媚,睡醒的乔星精神饱满的走出房门,毫不意外的被拦了,但当她把令牌拿出,仅仅只是晃了晃,原本神情冰冷的两人眼瞳微缩,下一秒态度肉眼可见的变得恭敬。
“乔小姐,慢走。”
在这房门待了这么多天,每一天守着她的都是这几个侍卫,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乔小姐”这个称呼。
之前还一直以为这些侍卫根本不认识她是谁。
“谢谢。”
乔星有礼的道谢完,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却是把令牌又小心的塞回兜里。
而之后的一路,但凡她举起的这块令牌,都能感觉到众人对她的态度发生变化。
“只能在徵宫范围内。”
最初乔星理解的意思是宫完徵给予的限制。
但现在看来,这令牌似乎比她想像的作用大。
总让她有种能在徵宫横着走的错觉。
而之后的三日,凭着这令牌混吃混喝还混进药堂的乔星越发确定了这一点。
但在明明警告她后,又给了她一枚能在徵宫横着走的令牌,宫远徵到底在想什么?
那原本已经被她按下不想的念头,随着三日过去,非但未曾消磨,反倒越来越烈。
以至于她竟是都有些想念宫远徵了。
哪怕在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间,她光记得伤心的哭来着。
徵宫比乔星想像的还要大,但历时三天不停歇的各处逛,属于徵宫的范围也逛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她就需要借助令牌找一个地方蹲点,巩固加强自己的能力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对比于前三日的紧迫,乔星此刻虽然在逛,就显得悠闲多了,以至于那目光望着四周时,就更散,更乱。
但也正因为哪些,当她溜达达的快要走到药堂时,竟是恰是看到一人走了出来。
那人身穿一袭看似低调实则华丽的衣裳,步伐有些急,以至于只能看到那张俊俏的脸一闪而过。
但那一头乌黑披散的长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缀在长发上的玲铛伴随着他的行走发出细碎而清亮的玲声。
“叮当。”
“叮当。”
接二连三的,像是在唱着什么歌似的。
上次见面,乔星还在疑惑,宫远徵头上明明缀着玲铛为何从未听到声响。
却不想这次碰见就听到了。
但前两次玲铛都没有声音,这一次却有。
是不是说明此刻的宫远徵很急也很欢喜,以至于都无法控制玲铛的声音。
亦或者说他此刻是刻意的发出声音,以便让人听见。
那让他很急又或者想要让其听到玲铛声响的会是谁?
就算手中握着宫远徵给的权力冒似挺大的令牌,乔星也绝对不会自大的认为那个人是自己。
但也正是明确知道不是自己,她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