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虞萄与陈烁对视，年少的那种稚嫩脸在此时重合。

陈烁没受到如此灼热的目光，转过头去，耳尖泛红。

“原来是你啊，真的好久不见。”

虞萄率先开口，露出假笑，陈烁妈妈推搡着陈烁 他才掩下尴尬，挤出笑容。

“嗯，我都没认出你。”

“小鱼什么时候回来的，自从你出国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呢，不过前几天你奶奶还来了，今天既然来了，把你奶奶接过来，我们吃个饭。”

“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还在，不然早来看你们了，吃饭就不用了吧，怪麻烦的。”

虞萄有条理的回复，与陈烁心中的虞萄并不相似。

她本该是张扬明媚的玫瑰，如今却收起锋芒如同菟丝花。

虞萄不会穿白裙子的，她嫌容易脏，她也不会戴细链子的装饰，她说俗。

她好像被磨平了棱角，再也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本来虞萄已经打消了对方留自己吃饭的念头，但没想到奶奶笑呵呵的遛弯过来了，这顿饭再不吃，就是不领情了。

“来，小鱼多吃点啊，你以前小时候来我们家就爱吃这个，阿姨我还记着呢”

“谢谢阿姨”

虞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还不忘问奶奶想吃什么。

“小鱼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等奶奶病好。”

虞萄笑着回复，但是奶奶的病又怎么会好，或许可以说成陪奶奶走过最后的时光。

奶奶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大家默契的不再提及，吃完饭陈烁被要求带着奶奶和虞萄回家，他也没拒绝。

奶奶嗜睡，回到家洗漱完昏昏睡去。

虞萄没打算留着，她还有回去，不然凯文又该生气了。

陈烁表示不解。

“你现在大晚上回去？”

“嗯。”

虞萄点点头，似乎没觉得不对。

虞萄打不到车，就和陈烁坐在路边，她在旁边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

美名其曰小酌叙旧，原因是刚才的饭桌上，两人没怎么说话。

当年虞萄出国很匆忙，陈烁是从爸爸那儿听到的。

“爸爸，她为什么出国？”

“因为她要去学舞蹈了。”

“街舞吗，真酷。”

陈烁爸爸一时语塞，但陈烁又问道。

“她还会回来吗？”

“会吧。”

“什么时候？”

“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可惜没等到虞萄的消息，父亲撒手人寰，留下一屁股债。

“你…现在还在跳舞吗？”

“如果偷偷戴上口罩去地下battle算的话。”

“什么意思？”

“我现在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所以不跳街舞了，只是偶尔去看看罢了。”

“地下battle是什么样的？”

虞萄觉得好笑，“你等我一下。”

虞萄给凯文发了定位，转身从包里拿出一身衣服，去了厕所换上。

白裙子变成了oversize的潮牌，蓝色吊坠变成了镶钻的古巴链，她带上卫衣的帽子，遮住些许面容，陈烁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她就示意陈烁跟上。

—

地下嘈杂的声音让陈烁下意识看向虞萄，人与人的挤压导致虞萄牵着陈烁。

“哎呀呀，大家看看，谁来了。”

不是谁喊了一声，大家都看向虞萄，陈烁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今天带了个小朋友，别吓着他。”

“oh!鱼姐今天还带新人来了？”

虞萄教陈烁适应这种环境。

陈烁仿佛看到以前的虞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