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宁远舟在六道堂的威望,凭借着这个,他就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所有人都愿意为他打掩护。
遣散众人,宁远舟命元禄关门。
他不是没有发现棺材的异常,只是要先处理更要紧的事情,等他腾出手来后,再对付躲在自己棺材里的人。
任如意护着明鹊,让她压在自己身上。
她们被宁远舟的掌风掀翻在地。
明鹊立马来拉她,将她扶起来后,又去抱宁远舟:“远舟哥哥,是我呀。”
“明鹊?你怎会在这儿,她又是谁?”
明鹊和任如意准备的是商量好的说辞,教坊里的舞姬,因拾遗府的刺杀被牵连,一路躲到了这里。
“远舟哥哥,我害怕。”
少女娇俏玲珑,没说几句话就依偎着男人的肩膀,晃的男人心软,哪还有心思想别的:“元禄,带这位如意姑娘去客房休息。”
“那鹊儿姐姐呢?”
少年的眸子亮晶晶的,可让明鹊想起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与她有话说。”
“好吧。”
元禄有些失落,同样的,如意心里一直在戒备,尤其是在明鹊缠上宁远舟的时候,任如意对这个男人的不顺眼达到了顶点。
但是没办法,这也是明鹊的意愿。
她只是不放心的看了明鹊一眼,就被明鹊示意放心,催促着她离开。
没良心。
“远舟哥哥有什么话与我说?”
宁远舟与明鹊认识五年,但他丝毫没察觉明鹊有什么不对,总结下来就一点,色令智昏,无论再聪明的人,在明鹊身上,都会有丧失理智的那一天。
更何况,宁远舟下狱之前,他跟明鹊就差捅破窗户纸了。他从战场上回来也想去找她的,但事赶事,他也怕连累她。
“明鹊,我很想你。”
千言万语,但这是宁远舟最想让她知道的,他还想问,他们曾经的情谊还作不作数,他想抱她,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他衣服上还有血,他不想弄脏她,他一时间什么都不会了。
“远舟哥哥刚刚是不是想问,我们之间还作不作数?”
宁远舟愣住,他一时像是被押在刑台上的人,他也被下过狱,那时候明知要死却不怕,但这时候,却怕得很。
他怕自己衣服上的血弄脏明鹊,更怕明鹊不要他。
“远舟哥哥,我伺候你沐浴吧?”
这就是明鹊的答案吗?
宁远舟总觉得哪里不对,暗探的经验告诉他,亲口说的才算作承诺,但现下他的理智出走,心神都被明鹊牵着走,元禄和任如意回了屋,热水是明鹊给他烧的。
令人舒爽得温度根本令他冷静不下来,他被明鹊伺候着进入浴桶,而她自己,在浴桶的外面、宁远舟的背后,她的胳膊揽住他的脖子,带血的衣裳已经被她扔了。
太快了、太快了,他之前虽然嫌进展慢,但他不想就这么草率的与她坦诚相对,显得他不尊重她。
可是他一个将军,因为她丢兵卸甲,像是一个稻草任其摆布。
但、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