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林中有雾10

曲江月的眼神幽深，如波澜不惊的井面，泛着冷冷的光。她弯腰，看着摔在地上的黄龙，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干了你初中对我干的事而已——怎么，你当初那么有理有据，理直气壮，现在换到自己身上怎么就跟个狗一样急了？”

“你踏马，你……”

黄龙想爬起来打他，曲江月顺手拿过台上的一盆水，又泼了上去：“啊对对对对——你是不是要骂大胸妹、贱人、恐龙、死肥猪、死八婆、小姐……”曲江月轻笑，一想到不美好的经历，心口如同针扎般难受，她一脚狠狠踢到黄龙肚子上，“我看你踏马才是细狗、臭王八，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的贱人！”

“啊！”黄龙疼痛难忍，趴在地上哇哇叫。

“生下来嘴这么臭，舔过马桶盖吗？没教养的狗东西！”

“茗茗，过来！”曲江月望向黎茗茗，指了指重新接满的水，“他也泼过你，你来泼回去。”

黎茗茗眼眶还是红红的，明显是刚刚哭过。她走到去江月身边，重重“嗯”了一声。

又一盆水泼下去，黎茗茗还嫌不解气，又踢了他大腿一脚。

“啊——”黄龙痛的缩起来，他的手在地上不断摸索，想要爬起来，但因为眼睛看不太清楚，又被曲江月一脚踹回角落里去了。

“叫叫叫，你多叫几声。”曲江月一脚搁在洗拖把的池子边，弯下腰睥睨黄龙，目光凌冽，“这里是五楼，而且人很少，你不是最好面子吗，你再叫大声点，把他们都叫来看你的衰样。”

见黄龙不敢再大叫，曲江月扭头，目光灼灼地望向林恒：“喂——林恒，你要来吗？”

林恒知道曲江月的意思，但是黄龙才和他认识十几天，除了语言上的暴力之外，对他并没有对曲江月那般过分。

于是，他摇摇头。

“行。”曲江月也不强求，她将几个盆子叠好，准备收手。

“卧槽尼玛，曲江月，你个千人骑万人上的女表子，给我等着瞧！”

几乎是下一秒，曲江月目光猩红地盯着黄龙，几乎要滴下血，她的力气突然变得很大，睚眦尽裂，连声音都变得颤抖：“你们这些男的啊……嘴总是这么的贱，专挑戳人心窝子的话说。”

“啪！”

一个巴掌印清晰的印在黄龙的左脸。

“江江，你没事吧——”

曲江月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她喘着粗气，怒声道：“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

“啪！”

又一巴掌印出现在黄龙的右脸。

他想要站起来打曲江月，被林恒拦下，又一脚踢到了肚子上。

曲江月仰着头望向林恒，她眸光微闪，一副强忍着不落泪的倔强模样：“这一巴掌，是替你曾经欺负过的女生打的。”

“啪！”

“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教训你的。他们不教好你，以后自然有人教你做人。”

三个巴掌之后，黄龙鼻青脸肿，三角眼再也瞪不出凶神恶煞的神情。曲江月悲愤交加，她捏紧了拳头，拎着黄龙的衣领往女厕所走去。

他慌了神，连忙说：“你干什么！曲江月，你干什么？”

“你不是嘴臭吗……”曲江月捏着他的脸，故意羞辱般拍了拍，“我带你去舔马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