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叮……”一阵来电铃声把睡觉的人吵醒了。
徐嘉悦半眯着眼看了下来电显示和时间,那火气“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你大中午的不睡觉啊,精力那么旺盛!”徐嘉悦朝手机那头喊道。
精力旺不旺盛的不重要,反正德牧心情好就行了。
“题还要不要了?”王良问,“是你自己下来拿,还是我给你送上去?”
嗯?!
徐嘉悦一听,一个猛子就从床上起来了,随后掀开阳台窗帘的一角,悄悄往外面看了眼,好嘛,一辆(看起来)低调的黑色轿车就那么停在单元楼下。
可不能让王良这小子上楼,徐嘉悦想,本来夏天穿的衣服就少,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就不好了。
“我下去拿吧。”徐嘉悦说,“你等我拿把遮阳伞,我怕晒。”
说完,“啪嗒”一下挂了电话,从柜子里翻出折叠伞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不然只穿一吊带睡裙出去容易出事故。
十分钟后,徐嘉悦才撑着伞慢吞吞了下了楼。
“铛铛铛……”徐嘉悦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随后一只胳膊从降下来的窗户内伸出,手里还握着几张A4纸卷成的纸卷。
我擦,明目张胆的透题啊!
徐嘉悦感叹道。
“诶?”徐嘉悦拽了拽王良手里的纸卷,发现拽不动。
尼玛的,跟我玩这个是吧。
“你到底给不给啊?”徐嘉悦问,“不给我踹你车门了!”
右手撑着伞,左手拽着卷纸,悄悄抬起的左脚已经抵上了车门。
反正你钱那么多,就算我今儿把车门踢出个坑,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钱人嘛,当然是不在乎这些小细节了(此观点不适用于所有)。
“踹坏了换新的。”王良盯着被遮阳伞遮住大半张脸的人说,“这么怕晒啊。”
“废话!”徐嘉悦隔着伞面瞪了王良一眼,“你愿意变黑啊!”
“当然不愿意了。”王良回道。
不过刑警就不一样了,经常出去跑任务,黑的快。
“还是啊。”徐嘉悦说,“所以你赶紧把题目给我,我好上去看。”
玛德,来劲了是吧。
“我说你给还是不给啊?”徐嘉悦问,“再这么拽下去,这纸非得撕了,撕了我还怎么看?”
王良没说话,盯着对方手上的指甲看了一会儿,然后才问,“琵琶练了多久了?”
“练……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徐嘉悦说。
他不会以为我练琵琶是讨好李响吧?怎么可能。我练琵琶是给自己套马甲,好方便行事(故意装13)。
“怎么着你要给我买新的啊?”徐嘉悦半开玩笑的说,“也行,反正那个我都用了好几年了,早该换了。”
“几年啊?”王良问。
“唰”的一下,徐嘉悦松开了手,往他面前晃了晃,“这个数。”
“高三时间紧还有空练?”王良说,“你倒会找机会。”
“高考完后的暑假。”徐嘉悦说,“家里让我练车,我不喜欢,就报了这么一个班。”
外加第二个强身健体、保护自我的跆拳道。
高考后的暑假……王良想,别说他,就连李响也未必认识。
如果徐嘉悦要是知道王良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会笑掉大牙。
因为她早在两千年的寒假,就已经来过一次京海,见过安欣他们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原来的徐嘉悦来的京海。只不过因为那姐妹儿跟家里闹矛盾,大冬天的一个人背着书包跑这边找她哥徐江。
后来因为徐雷电鱼触电身亡的缘故,连带着他自己,以及那个大一岁的姑姑,一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再之后就是她接任了现在这个徐嘉悦的一切,包括承担徐雷电鱼引发的一系列效应。
而那个时候正府在放假,赵立冬不在正府大楼,王良那个秘书自然也是回家休息;等俩人一上班,徐嘉悦早就回勃北了,所以双方是不涉及到认识一说的。
“逗你你还当真了?”王良把卷纸往窗外递了递,“拿着吧。”
“我小孩子我……你还逗?”徐嘉悦一把抢过卷纸夹在腋下说。
呸!差点把徐江名言“我小孩子我还猜”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考试之前记得把它烧了。”王良嘱托道,“别让人知道。”
“万一要是有人举报我进行封建迷信烧纸活动呢?”徐嘉悦问,“勃北那边可是有在不干净的屋子里烧纸除祟的。”
我这可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啊。徐嘉悦想,别回头李响嘎了我要回家找出马仙“祛邪除祟”,你和赵立冬再不让我走。
“京海这边也有。”王良说,“只不过那多是祭祀。再说治安科那边我有认识的人,你还怕这个?”
对哦。徐嘉悦如梦初醒,差点忘了治安科科长跟狗良这货认识了。
“知道了。”徐嘉悦一边用叠起来的纸扇着风,一边跟王良说,“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上去了。上面空调还开着呢。”
“没有了。”王良说,“记住我说的话,考试前别忘记把试题给烧了。”
“嗯嗯。”徐嘉悦点了点头,然后拿着试题纸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