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分明就是在矫诏,他让燕临和燕牧赶到边关,重掌兵权,为的就是让燕家能回到京城。而这般,沈琅居然还在犹豫不决!”
薛远气极,双目赤红,为何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落到这般下场!
烨儿死了,姝儿去和亲了,而薛定非,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脉。
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是沈琅的错,他为什么还不死,明明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为什么还不死!
既然他不死,好,那就让他送他上路!
谢危不在,燕家不在,京城中根本无人可抵挡他,还有谁能阻止他呢?
薛远开始大动作,苏晚这边几乎是立刻就接收到了消息,看来谢危他们不在京城他摁耐不住了。
他想逼宫!
可他逼的成功吗?
……
“圣上,定国公,定国公……居然命令兴武卫包围了大殿,还有人围住了皇城各个出口!”
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沈琅脚下。
“什么!”
沈琅一惊,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皇兄。”沈芷衣立刻给他顺气。
“你看清楚了,真是定国公?”
“千真万确,真是定国公!”
“好好好。”沈琅一连说了三个好,“真是朕的好舅父啊,原来狼心野心的一直都是他。”
“圣上!”
张遮飞奔进来,“还请圣上和公主随臣离开,避开薛远进攻。”
“张卿?”
“你可是有什么办法?”沈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是,臣一定会尽力保护圣上和公主安全,没有时间了,还请圣上和公主立刻随臣离开。”
“好!”
时间不等人,沈琅和沈芷衣立刻随张遮离开,而秦贵妃以及后宫的妃子等人都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至于薛太后,她已然成了薛远手里的人质。
这些年薛太后尽心尽力对薛家,做的一切都是让她薛家的地位更稳固一些,让她的孩子可以继续当天下之王。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薛远反咬了她一口。
她狼狈地走在薛远身后,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
她怎么忘了,当年薛远连自己的亲生孩子性命都不顾,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亲情。
他只在乎权利和地位!
很快,薛远就来到了沈琅所在的大殿,他站在敞开的金色大门前,眼里满是炽热,紧接着他大喊,“圣上,臣来了,为何不敢见臣呢?”
“臣可是你的舅父啊,不会害你的。”
“你看,你的母后都在这里呢,你当真不在乎她的性命吗?”
里面寂静无声,薛远笑意立刻隐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给我上!”
他抬起手,身后的兴武卫立刻跟上,手中的佩剑银光闪烁,透着令人胆寒的寒意。
他们冲进去,而就在那一刹那,大门紧紧关上,哀嚎声不停地传来。同时,在城墙上,屋顶上涌现出一个又一个的侍卫,他们举着弓箭,手指轻松,箭雨袭来。
那并不是简单的箭雨,而是淬了毒的毒箭,不管射不射中致命之处,只要碰到一点点,就会立刻毙命。
一时间,薛远的身边就倒了一大批的人。
而薛太后的命,苏晚根本就不在乎,她早就该死了。
薛远根本没想到在这里还藏着这么多的人,明明侍卫全部都被他调走了,这里全都是他的人,为何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