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受伤了,还在我面前装呢。”
苏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去给他擦拭流血的伤口。
相柳坐在床上,衣襟大开,露出白皙如雪的肌肤和坚实的臂膀,在他的右侧肩膀处,是冒着寒气的抓伤,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的数不清的伤口纵痕交错。
苏晚眼睛一红,眼泪就顺着眼眶滴落在了他的肌肤上,灼热的令相柳心尖一颤。
他抬起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别哭,你忘了,医师说你的眼睛再流泪会疼的。”
“再疼也没有你疼。”
苏晚抽了下鼻子,将带血的帕子丢进水里,然后坐到了相柳的身前伸手抱住了他,青色的衣衫和白皙的银发缠绕,她将自己柔软的脖颈送到了他的唇边。
“哥哥,喝吧。”
哥哥这个称呼是他们两个初到清水镇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喊的,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是无父无母的兄妹,在清水镇相依为命。
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什么兄妹,不过是说辞,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誓死都不会背叛对方。
馨香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相柳眼睛一红,獠牙猛地探出,唇角覆盖上了那近在咫尺的柔嫩肌肤。
苏晚闷哼一声,抬手安抚地抚摸着他的银发,喝吧喝吧,喝了就好了。
......
良久以后,苏晚感觉到那獠牙已经缩了回去,只有湿润的舌尖在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肌肤。
一下又一下,像小狗狗伸出舌头舔舐主人一般。
她瑟缩了一下,“痒......”
相柳的动作一顿,随后叹口气抽离了她的身子。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吧?”
苏晚乖巧地摇摇头,“当然没有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相柳嗤笑一声,“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呢?”
当初她说一起走的时候他还以为她有多成熟呢,没想到她的年纪比他还要小,并且在逃离出来住在清水镇以后,性子越来越活泼,仿佛当初的苦痛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她脸上随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
“哼,反正我长大了嘛.....那你....”苏晚揪住了他额前的那缕银发,在指腹缠绕着,“哥哥,这次你回来了还走吗?”
“暂时.....不走了。”
分别了50年,他真的很想很想她,所以他不会那么快离开,反正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太好了!”
苏晚欢呼一声,“那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还在院子里做了个秋千,我们可以一起荡着秋千,一起说话,然后一起......”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脸颊飞上了两抹红霞。
相柳几乎是一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眸色猛地一沉,声音嘶哑的可怕,指腹摁住了苏晚凸起的纤细的锁骨,“是想我陪你.....一起睡觉吗?嗯?”
“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这么想呢。”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去把血水倒了。”
苏晚逃似地端着水盆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