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果真是极品。”谢闵行捏着美人的下颌,赞叹道。
谢闵行的匕首抵在亡国太子的腹部,沈怜喘息间皆是浓重的血腥味,他咬牙,极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周围的战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被鲜血染红的皑皑“白雪”,以及凛冽的寒风。
沈怜脑袋混沌,他那双精致的小手早已在血泊中泡得发麻,血水顺着指尖往下滑,双腿还被压在厚重的尸堆里。
沈怜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涸,他微微仰头,颈部呈现一种优美弧度,沈怜眼圈微红,死死盯着眼前拿刀指着他的敌国将军。
长眉凤眸,鼻梁高挺,肃杀冰冷的气质。
沈怜这副模样落在谢将军眼中,却像极了一只濒临死亡的兔子逮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见犹怜。
谢闵行黑眸深邃,那双满是阴翳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一丝猩红。
他旋即勾唇笑了笑,他突然就不想杀人了,如此谪仙般的人,该身处沼泽才对…
谢闵行的眸子幽暗深邃,他想让这个人好好活着,好好看看曾经某人曾经瞧不起的小废物是怎么叱咤风云。
是怎么踏破他的家国,让他一无所有!
噢对,这位小可怜也不太喜欢自己的国家。
京都里飞出一只不起眼的鸟,振动这翅膀,翱翔于空,悄然划过人们的视野,落在血流成河苏国地界。
谢闵行将沈怜从尸堆里挖出来,抱上了来时准备好的马车,他只是将晕厥的“兔子”随手一放,就出了马车。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副将——顾时戚。
顾时戚解开那只鸟儿脚上的纸条,副将递上纸条,“陛下问您寻到人了吗。”
谢闵行冷冽狭长的眸子向顾时戚看去,惊的人一哆嗦,跟了将军这么多年还是顶不住啊。
父子俩的仇,怎么总是他这副将遭罪…
“狗皇帝何时这样急了?”谢闵行却并不在意,用娟帕擦净方才碰过纸条的手。
“传令下去,将士们休息好了就启程。”
顾时戚传令,内心深处感动的一塌糊涂。将军平时瞧着严肃,但对待将士们还是很温柔的。
小部队很快就启程了。
车上的帘子被风吹起了一角,谢闵行瞧见沈怜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淡薄的嘴唇。
许是寒风刺骨,车上的人哆嗦了一下,谢闵行眉头蹙的深。
旋即冷哼,尽会学些勾引人的手段,冻坏了更好!
沈怜醒时队伍已经入京了,繁华的城市里热闹非凡,街道上呼声很高。
沈怜微微抬起帘子,眼底荡起一丝波澜,小狼崽似乎很受百姓爱戴。
是了,谢将军是皇帝的长子,当初谢闵行回到本国后,大周皇帝就把人打发到边境做了一个徒有虚名的小将 。
大抵大周皇帝自己都不曾想过这位弃子会屡立战功,成为如今战无不胜的大将军!
要说七国中,皇子当将军的可不多,那意味着兵权。
沈怜勾唇。
他的小狼崽长大了。
“谢将军回了,谢将军到了!”
宴会上不知是谁激动的吼了一声,音量之宏亮,足矣见得众人之愉悦。
话音刚落,顿时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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