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想和时缘说婚约的事情,他知道她一定会很生气的,但他还是不想瞒着她。
涂山璟(璟)“对不起,奶奶一开始答应了退婚,如今却又突然改口,说我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
时缘笑着看着他,听他说话,见璟难以启齿,笑道。
时缘“说吧,让我听听是怎么个为难法。”
璟不敢去看她,手放在膝上,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时缘抬起他的头,笑着说道。
时缘“说吧,只要你一日不娶,我就等你一日。”
璟紧握拳头,好似用尽了自己所有力气,才艰难的说出口。
涂山璟(璟)“我可以娶自己喜欢的人,但必须先娶防风意映。”
时缘的笑僵在脸上,慢慢变成嘲讽,眼中的冰冷从眼底浮现,猛的站了起来。
时缘“呵!”
抬眼时,眼尾微红,时缘气得身子有些发抖,厉声呵斥道。
时缘“你走!”
璟急着站起来,抱住她颤抖的身体。
涂山璟(璟)“阿缘,你别生气。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法子解决。”
时缘挣开他的怀抱,将他推远,深呼吸时都带着微微颤抖,像是在让自己平静下来。
时缘眼睛通红,屈辱渐渐压过了她的理智。
璟想要靠近她,又怕再次激怒她,陷入了无限的懊悔中。
涂山璟(璟)“对不起,阿缘。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你别生气。”
时缘闭上眼,不再去看他,等自己勉强有三分理智后,才艰难的开口。
时缘“璟,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了,你先走吧,等我心情好点我们再说。”
璟的指结因紧握而泛白,眼睛中充满无限的懊悔,当时缘让他离开时,睫毛微颤,嘴巴张开闭合多次,终究没说出什么。
时缘“我让你走!!”
时缘见他许久不曾离开,对他怒吼道。
璟眼睛微红,缓缓的踏步向外走去,每走一步就好似走在刀刃上,每一步都好似要摔倒。
璟走至门口,回头望向她,心猛的一颤,殿内女子挥袖,门猛的关闭。
璟心突然乱了,他怕了。刚想上前推开这扇隔阂着他们的门,被人拉住了胳膊,气的看向来人。
玱玹“这是怎么了?”
来人是玱玹,笑着看着他。
璟看着玱玹,知道现在不是在进去的时候,瞪他一眼,甩袖离开。
见璟离开后,玱玹挂在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眼中是不可察觉的狠厉。
转身推开那扇门,时缘坐在案前,手紧紧握着书案。
玱玹“怎么回事?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玱玹看着时缘转过身去,右手捂着眼睛撑在书案上。
玱玹“把自己搞成这么狼狈的样子,还不让人看了?”
玱玹靠着她旁边坐下,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问道。
玱玹“涂山璟说了什么,把你气到了?你不是还说做人要有肚量嘛。”
时缘低头咬着牙,艰难开口道。
时缘“玱玹,我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这么屈辱!”
玱玹替她顺气,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玱玹“那是因为你在意了,之前无论其他人说你什么,你都一笑而过,从不觉得是屈辱。如果今天换个人说这些话,你也不会气成这样,恰恰因为那个人是涂山璟,你才会觉得是屈辱。”
时缘不是不明白,就是觉得无比屈辱。
时缘“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承受这等侮辱。”
玱玹依旧抚摸着她的脑袋,像个长辈一样,开解她。
玱玹“那是因为你从小就生活在明亮的环境中,没有尔虞我诈,没经历过黑暗。其实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出生在洪荒,听你之前说的能推测到,天地初开时,洪荒的生灵还比较单纯,只要武力够强大,没人能羞辱你。”
玱玹将她脑袋轻轻推放到他肩膀上,搂住她的肩膀。
玱玹“等你在醒来时,大荒中已经没有你在意的人和事了,你和大荒有隔阂,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你也未曾觉得屈辱。但是涂山璟不一样,唯有他的话,才能真正伤害你。”
时缘静静的听他说,她现在真的很委屈,很羞愤。
玱玹“但是阿缘,那不是璟说的,璟也不会这么做的,他对你如何,你很清楚,不是吗?”
————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