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不相离33

“你觉得，他说的怪物，是你还是我？”

江月还有心思开玩笑，“应当是我，毕竟我可懂起死回生之法。”

沐斐已无力爬行，停在了原地，用仅剩的灵力护住自身不被灼烧。

符文还在闪耀，小夭身上的伤口好一分，江月的身上就多一个伤口。

小夭的外伤已不再流血，江月新增的伤口血流不止，两人所过之处，雪被染红。

“阿月……可以了……”

江月神情恍惚，对小夭露出一个笑容。

大火焚烧，茫茫天地间，似乎只剩下她俩相依为命。

小夭白净的脸上泪水纵横，满眼疼惜自责和愧疚。“是姐姐拖累了你……”

“不是。”冷汗流过伤口，疼得江月眉头紧锁，精神回笼。“他杀你是报仇，我杀他也是报仇，最无辜的人已经死了，如今不过冤冤相报。”

顿了顿，江月又说：“今天你可以不当姐姐。”

小夭眼睛一亮：“你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说话能让江月打起精神，她有些絮絮叨叨。“小夭，你不需要为了赤宸的事自责，他是辰荣的将军，杀戮不过是为了巩固上位者的地位。”

“我的腿已经有知觉了，你放我下来。”小夭擦去她额头上的汗珠，不去想其他。

“他们已经杀了我一次了，我不欠他们什么，下次再来，我会全力反击。”

两人互相搀扶着。

“这样很好。”小夭心肺上的伤口在江月心肺中加重，使得她心神一颤，灵力有些不稳，又强撑起来。

“更新换代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成王败寇，立场不同，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

“赤宸屠族，因为他是妖，是新王最得力的利刃，他可以当魔头杀掉反抗的世家，所有人都憎恨他，而不是憎恨新王。”

小夭晃神，想起死去的亲人。“政权的巩固，都要用命来填吗？”

“是的，鲜血筑起高楼，政权才会巩固，不过是填的命多命少的区别。”江月声音飘忽。

“小夭，会难过吗？明明我早就来了，却等着你被杀死才出手。”

小夭微微一笑。“你若是早出手了，这阵不死不休，被困死的就是我们俩个了。”

前方有人影奔来。

“王姬！”

看清来人，江月放下心来，本就是强弩之末，腿上的伤口犹如凌迟，霎时间跪在地上，小夭也被她带倒。

“阿月！”

梅林外，玱玹和涂山璟都被防风邶拦着，强攻也无法寸进。

“防风邶！你想与整个皓翎和西炎为敌吗！”

火光映在玱玹眼中，他恨声质问。

见绝杀阵已到最后一步，涂山璟悲痛欲绝。

防风邶无心管他们，“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进去了也是误事。”

防风邶看似冷静，频频回头看向梅林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江月只让他守在外面，拦住玱玹和涂山璟，让侍卫进去找她们，别的未曾多说。

潇潇与侍从带出了三人，三人皆重伤。

玱玹下令吊着沐斐的一口气，他要亲自审问。

小夭和江月都被送回了辰荣山，消息封锁，灵力高手不间断地给她们输送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