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谢,如何?”
“很不错。”
江月与小夭、玱玹一一祭拜过西陵缬、西炎仲意、濁山昌仆、西陵珩,玱玹搬出了朝云殿,搬进了西炎王赐给他的府邸里。
小夭与江月也跟着留在了西炎。
日子过得飞快,秋去冬来。
琦园。
“打扮的这么好看,去哪?”
小夭拦住江月,笑得狡黠。
江月穿着一身紫色衣裳,披着白色斗篷,白绒绒的领子裹着她的脖颈。“去赴盛会,你要去吗?”
“盛会?什么盛会?”小夭好奇道。
江月神秘一笑。
“去了不就知道了?”
江月带着小夭与防风邶汇合,三人在西炎城中走街串巷,来到一寂静之地,扣响院门。
来开门的两名男子作寻常人家打扮,江月翻手出示了一个令牌,就被放行。
走进院内,又是一道大门,走进门的瞬间,斗转星移,踏进了另一个空间。
小夭没来过,有些惊奇地四处打量。
江月和防风邶双手抱臂跟在她身后。
小夭发现这地方不止他们进来的那一个门,还有十多个,可见阵法之精妙,这斗兽场真实的地方是在大荒何处,显然很难得知。
与外面的寂静不同,这里面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刚入门就有戴着面具穿着白衣的男子带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里摆放着十块玉牌子。
小夭回头看江月。
江月伸手拿了一块玉牌,玉牌变成了白虎面具,只能遮住上半张脸。
防风邶也拿了块玉牌,是白兔面具。
江月与小夭噗呲一笑。
小夭懂了,这是供入场客人挑选的面具。她看了看里面的人,有些戴了,有些没戴,那就不是强制规定。
不过她还没戴过面具,见江月把面具戴上,也来了兴趣,选了一块玉牌。
是白猫。
三人戴着面具往二楼看台走,刚一坐下,就听见旁人的说话声。
“今日这斗兽场为何如此热闹?”听声音是个少年人。
“你是新来的吧?”了荥心想时间过得真快,自己第一次来斗兽场的时候,也如这少年人一般大。
“看见楼下那个大台子了吗?这是每次节日才会搭建,平日里都是小台子。”
少年人问:“今天也不是什么佳节啊。”
了荥一笑:“听过团队赛吧?知道团队赛的最终大奖吗?”
“当然知道,十年里累计最多积分的团队,最终会获取自由!”
了荥:“是这样没错,但还有一个,自由前最后的比试,是个人赛。”
少年人有些困惑。“什么意思?”
邶的视线望了过去。
江月笑容一顿,这么巧吗?
“这团队赛也不知是哪位神人提出来的,最后的决赛竟然是让已交付生死的搭档刀剑相向,残忍啊,却实在精彩。”了荥摇头感慨。
他当年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觉得这实在残忍,但不知第一次的团队赛为何没打决赛,好像是积分第一的队伍人员死掉了?
他也见过那个队伍的比赛,两个小娃娃都是疯子,出手又凶又狠,哪怕是年末的挑战赛,面对灵力比他们高的氏族死士,也不改攻势。
台子上有人上来热场子,十分熟练,小夭站在围栏边往下看。
邶俯在江月耳边,眼中情绪翻涌。
“你骗我?”
你当初跟我组队,并不是想和我一起活下去,而是为了在决赛中杀死我,获得你的自由。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所有他自以为的,只属于两人的美好回忆,都是她捏造的、指向他的、为了给他致命一击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