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一直这么热闹吗?”
了荥是皓翎一氏族子弟,第一次来这还算有名的辰荣斗兽场。
本以为这些生意就算有名,来的人也不会特别多,谁曾想到了这,竟是接踵而至。
旁边的客人新奇打量斗兽场的装饰:“你没看门口的牌子吗?上面说今日是祭月节,斗兽场所有赛事暂停,那些围栏都被拆了建了一个巨大的台子,将会有热门选手献上表演赛。”
了荥追问:“表演赛是何物?”
“你问我我问谁?这斗兽场今年花样频出,等会看了不就知道了?”周瑆背着手,跟随着人流一起往前走。
了荥见他还算面善,便也跟着他一起走,算是搭个伙。
斗兽场里挂满了弯月灯笼,如漫天明月,一轮接着一轮。
有钱的买了二楼看台,有钱有权的买了三楼包厢,没钱的在一楼也有去处。一楼摆满了圆桌椅子,整整齐齐,桌面上放了盏圆圆的月亮灯,那周瑆寻了个位置坐下。
了荥也跟在他身旁坐下。
台子高,场地也大。
今日因为没有赛事,没有赌盘,多数人未戴斗兽场准备的面具。
待人来的差不多了,清脆的鸟鸣声响起,数十缕白烟从台子上方自上而下,绕过宾客,在圆桌上盘旋。
叮地一声,圆桌上已摆好果瓜食物。
了荥觉得新奇,又听铃铛声响起,寻声望去,天顶放下层层薄薄的白色帷幔,十只有成人膝盖高的白兔顺着帷幔跃下,在快落地时化成人形。
十名男子,兔耳未收,面戴遮着上半张脸的白色兔子面具,身着白色绒衣。
“哟,这次终于不戴那些丑不拉几的面具了。”与了荥同桌的陌生男子磕着瓜子吐槽,十分自在,看样子是斗兽场的常客。
“不过我记得这斗兽场,没有那么多只成年兔子吧?”
只见那十人皆手握长剑,剑柄系着铃铛,四周忽地响起箜篌声。他们便动起来,剑招凌厉又不失观赏性,隔着帷幔互相攻击。
曲子从轻缓到急促,他们的攻击也更狠更烈,鲜血飞溅在帷幔上,宛如开出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
“你这主意不错,以后每年都换着花样办一办。”三楼包厢,负责与斗兽场主人传话的管理者今日也得了闲,与江月、相柳坐在一间里观看成果。
本来相柳是不在管理者邀请之列的,但他是江月的队友,两人在团队赛中最受欢迎,看在江月让斗兽场名利双收的份上,给这个面子倒也不是不行。
今日江月与相柳也戴了白兔面具,却未安排表演赛。
这是江月的小特权。
斗兽场的主人很满意她,对于自己喜欢的宠物,给点小特权也没什么。
江月与相柳没有把表演赛都看完,先行回了住所。
住所虽然像牢房,但起码一个队伍一间,还有床有被褥,比待在脏兮兮的笼子里好多了。
“看,我喊管理者帮我吩咐厨房做的月团子。”江月打开食盒,给相柳展示里面的糕点。
她捻起一块塞到相柳唇边:“小朋友,你先替我尝尝看好不好吃。”
相柳冷看了她一眼,却也张嘴咬下一口。很奇怪的糕点,却意外的好吃。
看相柳没吐出来,江月放心了,那就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