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跟马嘉祺看见馆长伤心的样子,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马嘉祺“所以说,那个馆长…是你舅舅?”
贺峻霖“应该是吧。”
贺峻霖抚摸着脸上的疤痕,似乎很享受这种触感。
他们在门外把事情听了个大概,东拼西凑地听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马嘉祺玩味地掐住贺峻霖的脸,手指在伤口的位置不停碾压。
马嘉祺“这样做…会不会让你们这种人爽啊?”
贺峻霖“呵,当然。”
马嘉祺松了手,半晌,他轻轻说道。
马嘉祺“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贺峻霖“呦,你的故事…我自然是想知道的。”
马嘉祺“那如果我说,我也要听你的过往呢?”
马嘉祺扭过头看向贺峻霖。
贺峻霖“你先说。”
贺峻霖显然是应允了。
——
十年前,马嘉祺16岁。
他父亲酗酒,母亲好赌,撑着他活下来的,是他的妹妹,和一个11岁的男孩。
他父亲有一堆狐朋狗友,总是会聚集在他家里喝酒。
一旦喝醉,就不分敌我的打人,他母亲也从未管过。
受伤受的最惨的,永远是马嘉祺和他的妹妹。
一次被打后,他和妹妹被赶出门外,他抱着妹妹蜷缩在路边的台阶上。
那天的风很大,还下着雨,他感觉自己好痛好痛,要死了一样。
是一个比他小上不少的男孩救了他们。
男孩从家里拿了药给他们,还将他们带回了家。
男孩问马嘉祺他为什么会这样,马嘉祺把事情告诉了男孩。
男孩替马嘉祺感到不公,静静地陪着他。
他的妹妹伤势较轻,那是因为马嘉祺永远把她护在身下,他妹妹比他小9岁,还是个小孩。
妹妹睡着后,男孩告诉马嘉祺,他只有妈妈一个亲人,爸爸不知道去哪了,妈妈也总是不回家。
后来,每当马嘉祺和妹妹被赶出家门,男孩总是会来找他。
渐渐的,两人成了朋友,一起苟延残喘着。
直到有一天,马嘉祺父亲和那群狐朋狗友又一次喝的烂醉如泥,一言不合就越要打人,他们把马嘉祺打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父亲不见了,旁边…是他妹妹的尸体。
马嘉祺像发了疯一样找到他父亲和那帮人,抄起一旁的酒瓶就砸向他们的头。
他父亲逃了,留下那一帮人替自己挡着,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与力量,砸死了五个人,砸伤了七个,只让一个人跑了。
他冷静后,回了家,却见到了他那跟陌生人一样的母亲。
他母亲欠了很大一笔钱,这次回来…竟然是想把马嘉祺卖掉。
马嘉祺跑啊,头也不回地跑啊,终于甩掉了那个女人。
他突然感到一种无力感,他好像…没有家了。
马嘉祺想去跳河,他走到桥上,望着混浊的河水,所有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
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跳下去了,只记得醒来的时候,面前是那个男孩。
男孩问马嘉祺怎么了,马嘉祺断断续续的告诉了男孩,他妹妹死了,被那帮人打死了。
男孩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他让马嘉祺先好好休息,说自己要出去一趟。
他去了好久,几乎过了快一天,他才回来。
等马嘉祺恢复得差不多时,男孩说他要走了,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