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04

接下来的一整天马嘉祺都在整理材料，贺峻霖也只是愣愣地坐在地上。

——

马嘉祺“困了吗？”

马嘉祺“困了就去睡吧，里间的床是你的。”

贺峻霖乖巧地点点头，走向里间，马嘉祺则是回了自己的卧室。

其实贺峻霖是不困的，他这一天并没有干什么事情，自然没有消耗很多精力。

他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眼睛依旧是空洞又冷漠。

就这样躺了很久，贺峻霖也没有睡着。

正当他打算找点事干的时候，却听见实验员休息室传来异常的响声。

贺峻霖下了床，打开里间的门走向实验员休息室。

门被锁上了，贺峻霖转了转门把手，尝试无果后又敲了敲门。

休息室里依旧躁动声不断，好像有很多东西被摔碎了，又有很多东西掉了下来。

休息室的门是铁做的，踹开显然是不和现实的，贺峻霖只能尝试撬开门锁。

他从里间找了个硬纸板，伸进门缝后一通捣鼓，终于在不懈地努力下打开了门。

屋内是一片狼藉，散落的书本、碎片、纸张，还有拿着玻璃碎片扎自己的马嘉祺。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进来了，马嘉祺猛地抬起头，阴郁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

马嘉祺“出去……”

马嘉祺的声音很虚弱，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贺峻霖却毫不胆怯地走向马嘉祺。

贺峻霖“怕什么？我们都有病。”

马嘉祺抓起一个花瓶砸向贺峻霖，贺峻霖也不躲，任由花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花瓶掉在地上碎了，血从贺峻霖的头上流了下来。

马嘉祺“出去…快……”

马嘉祺握着玻璃碎片攥紧了拳头，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是危险的，又是克制的。

贺峻霖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挑了块锋利的就往自己手上扎，他用足了力量，碎片轻而易举的扎破了皮肤，随后又嵌在皮肤里。

贺峻霖“你看啊…我也不怕。”

马嘉祺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在呼吸道的位置猛地按下去。

还好他及时松手，不然也许贺峻霖真的能被他掐死。

贺峻霖看着马嘉祺，深吸了两口气。

贺峻霖“你不是说以后我会用得到嘛…不如现在就用吧。”

马嘉祺发狠地盯着他，其实连贺峻霖自己也不知道马嘉祺现在到底有几分清醒。

贺峻霖自顾自地从收纳柜里拿出鞭子和小刀，扔在地上。

马嘉祺没有动作，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牙齿刺进皮肤，却还是无法自持。

贺峻霖捡起小刀在手上转了转，随后伸出手指试了试刀刃。

又是血，鲜红的血液流下来了。

马嘉祺突然捏住贺峻霖的脸，从他手中抢过小刀，近距离的朝贺峻霖比划比划。

马嘉祺“怕吗？”

贺峻霖嗤笑一声，挑衅般的眼神对上马嘉祺的眸子。

贺峻霖“不怕。”

马嘉祺拿起小刀，对着贺峻霖漂亮的脸蛋划了下去，然后又划向其他地方。

白色的屋子里面到处都是血，像是对屋内人的讽刺。

本就有病，又要高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