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虎为患.老太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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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带着左航单独上楼，他们在福利院之前见过，当然也仅限于见过一面。

宋亚轩奶奶想单独见见你，可能和浅浅有关。

刚到门口，又嘱咐。

宋亚轩奶奶，她现在状态很不好。

语气平淡如水，仿佛里面那人现在就走了都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似的。

左航…我知道。

果然是亲兄妹，也不知道这老太太是什么样子会让他们如此凉薄？

宋亚轩停下来示意左航自己推门进去。

左航想象中的老太太应该是面黄肌瘦，形如枯槁，可面前这位老太太除了有些病色，完全看不出很快就要走了的样子。

想到宋浅和宋亚轩，左航心里暗想或许他们那样的态度是因为这个原因。

老太太见他进来便面带笑容，“孩子过来，靠近一些。”

见老太太伸手，左航立马靠近。

左航…奶奶好，我是左航。

老太太笑着视线停留在他的眉眼间，像是在看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左航…”

老太太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似是想到了一些往事，若是这孩子没走福利院长大，如今…

左航见奶奶突然不说话，有些担心。

左航奶奶，您…怎么了？

老太太回过神，立马笑笑，“奶奶没事儿，你比奶奶想象中…要沉稳许多…”

左航见她欲言又止。

左航…奶奶，您有事可以直接说。

“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了？”老太太笑着说，“浅浅那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一直怕黑，不敢一个人独处，哪怕有时候室内是灯火通明，我早之前就知道我就要走了，很不放心她。”

左航所以，您才让她收养小孩的？

老太太笑，“我可没让她收养小孩，我想让她找一个可以相伴余生的人，她不肯我就把她赶出去了。”

“本想让她提前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没想到她中途收养了你。”

听到奶奶说到这里，左航之前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他一直以为以前是宋浅不想带他回来，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老太太一开始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兄妹两个瞒着我，还以为我不知道，我是老了病了，又不是老年痴呆了。”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左航所以…奶奶一直都是知道的？

“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没必要认为浅浅收养了你，你就是她的什么，就有义务对她怎样，不想被束缚随时都可以离开，你也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具备法律效力。”

左航奶奶，我并不觉得是束缚。

“当然，我没有驱赶你的意思，如果是因为物质，我可以给你。”

左航奶奶，有些东西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的，您既然不喜欢我，一早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

老太太笑了，“我没有不喜欢你，奶奶只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如果可以选你愿意离开吗？”

刚被宋浅接到她家里时，左航随时都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可现在要他离开，他可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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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浅奶奶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左航看着宋浅脑中闪过刚刚的问题，他想，若是他走了，宋浅还会找下一个人来替代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