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告诉自己要忘记喻柯,但又总在看见他的时候想,这个人睡起来应该挺爽的。——厉
一代天才打野,为手下败将的亚军队伍当陪练。
“你别做这种脑残的事情。”
厉司寒这句话是肺腑之言,甚至于是不经过大脑思考后的数落。
世界冠军的头衔也不是让喻柯这样糟蹋的。
喻柯倒是被骂得不乐意了,眉头皱起严肃地说“你信我好不好,我不想让你输。”
厉司寒闻言一笑“我不是早就输了吗?”
在仰光他满腹真心向喻柯告白之后被世界上最锋利的语言拒绝的那个瞬间。
他就输了。
“你没有输。”喻柯以为,厉司寒说的是这次的总决赛。他回答得干脆热烈,不容置疑。
“你现在有阿乖,就不会输。”
厉司寒低垂的眸子蓦然抬起,难以置信地望向喻柯的双眼。那一眼他看到的只有真诚。
阿乖吗?他从前那么喜欢的一个名字。
喻柯在仰光时和他说过,他出生时就营养不良,妈妈害怕到带他去教堂算命。结果不太好,所以家里给他取了前总统一样的名字,梭温,希望他能因此顺遂些。
后来父亲强势地让随自己姓,叫喻柯。他曾说过,从来没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就连之后的Max也一样是喻柯给自己随便取的代号。没有什么很重要寓意,只期许自己能变强大,变坚定。
厉司寒说,在中国每个小孩都会有一个自己的乳名,可可爱爱的那种,包含着取名人对ta的所有期许与爱。
那时的喻柯张狂不知天高地厚,经常在缅南的街巷打架斗殴。再加上一直知道缅甸缺乏治安,社会环境不安定。他希望喻柯的生活能安稳些,人也乖顺些不要误入那些歧途。
他开始唤他阿乖,一开始喻柯很抗拒。那时中文还不好的他偷偷搜索了名字的大意,他不喜欢,因为他不乖。他觉得这是厉司寒在管教束缚他。
可厉司寒不愿改,他便不在意随他去了。
最后一次叫这个名字,是厉司寒要离开仰光的那天。
“阿乖,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他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答案均是否定。这次他已不抱期待。
“这儿是仰光,我是喻柯……
我走不出去。”
那时的喻柯不过是初期GSG的小青训,为了几百块的工资为厉家少爷做导游任劳任怨。他自知与厉司寒的差距有多大,也知缅甸和中国的距离有多远。
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前小半生的所有,那时的喻柯做不到。
不过现在的喻柯可以,他可以强大到走进中国,甚至让自己的名字被无数中国人记住。他可以欣然走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哪怕用前半生的一切作为筹码,他也有这个底气。
厉司寒半晌不回答,喻柯也不给他压力,随口掷了一句玩笑话“还是说,厉总不缺陪练,缺个陪睡?”
几年不见倒开始变得不正经了,从前连听厉司寒说一句喜欢都会脸红的少年小狗,现如今一套骚话说完还能满不在意地期待他的回答。
“我不搞潜规则。”
喻柯眼眸失望,小狗失落既视感。随后考虑了一下又抬眼“我也不喜欢潜规则,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可以既陪练又陪睡。”
“你,脑子不太正常。”厉司寒长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无奈地提醒。
“你知道缅南什么最多吗?”喻柯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开口。
面前男人瞥他一眼,不搭腔。
“廉价而丰富的免费劳动力。”
他初中的一点地理知识储备。
“我也是,廉价劳动力。而且我身体健康,工作态度认真。厉总可以亲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