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再没涉足过缅甸南部,圣玛利亚教堂的光影留不住人。”——厉
原本逼仄的小房间又挤进了一群总公司的工作人员前来庆祝,房间门每被推开一次喻柯都会应激性地抬头,再漠然把视线放回手机屏幕。
各种头条的讯息他都浏览了一遍,甚至男子酒后为向妻子证明自己有本事到银行抢劫五元被判三年这样的卫视离谱新闻都被他一一点开。
搞什么。
喻柯按灭屏幕顺势将手机揣进兜里,另一只手抬到头顶胡乱揉了一把脑袋。原本采访完一丝不苟的发型碎开耷拉在额头上,硬朗高挺的五官平添几分温吞。
“我出去呆会儿,要走叫我。”
他拍拍莫莫的肩膀叮嘱道,原本在给工作人员签名的哭包射手抬起头看向自家队长,白皙的小脸上隐隐挂上一丝担忧“别抽那么多。”
GSG的队员们都知道喻柯烟不离手,问他他只回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其他人不好说什么。
毕竟GSG虽名义上是缅甸仰光的战队,也不过帝都ZK设立在缅甸的分队而已。除了喻柯,其他几个成员包括教练和工作人员大多是来自中国的补强选手。
烟圈缭绕反复,盘旋在喻柯捏住烟柄的双手。打电竞的人手指灵巧,十指经常入镜。喻柯的手纤细修长,吸引过一大波圈内手控的关注。
外界对喻柯的关注本就及其频繁,很多方面原因,有人说他的长相十分“电竞男主”,除了脾气不太好。
也有部分关注是因为他来自缅甸,而GSG是一个由中缅两国成员组成的战队。异乡的白菜总会比自家种的宝贵,这是前人总结而来的道理。
他在过道又站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想找的人。香烟不知不觉短了大半截,喻柯凝着火芯晃神,随后按到垃圾桶边沿熄灭。
三三两两职业套装员工从喻柯面前匆匆走过,忙碌的对话传入喻柯耳畔。
“厉总要的生椰酸奶,快拿去别耽搁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啊?可我现在要去给他拿GSG的文件。”
生椰酸奶。
喻柯将几个字在心里咀嚼了一下,扯出笑容,嘴角的弧度一直没下来,他直接好脾气的找那左右为难的工作人员搭话。
“哎,要不我给厉司寒送过去。”
两个人同时转头,目光里流露出不可置信随后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MAX,你认识厉总的对吧。”
喻柯刚刚在赛后采访里发表了那么劲爆的讲话,现在估计各个电竞媒体都在争先恐后地报道这段发言。
“他不也是我老板。”男人揉揉鼻子故作漫不经心。
见喻柯这样说,两人也就放心把酸奶和房间号交给了他,顺便很热心地提醒一定要先敲门。
小少爷变成大老板后规矩倒是多了,喻柯看了眼手中的奶茶托盘,下一秒将托盘丢一边随手将酸奶吸管插了进去。迈着长腿吊儿郎当往工作人员给的房间号挪。
喻柯没敲门,一方面以为ZK的休息室会和GSG的一样人多,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怪。
三年前的厉司寒,无论喻柯做什么都是笑眼盈盈地看着,像是看自己家不听话的小狗一般宠溺。虽然喻柯是公司给他安排的旅行陪玩,却从未差别对待过。
但他许是忘了,回忆里的那个,自然是回忆里的厉司寒。面前男人被门边动静惊扰,目光从手边资料移开。
厉司寒坐在沙发正中央,房间里只有他和ZK战队总教练余杨林两个人。男人握纸张的手发紧,但也只是抬头看了那么一眼便将阴冷的眸子垂下。
余杨林在看清是谁的下一秒就慌忙起身,虽然他是ZK的总教练,但这次喻柯是代表帝都总公司参战,可以说是GSG为帝都拿下的冠军。
“MAX,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