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知我意·84

青丘·离戎赌场

小优（皓翎枝意）没想到啊，狗狗们居然把生意做到了涂山氏的眼皮子底下。

防风邶（相柳）离戎氏的族长和涂山璟的交情非比寻常，要不是涂山璟暗中帮衬，他们也没办法把生意经营得这么红火。

小优（皓翎枝意）涂山璟倒是哪里都有朋友，跟双头狗都有交情。

防风邶（相柳）哎，稍微注意一下场合，别一口一个狗、一口一个狗的。

小优（皓翎枝意）汪、汪……

我学了几声狗叫。

防风邶“啧”了一声，假装不认识我，说道：

防风邶（相柳）你离我远点儿，省得一会儿离戎族群殴你时牵连了我。

我追了上去，说道：

小优（皓翎枝意）我就要离你近，就要牵连你。汪汪……

防风邶看了我一眼，一脸无奈地说道：

防风邶（相柳）别闹了姑奶奶。

我跟着相柳来到了斗兽场。

小优（皓翎枝意）让一下，谢谢。

挤进了人群，我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少年，看了看防风邶，问道：

小优（皓翎枝意）那个少年是不是四十年前我们在西炎城见的那个？

防风邶（相柳）他和奴隶主做了个交易，只要能连赢四十年，奴隶主就赐他自由。

小优（皓翎枝意）四十年？

防风邶（相柳）今日是最后一夜，只要今夜他能活下来，就能脱离奴籍了。

小优（皓翎枝意）连赢四十年，这是怎么做到的？

防风邶（相柳）就像你在九尾狐笼子里做的事情一模一样，不过是心之所向。无尽的忍耐，漫长的等待，还有为了一个渺茫的希望，绝不放弃。

小优（皓翎枝意）你在说什么？

防风邶（相柳）你觉得我在说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斗兽已经开始了。少年瘦小的身体被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在欢呼雀跃，只有我和防风邶在担心他，希望他能赢。

见少年被打趴下了，嘴角不断渗出鲜血，我喊道：

小优（皓翎枝意）起来，起来继续啊！站起来，起来！

少年看了一眼我，他也认出了我。他爬了起来。

我见有希望，连忙喊道：

小优（皓翎枝意）加油，加油，加油！

只见他绕着对方一个滑铲，缠到他脖子上，给了他重重的几拳。虽然被摔了下来，但也给了他重创。

对方缓了一下乘胜追击攻了上来，少年也重整旗鼓。两人用尽了剩下的力气打向对方，最后落得了两败俱伤的局面，都倒了下去。

观众见两人都倒下了，觉得没意思了，纷纷想要退场。

小优（皓翎枝意）起来，站起来！你已经等了四十年了，你只要赢了这一次，你就能自由了，站起来啊！

其他人因为我的这一嗓子，也纷纷站了回来，跟着我一起喊。

小优（皓翎枝意）站起来，站起来。快，快，站起来，站起来！

因为众人的加油呐喊，少年手指动了。他缓缓从地上爬起，用尽力气站了起来。

我见到他站了起来，兴奋地一把抱住了防风邶。

防风邶刚还因为少年站起来了而高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抱了个满怀，心跳漏了半拍。

我放开他，兴奋地摇晃着他的身体：

小优（皓翎枝意）他赢了，他赢了，他赢了，他赢了！你看到了吗？他获得自由了，他赢了！

我看向少年，

小优（皓翎枝意）你赢了！

少年抬头看向我们，和防风邶四目相对。

防风邶（相柳）是啊，他赢了，他自由了。

我和防风邶相视一笑。

夜幕降临，我和防风邶离开离戎赌场，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

什么都当少年：“等等……”

我们回过头，便见少年一瘸一拐地过来。

什么都当少年：“刚才我听见你叫我站起来的声音，我记得你，你以前抱过我。”

小优（皓翎枝意）我也记得你，我很开心你能赢了。

我指了指身后的防风邶，

小优（皓翎枝意）你还记得他吗？

什么都当少年：“记得。他来看过我死斗，一共七次。我现在自由了，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跟随您吗？”

防风邶笑了，说道：

#防风邶（相柳）我不需要人。

少年低下了头。

小优（皓翎枝意）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都当少年：“他们，叫我奴十一。”

小优（皓翎枝意）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吗？

什么都当少年：“好。”

小优（皓翎枝意）就叫左耳吧。如果以后有人因为你少了一只耳朵而嘲笑你，你完全不用在意，你应该为你缺失的左耳而骄傲。

什么都当少年左耳：“我的名字，左耳？”

我笑着点了点头，问道：

小优（皓翎枝意）你打算去哪里？

什么都当少年左耳：“我想要去看大海，听说大海很辽阔，像天空一样，我从没有见过。”

小优（皓翎枝意）如果你看完大海以后没有地方去，就来辰荣山找一个叫“玱玹”的人。你跟他说是我推荐的你，他就会给你一份工作。

我走近一步，

小优（皓翎枝意）我叫小优，记住了吗？

什么都当少年左耳：“辰荣山，玱玹，小优，左耳记住了。”

小优（皓翎枝意）这是我刚才押注你赢的钱，你就拿这笔钱去看大海吧。

左耳接过我手中的钱，向我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又看了看防风邶，便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相柳，出了神。突然一个响指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防风邶站到了我面前。

防风邶（相柳）人都走远了，还发什么呆呢？走吧。

小优（皓翎枝意）如果你从死斗场里逃出来时是我救了你，那该多好。

防风邶停下了脚步，一句话也没有，但从他的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触动。

小优（皓翎枝意）如果是我救了你，我一定只让你做防风邶，自由自在的防风邶。不欠任何人的恩，不欠任何人的情，没有责任，没有道义，没有担当。

防风邶看向我，眼神里透露出的复杂神情。只见他的手缓缓抬起，慢慢向我的脸靠近。我并没有闪躲，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却放下了手。

防风邶（相柳）就凭你还想救我，你配吗？

小优（皓翎枝意）我没有说洪江大人不好，我只是觉得你天生应该是自由自在……

防风邶（相柳）闭嘴！

他的眼睛突然变血红色，一脸凶相把我吓了一跳。他步步向我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眼看避无可避，突然我的后背撞上一个人，是涂山璟。

他将我护在身后，防风邶见是他，眼睛恢复了正常，又是那个玩世不恭浪荡子的样子。

#防风邶（相柳）听说你想退婚啊？怎么，刚当上族长，就嫌弃我妹妹配不上你。

涂山璟（叶十七）防风小姐很好，只是我已心有所属。

#防风邶（相柳）心有所属，好一个心有所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有所属”的应该是小夭，那你现在在这里是为何？

涂山璟（叶十七）我是喜欢小夭没错，但小优是小夭的妹妹，我自然也应该保护好。倒是你……

小优（皓翎枝意）别说了，我们走吧……

我怕他们再说下去要打起来了，便连忙拉着涂山璟走。

防风邶看着我们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跟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笑了，但这一笑包含了太多东西。

他转过身，眼神里有落寞，有隐忍。月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地寂寥和凄凉。

他强撑着向前走，身影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夜色中。

♡♡♡♡♡♡♡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