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缝溜进屋子,惊扰了熟睡中的人。曹光砚缓缓地睁开眼,感觉喉咙极度干渴。在沙发上蜷了一夜的身体渴望得到舒展,他刚要翻身坐起,突然发现自己抓着什么东西——那是一只手,温暖干燥,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有薄茧——手的主人一定常年握笔,好熟悉。等等,这是蒲一永的手!
曹光砚“刷—”的一下放开那只手,那手还反射性地勾了一下他的手指。他费力起身,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蒲一永的外套,并把它搭在沙发靠背上。宿醉后的头痛已经找上了他,关节也在向他抗议。他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去看身旁的人——果然是蒲一永。此时那人还在睡着,脸上还一副不高兴的混混样——啧,坐沙发上睡一夜一定很不舒服,看这样子还是自己拉着他的。
曹光砚撑着身子站起来,四周没有动静,估计这个点钟宝生伯母已经上班去了。他试图回自己家,可惜他低估了宿醉的威力,刚一迈步就眼前冒星,身形不稳,直接被蒲一永伸在外面的大长腿绊倒在地。
曹光砚嘶——真是的,干嘛喝那么多啊。
曹光砚太丢份了吧。
曹光砚从地上爬起来,转头正对上蒲一永的视线。
曹光砚【艹!】
蒲一永刚醒,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曹光砚见他没有动作,凑上去观察他的眼睛,那里面还有些迷茫。忽地那迷茫如潮水般褪去,曹光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蒲一永大叫一声——
蒲一永啊——呵。
蒲一永一清醒就看见面前一张大脸,惊的他一个激灵。
蒲一永呼,你有凑到人脸上的爱好吼?
曹光砚刚想跟他呛声就想起昨晚人家“被迫”陪他睡沙发,又把怼人话咽了回去。
曹光砚那……那个,昨天晚上……
一时间屋子里没人说话。
没过几秒钟蒲一永想要坐起来,结果刚一动脖子就疼地表情扭曲——坐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的他成功落枕了。要不是沙发上还有个靠枕,他的尾椎也得折在这儿。
这一下打破了古怪的静默,曹光砚又拾起刚才的话。
曹光砚昨晚……谢谢了。
说完还不等蒲一永反应,他就匆匆走了。出门曹爸告诉他已经跟医院请了假了。正上午,曹爸的小酒馆还没什么人,他也就先回房间去了。
蒲一永还知道谢啊,要不是看他太可怜谁理他啊。
他从沙发上起来,呲牙咧嘴地活动着身体。
蒲一永这沙发睡着真难受。
忽然想起刚醒的时候好像看见曹光砚摔在地上,蒲一永“噗”地一声笑出来,他连忙用手捂嘴防止笑的太大声,再被曹光砚听见又要气哼哼的了。
蒲一永【算了,不去惹他了,猪头砚这样子很难得的说。】
他极力压下想去嘲笑的心,心情不错地哼着歌去看厨房有没有吃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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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弧极长的蒲一永还不知道,他的平静日子马上要到头了,新的不可思议事件就要上门了……
小摸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