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许警官把可疑人物控制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说着把叶片放在许知忆手心,肤色衬托下,叶子暗红的颜色显得更特别了。
“一定。”
“许知忆,我们以前见过吗?”
严景看向许知忆,目光认真,仿佛要触及他的灵魂深处。
“我想是没有的,毕竟像你这样的,多半会见之难忘吧。”
许知忆也看着严景,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眸深邃,其中的意味明显。
严景,你不知道,你真的,很吸引人吗?
……
“许知忆,你看下这道题,我解不出来。”严景放下笔,把习题册推了过去,烦躁且摆烂地趴在桌子上。
“嗯?我看下,别急。”安抚的话语像一汪清泉,许知忆用指节轻点严景的脸颊,看他不自在地将脑袋埋进了臂弯,无声笑了。
“严景,抬头了,我给你讲题。”动作间,柔软的发梢擦过许知忆的手,触感直达心底,指节下意识瑟缩,又轻展。
对上严景无知无觉的眼睛,许知忆收了心思开始讲题,“你看,在这里添上一根辅助线…”
……
“你明白了吗?”
“大概懂了,我试试看再做一遍。”
严景把习题册挪回自己桌上,又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许知忆看了眼,也准备继续自己的事时,体委廖佳拿着一张表走了过来,只见她伸手朝着教室外一指,示意有事,嘴里无声说着“门外去”,看着许知忆起身,她也往门外走去。
“有什么事?”正好出来换口气,许知忆靠在阳台边问。
“这不是要举行篮球赛吗,来问问你要不要参加?”
“加我一个。”
“大恩大德,难以言谢!”廖佳掏出笔动作迅速写上了许知忆的名字,看着空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单子,许知忆就问:“你问严景了吗?”
“等会问,严哥这会儿解大题,设身处地一下,不会想要有人来打断思路的吧。”廖佳耸耸肩,“严哥可是王牌,必定要上的。”
“行,祝你好运,我可看见还差好几个。”
“哎——我这就去干活。”瞬间声音都显得无力,许知忆不懂,但大概几年后见到“打工人的怨气比鬼都重”的时候他就能够明白了。
回到座位,上课铃刚好响起,严景想要对许知忆分享题解出来的心一下就落下了,笑意凝滞在唇角,再慢慢消失,许知忆掩唇笑了,以示尊重。
严景愤愤地在纸上画了暴跳小人,推到许知忆那边,而后抬头看着黑板。
过了一会儿,手边轻轻的动静让他低头,移过来一看,是两个小人,看起来年长的那个正在抚摸年幼小人的脑袋,严景突然就气不起来了,小心地把那张草稿纸夹进了一本不常用的课本里。
再抬头,黑板上的英语单词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
“晚点我们去打球吧,要比赛了练练手。”
“行,现在去吃饭。”
严景拿上饭卡,和许知忆并肩出了教室。
“你看,今天日落蛮好看的。”
“确实,不都说学生时期的日出日落是最美最难忘的吗?”
“大概是因为,是总没有机会记录的遗憾,以及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