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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客栈的伙计刚巧从这边路过。
他见楼茯书孤身一人站在房间外,不由走上前好心问了句,“客官,你可是有事吩咐?”
楼茯书忙从遐想的思绪中回过神,摆手道:
楼茯书无事,我是在解决...私人问题。
伙计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楼茯书,又瞟了一眼屋内的人,最后竟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我懂我懂,那小的就不打扰客官您了,还望客官玩得尽兴。”
说完,伙计一溜烟跑下楼了,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楼茯书:“???”
本就觉得伙计在释义为“玩”的那个字上加了重音的她,越发笃定他有“问题”了。
那眼神,像极了她一个资深腐女在看嗯...的时候了。
有了伙计这一打岔,几人才意识到楼姑娘还在屋外。
都怪他们太投入,都忘了这码事了。
方多病招呼楼茯书进屋细谈,李莲花也侧过身子给她腾了地方。
楼茯书心知躲不过,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房间,阖上屋门。
楼茯书那个...这两日我都在隔壁来着。
她主动“坦白”,可这气势怎么看怎么像心虚。
李莲花三人眼神意会,他们并没有拆穿,而是默契地决定随她。
楼茯书我刚刚还打听到了一些事。
楼茯书补充道。
接着,她便把在沿岸边看到的以及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通。
果然,李莲花三人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方多病一艘载着大熙使臣,一艘载着倭桑忍者?
方多病看押的还是石姑娘他们?
楼茯书点点头,确定道:
楼茯书我亲眼所见。
方多病自顾思索了一会,时而抬头看看李莲花,旋即又垂眸。
李莲花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眉毛一挑,说道:
李莲花你想到什么了?
虽未点名,但方多病知道李莲花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清了清嗓,故弄玄虚道:
方多病我觉得我们可以跟着石姑娘他们一起去倭桑转转。
倭桑?
听到这个词的楼茯书秒变严肃,目光炯然地看向李莲花,显然是想得到他肯定的答复。
不料李莲花像是侧面长了眼睛,竟直直与她对上了视线,还反问着她:
李莲花阿楼觉得如何呢?
猝不及防与之相视,楼茯书有些慌张地错开焦距,神态有些不自然。
楼茯书咳咳...我觉得方公子所言极是,这机会可难得啊...
在触发某个关键词后,本还有些羞赧的她变得不羞了,反倒还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李莲花阿楼似乎...与倭桑有仇?
李莲花联想到陇县村的那个夜晚,某位楼姓姑娘险些提着把斧子就冲桑樂阁里砍了。
还有在花鸟岛痛打忍者的画面,至今历历在目。
这让他莫名有一种阿楼并不是痛恨这些人,更是连带着其国家一起的感觉。
所以才会问出此类问题。
楼茯书回答的很是爽快,丝毫没有犹豫。
楼茯书何止。
何止是她一个人与倭桑有仇?
是他们所有华夏人都与倭桑有仇。
那些陈列在馆中的文字可都是血淋淋的历史。
那是她去过一次就不敢再去第二次的地方。
无它,是因为太过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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