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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和笛飞声自觉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李莲花,却在看到其即便疼痛难忍也要强撑着前去后,默契地看了看对方,眼里满是担忧。
虽然李莲花向他们解释称是天道降下的责罚,可他们分明看见了他脖颈处暴起的血筋,似是剧毒在叫嚣。
自从有了“李相夷绝笔信”的前车之鉴,他们就不敢再把这件事放在明面上说了, 怕的就是他再来个先斩后奏,一走了之。
他们可不敢保证每次都能把他找到。
就包括这一次。
若不是他们从楼姑娘不小心落下的羊皮纸上识出了李莲花的字迹,保不准要猴年马月才能寻到他的踪迹。
门开了。
二人双目相对,一时竟无人开口。
抱着不知该怎样相处的楼茯书,在触及李莲花泛白的嘴唇和衣领都盖不住的黑红血筋后,理智顿失。
她惊呼出声:
楼茯书你毒发了!
楼茯书尚不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激起了偌大的水花,使得三个男人皆是神色一凛,但到底是没有深究。
他们隐有所感,若执意要纠出个名堂,彼时将遭受的反噬就不止现在这般轻微了。
楼茯书后知后觉自己的这番话暴露了很多问题,她怕几人会用审视的目光看待自己...
她选择了退步回避。
李莲花阿楼...
李莲花唤住了她。
楼茯书终究是没能忍住,抬眼看向李莲花,曾经触不可及的人物现下与她仅有咫尺的距离。
像梦一样。
李莲花我好疼...
男人惨白的脸色无疑为这句话增添了几分真实性,再加上其语调中还刻意带了些撒娇,看得楼茯书心都要碎了。
楼茯书别...别疼,我给你吹吹?
楼茯书的眉毛也跟着皱起,双手抬起又放下,一整个手足无措的样子。
李莲花你在担心我。
李莲花笃定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多病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得逞?
楼茯书真想说这不是废话吗,她都快急死了,他还说这无关紧要的话。
可李莲花却不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话,因为在此之后的才是“重头戏”。
李莲花别离开我们,好吗?
李莲花从未觉得这么煎熬过,这等待的滋味忒不好受。
想来这秀才等放榜也莫过于此罢。
其实他还耍了个小心机。
为了确保针对性不那么明显,他用的是“我们”,而非“我”。
殊不知在他人耳中听出的,尽是他的原意。
怎么说呢?
此时的方多病是想调侃一番又心知不合时宜的。
他时而勾起唇角,时而又绷成一条线,可以说是到了收放自如的程度。
到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便用内力向笛飞声传音道:
方多病“阿飞,你知道李莲花这样叫什么吗?”
笛飞声早就忍俊不禁了,在听到方多病的传音后是更加一等。
不过还好是用内力传音,他可以控制语调稍平缓些,但也仅限于一个字。
笛飞声“嗯?”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册子。
方多病如是说道:
方多病他这叫闷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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