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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斩断贵女们对她生出的不该有的情思,楼茯书决定要从根除起。
现世两家结缘多是讲究门第阶层,看重为人家风,那假如她一样也不沾呢?
楼茯书略一思索,已读乱回道:
楼茯书其实小民早已有妻有妾,只是家妻身子不大好,没能跟着一同来。
官员们在“他”说完第一句话后,就彻底将“他”从女儿候选的待嫁夫郎名单上划去了。
正如楼茯书所想的那样,他们确实看重为人家风。
个别官员本打着虽然“他”出身不高,但实在隽秀的念头勉强多留意几分,直到“他”整句话说完。
听着这意思,还颇有些遗憾没把“他”妻子带出来?
如此滥情之人,怎配成为他女儿的夫婿?
官员们对“扶公子”的印象瞬间跌落至谷底,不料这还没完。
楼茯书话锋一转,把花花公子这个形象刻画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
楼茯书小民实是不忍姑娘们哀婉,也见不得姑娘们伤心。
楼茯书若是姑娘们不嫌弃小民家有糟糠之妻,小民愿意将姑娘们一同纳入家中,成为四房的姨太。
瞅瞅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敢情“他”还来者不拒了?
到底是谁给这个小子这么大的脸,胆敢妄想他们粉雕玉琢的女儿!
还大言不惭要纳进妾室!
官员们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把茶盏摔在“他”脸上。
可对于贵女们来说,楼茯书这一番话非但没有打消她们的念头,反而切实考虑了起来。
就冲“他”那张脸,委屈自己伏低做小也不是不行。
当爹的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
官员们看着自己精心培养到大的明珠,竟真的起了当人妾室的心思,胸口一闷,直想吐血。
又奈何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远,没办法苦口婆心地劝告这不合适。
也不知是哪个官员先起的头。
一时间,“成何体统”响彻大殿。
张公公本想出声控场,却被霖山君一个手势扼住了到嘴边的话。
张公公无奈,只得听命。
多半是王君兴致又起,起了玩心。
猝然,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轻兵,中间还夹着一个姑娘。
守城士兵一路追过来,到了殿前“哗啦啦”跪了一排。
他们想拦但拦不住,又不敢动枪。
好言相劝却猝不及防被其所带的轻兵制伏。
这个中憋屈只有他们自己懂。
现下只能祈盼王君降下的责罚能稍微轻一些,他们已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了。
“这么热闹的盛宴却不叫本官,这让身为弟弟的我很伤心啊!”
来人竟是李见山。
大殿哄然无声,场上的焦点瞬间转移到了他身上。
楼茯书刚缓口气,下一瞬就又提了起来。
她望向被轻兵包围住的姑娘,裴时婉?
她怎么来了?
还处在殿中央的张恩云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溜着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楼茯书也对着霖山君行了个颔首礼,而后自顾坐下了。
很显然,少顷发生的事不是她等能参与进去的。
不若提早做回吃“瓜”群众,前排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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