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没来过这个地方,所以她表现得相当激动。此刻,她正趴在马车的窗户边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盯着外面的世界。
坐在她对面的利威尔倒是一脸无所谓,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法兰坐在伊莎贝尔旁边,抬眼瞄了一眼坐在正对面的你。
稀疏的阳光斑驳地洒在眼前少女那精致的脸庞上,顷刻间点亮了她的眼睛,瞳孔里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就像两颗璀璨夺目的星星,绽放出勾人心魄的光彩。
“……”
法兰愣了愣。
或许是视线太过热烈也或许正在你对面,微扭头就对上法兰微惊的表情。
“?”你一脸茫然,法兰倒是因为你的对视显得急促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的巡视着马车里的方方面面。
他没有说话,你便轻声道“谢谢你们……”
这声谢谢,真心实意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他们及时出手相救,我可能早已糊里糊涂地丧命在那昏暗的地下街道了。
三人被你声音吸引,伊莎贝尔呲着牙笑着说道“没事!我们可是好朋友啊!好朋友之间不需要说什么感谢。”
听到伊莎贝尔的话,你的心头涌上一股暖意,“嘿,尽管如此,还是要谢谢你们……”你低声笑着回应,随后却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
“希贝,你脸色不太好啊”法兰注意到你的异常,看到你嘴唇苍白、额头渗着冷汗,关切地问道,“出什么状况了吗?”
你身披外出斗篷,只觉得胸膛有液体流过,眼前也出现层层重影。该死,根本撑不到调查兵本部,胸口阵阵刺痛敲打着你的身体,它再告诉你,已经到达极限了。
你定了定神说道“我没事……”
利威尔察觉你声音不对劲,转头看向了你。他脑海中浮现起刚才和你交手的情景,心想:难道是那时的肘击造成的?那个位置,莫非正是中弹伤口的地方?
你一只手紧紧按在马车边缘借力,另一只手则捂着疼痛难忍的地方。一股股暖意透过手掌渗入肌肤,红色的液体从指间悄然滑落,没错,那是血。
“希贝!你在流血!”伊莎贝尔清晰的见你白皙的手染上了鲜红的液体。
你硬挺着身体,喉咙里挤出一句虚弱的“没事儿……我……嗯”,那一刻,胸口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全身,视线逐渐模糊、黯淡下来,直到彻底陷入黑暗。就在你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感觉到一双坚实的手稳稳地托住了你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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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再次从睡梦中苏醒,一睁眼就瞧见了那片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心头不禁涌上一句:“唉,又回到这熟悉的医务室了。”你四下瞅瞅发现室内空无一人,于是便利索地起身,披上外套,迈步走出了医务室。
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医务室里躺了多久,等你起身走出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你开始活动活动久未动弹的身体,关节像是生了锈似的,一扭动就发出“咔咔”的声响,显然是躺得太久了。
“呼……”你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或是因为动作太大扯到了胸口的伤“呃……”胸口处传来阵阵刺痛,你不禁捂了捂胸口,看来没过多久,胸口的伤口还是那么清晰的疼痛。
“怎么起来了?”一道清晰的男声从远到近传来。
你听到动静,便抬起脑袋,只见一位身着白大褂、肤色白皙的男士已然站在了你的跟前。
男人注意到你脸色惨白,表情痛苦得有些扭曲,特别是那因疼痛紧拧在一起的眉毛。他赶紧快步上前,语气急切地问:“怎么了?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站在你面前的是调查兵团里唯一一位军用医师——莱义·弗雷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