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怎么混进去啊?”
问题又回到了最初。
“明天早上你们就知道了。”老伯如是说道。
白榆忽而想到剧中她们是如何混进去的,脸色瞬间有点难看。她不同于刚才的冷峻,反倒是显出几分憨态,不经意间的一瞥,让冷月微愣。
这样多变的白榆,似乎更吸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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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就是白榆再怎么抵触,她也得跟着薛敏三人躲进粪车里,由老伯拉着混进医院后门。
四个人躲在里面,刚感受到车不再运作,下一秒侧门便被打开,几个人先后下了地,白榆脸色微僵,感觉鼻炎里似乎还环绕着那股子难闻的气味,比解-剖还难受。
“我在医院后门等你们,万一计划失败了,我带你们冲出去。”
“不行!”白榆歉意地看了薛敏一眼,将视线落在老伯身上,“您先回去吧,这一趟一定会有埋伏,被发现是必然的,不要做多余的牺牲。”
话语有点凌厉,但白榆实在是不想看到多一个人牺牲,每每想起剧中的画面,她便止不住地惋惜,老伯本可以不用牺牲的。
白榆作为一个医学生,早已经将心性锻炼出来,可以做到看见抢救无效的时候不过分悲哀,但,也不愿看到一条生命的逝去。
她在试探,试探着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走向会不会有所影响。
这,就是她的第一步。
“这……”老伯有点迟疑。
白榆将祈求的目光投向薛敏,坚持要老伯离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没记错的话,待会儿会有几个日本鬼子从后门出来,到时候就危险了。
薛敏觉得白榆说得没错,她们是军人,保护百姓是她们的职责,总不能让百姓因她们而牺牲,于是点了点头,让老伯先回去。
老伯只好拉着车走了,白榆不禁手指蜷缩,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是老伯没有牺牲,那她的第一步尝试就成功了。
就在这时,八名日本鬼子抬着两个箱子从后门出来,正好白榆等人正面撞上。
没等他们喊人,白榆迅速挥刀,匕首稳稳的插入其中一名日本人的脖颈,日本鬼子倒下,不敢置信地捂着脖子,渐渐失去了气息。
“快找掩体!”
薛敏冲她们喊着,随即连忙掏出手枪,食指扣下开关,一枪过去,正中脑袋。
一枪一个,要解决起来不算太难,可偏偏有听见枪声的日本鬼子前来支援,她们不得已,只能找地方遮挡一二。
薛敏与欧阳兰躲在一处木箱子后面,而白榆和柳如烟则是在另一侧。
眼见前来支援的人越来越多,薛敏自知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恐怕所有人都知道她们在此处,她们可以牺牲,但绝不是连救援的大门都没有进入便牺牲了。
“欧阳兰,把你的炸弹拿出来,赶紧把这里解决了。”
“不行,这是我拿来救李团长的。”欧阳兰不为所动,认为眼前的人还不足以让她拿出炸弹。
白榆思索着,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小型炸弹,这是她为了以防万一,准备用来代替老伯的牺牲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拉开拉环,白榆用足了力气,将炸弹抛出去,却在手臂还没来得及收回时被一枪打中,吃痛地惊呼一声。
“小榆!”薛敏瞳孔一缩,白榆最是怕疼,这还是第一次,在她眼下收到枪伤。
柳如烟也看向白榆,未拿枪的左手轻扶着她,“没事儿吧?”
“没事。”白榆摇了摇头,又朝着薛敏投去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苦涩地看了一眼冒着血的伤口。
这就是她试图改变的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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