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晃就是三十七年,这些年颜心从未放弃过治疗眼睛依旧是收效甚微。但她已不再执着于此,她的箭术已到如火纯青。抛开天赋,更多的是努力。
“我要去一趟中原。”
中原,那不是防风邶的老家嘛。
颜心抿一下唇,“你要带我见家长啊。”
防风邶拉过她的手,坐着抬头看她,“也算是。”
颜心抽开,瘪嘴“什么叫也算是,我竟然不是第一位。”
防风邶起身把人揉进怀里,“怎么会呢,我是觉得你还小,还没想成婚。这次是我小妹和涂山族长的大婚必须回去。”
颜心疑惑,“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大王姬和涂山族长两情相悦吗?而且不是还为了大王姬要殉情嘛。”
“这……我也纳闷,不过小妹爱慕涂山璟多年这倒是真。可能人这一生不止爱一人吧。”
“嗯……那你呢?”
“我不一直是万花丛中过,独爱你一朵嘛。”
防风邶低头勾鼻子调情。颜心伸手圈住他的脖子问,“何时启程?”
颜心这爱玩的性子,想来是想早点去,防风邶片刻犹豫,“明日?”
“啊!这么急吗?晚几日赶得上不?”
防风邶秒懂颜心为何不满,抱起她就走向内室。
“我还以为你想去中原玩才问的呢。”他把颜心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手伸进去揉肚子。
“早着呢,还有大半个月,那等你好了再出发。”
“好。”她声音甜甜的,满脸幸福,“防风邶你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防风邶手法也和颜心的箭术一样如火纯情了。
通常月事都被视为不详,甚至污秽,有些男人甚至一辈子不知道女人每个月经历的这些。
只有极少数的女人会告诉丈夫,知道、理解、愿意照顾的更是极少数中的少数。
她曾和他探讨过这个问题,他还特地去请教了大夫,然后告诉她,“正常生理现象不应该被冠以罪恶之名,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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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不过我是庶子,宅院不是很好,还有母亲过世后我就没有再来住过,需要等我收拾打扫一下。”
颜心冲防风邶眨眼摇头,“没关系,我可以和你一起。”
“来了这儿你就是客,我怎么能让客人干活呢。”防风邶顺手用衣袖擦了擦院子里的石凳,拉她坐下。
“委屈你只能在这里休息了。我很快的,等着。”
“二哥!”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防风意映的声音。
防风邶折回来,唇角勾起一点孤独。颜心坐下又起来寻声而站。
“二哥千里迢迢的回来怎么能收拾屋子呢,”她转向身后的婢女吩咐,“你们两个还不快去。”
“是。”
防风意映吩咐完瞥了眼颜心,颜心感受到目光,微微一笑。
防风邶率先介绍起来,“颜心,你未来嫂嫂。”
简单明了,又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颜心失了方寸,防风邶你怎么这样……没准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