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苏言，这边，过来。”

苏言抬头，就见北堂玄夜唇挂着淡淡的笑出现在雅间门口，又见一袭墨袍的男子也站在门口，身姿挺拔修长，五官深刻英俊，一举一动优雅尊贵，仿佛是画卷上走出来的俊郎男子。

眼熟又陌生，记忆深处有这个男人的身影，却始终抓不住他的模样，苏言微微眯眼。

进了雅间，北堂玄夜亲手给她倒了一杯清茶，递给她，“算是本相向你赔不是。”

苏言气呼呼接过，忽略一旁的男子，一饮而尽，确实该赔，教训人渣也是要费精力的。

“大人，你要交代我的事难道和这位公子有关？”苏言指着旁边一直看着她笑的赫连瑾，笑得她头皮发麻，他们认识？

也难怪，赫连瑾每次出现都身着龙袍，头戴冕旒，且苏言每次都恭恭敬敬埋着脑袋，二人至今从未真正打过照面，所以人在眼前不相认也是情有可原。

“无关，但是陛下想要见你，本相总不能拦着。”

赫连瑾？虽然太后寿宴那日，苏言和这位皇帝莫名的默契，但要说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她是根本没想过。

样子还是要做的。

“陛下？小女惶恐，不知是陛下亲临…”装模作样下跪行礼，得偿所愿的被一双大手扶住。

“苏姑娘不必拘谨，朕今日找你来，主要是想与苏姑娘交谈两句，并没有别的目的。”赫连瑾声音轻快，与平日苏言所见的深沉帝王截然不同。

“小女只是小小的厨娘，有幸在太后娘娘的寿宴大展手脚，全凭运气，万不敢奢求陛下赏赐。”苏言垂眸谦逊道，语气透着疏离。

“苏姑娘不必再自谦，北堂将你的事都告诉朕了，朕是不是该称呼你前朝公主…柳非银。”

苏言猛的看向北堂玄夜，他疯了，多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多一分危险，更容易授人以把柄，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苏姑娘不必担心，说起来，朕与你幼时曾在东宫共度过数日时光，算是故人了吧！你可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见你，朕送了你一串珊瑚珠，因你从小体弱多病，那珊瑚珠养身最佳，你当初很喜欢…好像后面你又此物送给了谁，是谁呢？”

她怎么知道送给谁了？“陛下，时日久远，小女也记不真切了。”

“那你可还记得，后有一日，我们又在御花园相见，你见朕腹饿，送了朕果腹的甜食，好像叫蛋黄酥和…士力架？”

苏言闻言怔住了，这两样东西明明是她的世界里的，这位皇帝怎么能脱口而出？难道是…穿越同仁？

“陛下，小女只有隐隐约约的记忆而已，也不太真切了，小女倒是有件事想要求问陛下，那宫廷玉液酒，可以售卖到民间么？太后寿宴那日小女有幸品得一口，至今念念不忘…”

快，快接下一句，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赫连瑾疑惑道，“宫廷玉液酒？朕记得宫中御酒不叫此名。”

苏言微不可察叹了一口气，她以为这位和她同一脑回路的皇帝是同路人，这番试探下来，看来是她想多了。

北堂玄夜又怕苏言藏了什么小心思，忙打断了二人道：“苏言，定安侯府二公子叫去寻人的李术身上有照殿红木的线索，接近李术，找出线索，就是本相昨夜交代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