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正厅一看,的确有不少人,一进去就有一位医者追着一个黄衣服的小厮到处跑,死活要帮他艾灸,看到管家到来,赶紧躲到管家身后。
“他舌苔微白,上吐下泻,分明是脾胃虚寒之症,待我给你灸上一下立刻就好。”
小哥躲在管家身后哆嗦的说:“关侠医,小人的病好了,真的好了,您都从昨日灸到现在了,小的都快要被您烤熟了。”
正看戏呢,两道飞针向李莲花袭来,方多病挥剑斩断,一个老者笑着走向李莲花。
“平日旁人求老夫看病施药,尚且无门,今日老夫心情高兴,看你面色青白,呼吸气弱料想你这肺腑之内必有气阻,所以主动替你悬丝把脉,怎料尔等稚子如此不识趣。”
李莲花从这位老者的出针方式就知道这人是谁:“原来是药石无门公羊无门老先生,失敬失敬,在下李莲花。”
“李莲花,你就是传说中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李莲花!”
关河梦不相信的看李莲花,这李莲花看起来瘦弱,又有点病气,这怎么会是神医?他就觉得李莲花平平无奇。
“这看上去也就平平无奇嘛。”
李莲花敷衍的作揖:“我只是略微知晓一些医术。”
许安宁从白色面纱微微看到这位关河梦的样子,这哪是关河梦啊,明明是苏小慵,多年不见,还是那么调皮。
苏小慵:“起死回生的医术我还没见过,李莲花,我们俩比试比试,看谁的医术厉害一点,就…医他吧。”
苏小慵指着刚刚逃跑的小厮,方多病站出来,呜呜的指着自己的剑,然后用肢体来表达。
“原来是个小哑巴啊,你听好了,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苏小慵学着方多病的话来给方多病比划,许安宁见状,笑出声来。
苏小慵看过来:“你又是?”
李莲花拉过许安宁的手:“这位是舍妹,在家无聊,想着就带出来见见世面。”
“哦……”
一个黑衣人突然移位到方多病身边,一把抓住方多病的手。
这是鬼愁医手简凌潇,他一把脉就知道方多病根本没哑。
“嗓子没事,只不过体内有一股被压制的罡气,既非病不可医,倒是可以多说话能帮你疏解点罡气。”
方多病:“哈?”
他捂住胸口,愤恨的看向李莲花。
“你又骗我?你个老狐狸。”
李莲花被戳穿了脸上也一点慌乱没有:“肃正,雅静。”
“原来不是个哑巴,那还挺可惜的。”
方多病:“回头找你算账。”
李莲花自知理亏,只能点了点头赔笑。
大家闹了那么久,这招人的金满堂才出场,还以为他有什么病,结果是因为他最近一直被恐吓,怕被人暗算才请来那么多神医,就算被害了也有人医治。
还要帮着他的衣食住行。
有名的医者虽有不悦的心思,但是他拿出一大堆黄金倒是让一些人眼前一亮。
“金员外果然大手笔,看来我此行来得不亏啊。”
一行监察司的人走进来,为首的人竟然是宗政明珠,他不应该被关进百川院一百八十八牢了吗?
“你难道不是在大牢里关着吗?”
“我还是要感谢三位了,要是没有三位在玉城多管闲事,栽赃与我,我现在还在做着我的闲散大少爷,哪有机会坐上这监察室指挥视的位置?”
这监察司是金满堂请来的人,还想抓李莲花三人。
“宗政明珠,你凭什么抓我们?”
方多病拿剑挡住宗政明珠。
“这李莲花所到之处皆有命案发生,嫌疑大得很,我看此次勒索金员外的人就是他。”
李莲花:“宗政大人,你这就有点公报私仇了,这每次命案我都在呢那是因为我跟方刑探同行啊,而且我也每次查明真相了,只不过呢,凶手摇身一变还能将身份洗白还真是有趣啊。”
宗政明珠被李莲花说的脸色都扭曲了。
“监察司只能过问与朝廷有关的江湖事,李莲花身份清白,从不设问朝廷,与你们监察室又有何关系,难道你们连朝廷与江湖设定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
方多病字字珠玑,这宗政已经开始妥协了。
“好,百川院我管不了,但此间是金员外的山庄,是否要留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就看金员外了。”
李莲花在江湖上有名,这方多病又是天机山庄的人,对机关很了解,金满堂听了也知道留下李莲花和方多病比这些监察室的人要有用。
金满堂保持中立的态度把宗政有气撒不出。
饭席之后,李莲花找了个借口将金满堂约出去讲话。
这金满堂恐遭迫害,也很需要这天机山庄的机关术。
金满堂带着几人来到他的寝居之外,李莲花提出了借泊蓝人头一用。
金满堂说只要揪出威胁他的人就能接走泊蓝人头。
方多病在金满堂屋子来来往往都安装好机关。
许安宁站在案桌前,似有些回忆。
“这金老板今年来,可丢失过什么宝贝啊?”
金满堂眼神躲闪,似有恐惧之意,看来是有的。
“金老板,我只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不必当真。”
金满堂微微呼气,笑着说:“小友见谅,只是最近烦心事太多了,一时太过杯弓蛇影了。”
金满堂房间设置的机关一开,这外面就有人被抓住了,出门一看,是一个姑娘。
原来是金满堂的义女芷瑜,将千玲阵解开之后,几人也就离开了。
“才帮他布下阵,这就将我们拒之门外了,姐,你刚刚跟金满堂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许安宁从腰带里拿出一枚冰片。
“这个,或许就是六年前我从金满堂拿走的东西,我一直都很好奇这个是什么东西,所以我在想,这背后之人或许是为了这个而来。”
李莲花接过许安宁手中的冰片:“这东西薄如蝉翼,晶莹剔透,还有这上面的南胤文,真的跟南胤有关。”
许安宁将冰片拿回来,丢进意识空间中。
“这东西放在我身上谁也找不到,我死了这东西也会消失,但是你们得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许安宁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封信,李莲花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当初自己写的那封绝笔信,莫非,许安宁记起全部了,现在要找李莲花算账了吗?
方多病拿过信,一打开就看到“相夷”两个字。
“这是,li……咳,你千年夫婿的绝笔信?”
许安宁抱着手臂,很是不爽。
“普天之下,能抛弃我天下第一美人,也就独他一份了,说吧,这个男人是谁?”
李莲花心虚的用手肘顶了一下方多病的手臂。
“额,是……楚!楚相夷,对,就是跟那个天下第一重名的相夷!”
许安宁捏紧拳头,呵……楚相夷。
许安宁捏紧拳头,呵……楚相夷。“他人呢?”
“死了。”
“死了?让我当辜寡妇!?”
方多病扯过许安宁的袖子:“还没成亲呢,不算寡妇。”
许安宁一个眼刀过去,他这张嘴巴真是生气,不但被悔婚,还收到绝笔信,这笔账竟然不能报了。
太生气了,想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