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枝向来护犊子,尽管云彼丘后面帮了李莲花,但他明明能有其他办法,他却一次次用了最凶狠的。
云彼丘被骂的无地自容,眼皮颤了颤抱起少师的剑匣,脚步略微酿跄的离开。
纪汉佛有些尴尬的看着絮枝。他就是其中一个劝云彼丘放下的人,这么多年了,他竟不如蓝絮枝通透。
许是待着尴尬,纪白两人寻了个理由便离开了,李莲花看着他们离开也不觉得有什么。
人之常情嘛。
李莲花从她背后将下巴搭在絮枝的肩膀上,双手揽住她的腰身。“这么喜欢李相夷?这可怎么办?我可不喜欢。”
“那你确实不喜欢,毕竟李相夷比李莲花优秀太多了。”絮枝总是不似别人,他爱说反话,她便顺着应反话。
李莲花噎了一下,薄唇轻轻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离开又轻轻贴上,一下一下的。
刚刚他就想这样子干了,但人多,现在不一样了。
絮枝被他这频繁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伸手挡住他的唇。“我还没问你呢,什么叫幸得我与你执手不离?我说过这种话了吗?”
“你没说过。”李莲花诚实的摇摇头。“但你表现出来了,哎呀,你就是这般害羞,不过没关系,我能理解!我天生理解能力就强,我就知道阿玉喜欢我,没办法,我也喜欢阿玉。”
“……”絮枝无语凝噎,伸手抓了李莲花胸前的一缕头发。“诡辩。”
“没关系,反正你早就承认了。”李莲花闷声笑着,很早很早之前她就承认了她的目的只有他这个人。
两人互相调侃着,门外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阿絮,李先生。”语调微微上扬,乔婉娩看见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倒也不意外,甚至有些为他们感到高兴。
“阿娩。”
“乔女侠。”
絮枝和李莲花向乔婉娩微微颔首,两人也在她进来的那一刻分开了,动作熟练的像是一对在一起多年的夫妻。
乔婉娩笑笑,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絮枝离得近,首先接了过去,稍稍扫了一眼信封上面的字便转递给了李莲花。
乔婉娩说:“上次李先生拜托我查狮魂的下落,我刚找到一些线索,十年前我们放走他的时候,他写过一封书信道谢,这信是出自薛玉镇采莲庄的,不过……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还在不在我也不清楚。”
李莲花说:“人海茫茫,能得一些细微的线索已经是不易的了,还要多谢乔姑娘了。”
他拿过信也不着急打开。
“李先生不必客气。阿絮,你们准备离开了吗?”乔婉娩目光看向絮枝。
絮枝点头应道。“嗯,有线索了我们就要出发找找看了。”
“那便预祝你们一帆风顺了,记得时常写信。”乔婉娩又说了一些吉祥话,然后就这样子离开了。
很平淡,没有剧情里的烧毁香囊。她也比意料之外的要快接受李相夷的死亡。
絮枝的心头涌上一丝怪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