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站在众人的前方,站在领袖的位置,他手握望远镜,细致地观察着汪家周围的一切。
张日山凝望着远方,脸上带着几分快意的表情,他感慨地说;
张日山几百年了,终于找到汪家了。
吴邪凝视着汪家基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计划即将收网,心中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除了喜悦,他还有一丝担忧。
他深知汪家最危险的人是谁,那就是当年绑走你的罪魁祸首,汪祁。
黑瞎子眺望着眼前一片荒凉的土地,不屑地嘲笑道:“这就是汪家的地盘?屁大点地方,要不把这几个山头都炸平了得了。”
这一刻,他等了许久,终于可以接你回家了。
九门三代人的共同目标,在吴邪这一代,将会彻底瓦解并终结这一切。
手机铃声响起,黑瞎子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备注后,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他接通电话;
黑瞎子小花,你什么时候到啊?
解雨臣知道此刻不是寒暄的时候,直接说;
解雨臣吴邪在你身边吗?
黑瞎子应了一声;
黑瞎子等等。
他伸出手将手机递给吴邪,吴邪匆忙地扫了一眼屏幕,接过电话;
吴邪喂。
解雨臣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解雨臣你终于找到他们了。
这一切,终于要画上句点了。
吴邪略带感慨的说;
吴邪是啊,万事俱备,就差你了。
解雨臣的语气听起来很是轻松;
解雨臣不差了,我会在外面帮你,很快就追上你们。
吴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清淡道;
吴邪好。
电话挂断后,他将手机交还给黑瞎子,目光扫视周围的人群,下令道;
吴邪出发。
这一趟,不论凶险与否,势必会将汪家彻底摧毁。
对于吴邪来说,这一天好似等了百年之久。
吴邪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汪家基地的附近,眼前摆放着一排石头雕像,令他们感到十分奇怪。
坎肩这什么东西啊?
坎肩眼神投向雕像,不由得问道。
他们停下了前进的步伐,众人都在打量着雕像,试图寻找是否有什么机关。
黑瞎子扶着墨镜,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黑瞎子前方五百米有人。
吴邪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确实发现了汪家人的巡逻队,他放下望远镜,坚定地说道;
吴邪前面就是汪家基地了,走。
众人听从吴邪的指挥,齐齐跟随着他,迈开了步伐,向着前方的汪家基地继续前进。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石像之中,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打转,无论怎么走,都无法离开这片区域。
黑瞎子皱了皱眉头,道;
黑瞎子这片区域也没有那么大呀,怎么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过去。
吴邪凝视着面前的石像,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记忆的碎片在他的大脑中飞舞。
他低声说道;
吴邪这些石像的排列,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黑瞎子看着那些诡异的石像,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
黑瞎子这些石像真够邪性的。
吴邪努力回忆,但脑海中的记忆仍然雾里看花。
他迟疑了一会儿,警惕道;
吴邪捂住口鼻,小心有毒气,大家跟着我走。
到达一定的位置后,吴邪用望远镜观察着,他看到白蛇带着人,熟练地使用炸药进行爆破,以此开辟道路。
与此同时,追击黎簇和苏难的人接到了消息,他们立即丢下任务,迅速退回基地,准备进行防守。
苏难放下手中的枪,将目光投向黎簇,她放下戒备,说;
苏难汪家好像出事了。
黎簇也松了口气,他瞥了苏难一眼,道;
黎簇九门的人来了,你还要回去吗?
苏难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你呢?
苏难不假思索地回答。
黎簇有些哽咽道;
黎簇吴邪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一切都要结束了。
黎簇可是卿卿,还在汪家,我要回去找她。
苏难拦住黎簇,温柔地提醒道;
苏难放心,汪家有个人会护着她的,九门的人也会去救她的。
苏难我们先找车,离开这里。
黎簇不疑有他,知道苏难说的那个人是谁,除了汪祁,也不会有别人了。
尽管吴邪他们也赶来了,但黎簇心底却依然笼罩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他们两个人找到一辆车,苏难杀了放哨的人,她带着黎簇开车离开了。
吴邪他们成功进入汪家,汪家一群人前来阻止,张日山对吴邪说;
张日山你们先走,我拖住他们,先去找运算部门。
吴邪、黑瞎子、胖子三人进入主楼,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吴邪带领着他们向着运算部门前进,黑瞎子敏锐地发现问题,立刻拉住吴邪,怀疑的说道;
黑瞎子这个是运算部门的入口,竟然没人把守。
听到这话,吴邪侧头看去,眉头微微皱起,询问道;
吴邪你觉得有埋伏?
黑瞎子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膀,淡淡地回答;
黑瞎子有没有埋伏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大步走进去,打开了电梯的门,然而就在他刚刚打开门的瞬间,电梯内安置的炸弹即将引爆。
他立刻意识到不妙,迅速扑倒在地,幸好他的反应速度极快,让他保住了自己的生命。
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席卷而过,吴邪和胖子迅速冲上前去,紧紧扶起黑瞎子,关切地询问。
胖子没事吧?
胖子急忙询问道。
吴邪眼神凝重的说;
吴邪瞎子。
黑瞎子我没事。
黑瞎子轻轻摇头,回应道。
胖子目光落在已经爆炸完毕的炸药上,怒骂道;
胖子奶奶的,这就能拦住你胖爷了,我炸个大的。
吴邪拦住胖子掏炸药的动作,他看了一眼堆积的石块,说;
吴邪电梯井已经塌陷了。
由于入口被堵住,他们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监控中的吴邪活生生地出现在汪先生的视线中,他咬牙切齿,满是气愤的下令道;
汪先生吴邪没有死,所有人全部回到主楼。
苏难听到对讲机传来的声音,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闪烁。
她立刻掉头,毫不犹豫地返回汪家基地。
苏难我放弃过你一次,这次不会了。
听到对讲机的声音,你站起来看向汪祁,目光锁定在他身上。
你收敛了眼底的冷意,以淡淡的口吻问道;
吴卿你说放我走这话还作数吗?
汪祁的神情僵硬,他紧咬着后槽牙,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嘲讽并不是对他自己单方面爱上你的决心,而是对你始终没有放弃离开他的念头的嘲讽。
他目光阴鸷,几乎是咬紧了牙说;
汪祁算数。
你勾唇一笑,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在他的耳侧轻声道;
吴卿我不要解药了。
说罢,你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嘴角笑的讽意十足,美眸轻转,平静的与他对视。
汪祁紧紧地抓住你那雪白嫩滑的细腕,面对你的眼神他本能地抵制住你即将说出的话,只觉得那些话不会是他想听到的。
你看似激怒他,实际上是以退为进;
吴卿我要离开你,就算我死,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这张令我生厌的脸。
为的就是不断地刺激他,从而达到与吴邪他们汇合的目的。
汪祁的脸色越来越沉,眉心几乎紧紧皱在了一起,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经历了漫长的冬季,冲破了寒冷和风雪,终于要将你撕成碎片。
可你恍若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一样,含着淡笑开口;
吴卿离你越远越好,你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物件,哪里有爱?不过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汪祁身上如霜带雪的冷厉之气一瞬间消散,被一种颓靡和懊悔所取代。
一双桃花眸缓缓垂落,露出深深的落寞。
薄唇微微颤动,他试图开口,却始终未发出一个音节,他似乎是在极力的控制着某种情绪。
待眼底的猩红缓缓褪去,默了半响,他自嘲的笑了。
他开口,语气是看尽一切后的苍凉;
汪祁不是的,不是的,我是真的爱你。
可此时,你那微不可察的浅笑,落在汪祁的眼中,却像暗夜天穹上那残缺的月亮,冷酷而残忍。
你轻声细语的讲述他曾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你不是当事人,而是站在局外的旁观者。
汪祁的眼眸半垂,他双手攥住你的皓腕,试图解释;
汪祁不是这样,不是我本意....
你直接打断他,嗤笑道;
吴卿不是你本意?你不觉得又牵强又可笑吗?难道是有人以命相逼,要你这么做的吗?
汪祁无言以对,无法找到任何话语来反驳你的话。
他紧闭上双眼,不愿再去细思过往之事,他有悔,他知道错了。
你的声音柔和,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出口的话却像细细的针,一针一针扎进了汪祁的心里。
汪祁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了一瞬间的失聪了,他好像只看到了你的唇瓣微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可似乎又听到了与你同样声音的人,说出了极为可怕的话,他是听错了吗?
你说,他得到的不过是自己为他编织一场又一场的美梦。
你说,每次看见他,或是被他触碰都会厌恶的恨不得将那块地方剜下来。
你轻抬素手,细嫩的葱指捻起了耳边青丝,美眸迷离的望着他,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他的灵魂,凝视着不知名的远方。
这样的你,美得令人心魂颤动,却也让汪祁心生惊惧。
直觉你是暗夜盛放的芍药花,娇艳动魄,却注定要随时枯萎。
你从来都不属于他,就像手中握住的沙砾,强行掌控却总是在指缝中流失。
他妄想与你争斗,不断地紧握,却只让沙砾越来越快地溜走,直到最后,空无一物。
汪祁受了伤的那一处在心口,心脏的位置。
现在疼的地方,也是心脏的位置。
如今这一处疼的要命,疼的几乎是碎了骨一般。
可他却清晰的知道,这一切无关那处伤疤。
他紧紧地抱住你,感受着你身体的温度和气息,迫切地想要证明你依然在他身边。
你并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但这让汪祁感到更加恐惧。
他松开你,抬起手,轻抚你细白的脸颊,指尖触摸到柔滑如脂的肌肤。
只有这真实的触碰,提醒他此刻他仍然拥有你。
你唇角勾笑,美眸微眯,音色慵懒而嘲弄;
吴卿你的爱,让我作呕,你的触碰,让我无比恶心。
吴卿和吴邪他们,不对,你跟他们没有办法比,你不配。
你神情倨傲,如雨中惊雷般狠狠劈向了汪祁那颗本已在悬崖边缘跳动的心,让人心生寒意。
汪祁怒极,笑意却丝毫不减,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发出清脆的掌声,似在为你鼓掌喝彩;
汪祁好!
这一刻,所有属于他的矜贵和高傲统统消失殆尽,他失去了一切,甚至连你也无法挽留,那这一切还有何意义。
汪祁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弧度,笑容放肆而阴鸷;
汪祁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不让你至死都厌恶我,是不可能了。
汪祁你不是说我不配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怎么不配的。
你凄然一笑;
吴卿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呢?不过就是你高兴时施舍的一只宠物,不高兴时就是你随时可以折磨的玩物。
汪祁猛的抬起头,他双目赤红,眼底竟有了些许癫狂。
他没想到,你竟用如此恶劣的词来形容你在他心里的位置,辱了他,更是辱了你自己!
汪祁反复嘀咕着这个令人难以启齿的词语,将它在口中反复咀嚼,仿佛要将它彻底撕碎;
汪祁卿卿,你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用这等低贱之词来形容你自己,他会心疼啊。
吴卿怎么不能,在你心里,我不就是你一个人囚禁起来的玩物吗?
你眼眸越发迷离,在一片氤氲之中似是看到了从前那个夹缝之中生存的自己。
神情宛若寒冷的冬天,燃起了熊熊烈火,矛盾却又相得益彰。
汪祁一双墨瞳里的迷茫越发的深重,他看着你越发的惊骇,只怕你下一刻便要消失!
他慌了,口不择言,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住你,除此之外无其他想法;
汪祁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