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面不改色,掷地有声的说;
苏难我完成了我的任务,吴邪,已经被我杀了。
这番话瞬间让汪先生的表情剧变,他有些怀疑的问;
汪先生苏难,你能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吗?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
毕竟,苏难离开了这么久,没有任何消息传回,他无法完全相信她没有背叛汪家。
苏难眼神坚定,她直视汪先生,道;
苏难我敢对自己说的话负责,是我亲手杀死他的。
她的声音中蕴含着坚定与决绝,仿佛她已经预料到了汪先生会对她的话产生怀疑。
汪先生我想听听细节。
汪先生颇为急切地说。
苏难简单明了的说;
苏难我和他一起到了悬崖下,穿过冰川,在路上,我在他的食物里下了毒。
汪先生那为什么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汪先生皱起眉头,怀疑且试探的问。
苏难坦言道;
苏难因为我需要他和我一起穿过冰川,在那种情况下,必须要他帮我。
她说的是实话,但若非她心软,吴邪或许早就命丧她的刀下了。
不过,事情已经拖延至今,她再次出手也是迫不得已。
汪先生站起来,气质威严。
他缓步走到苏难身前,凝视着她的眼睛,细致观察着她的表情和眼神,仿佛要从中读出真实的答案。
他又重复了一遍;
汪先生你确认他死了?
沉默片刻后,苏难吸了一口气,确认般的回答道;
苏难我很确定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了。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表情没有任何破绽,可是眼眶中已然见了点点泪光。
汪先生很好。
汪先生满意地说着,随后,发出洪亮的笑声,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他缓步走到椅子前坐下;
汪先生非常好。
苏难抬眼,她看着汪先生,说;
苏难汪先生,我想知道黎簇他人现在在哪里。
汪先生心情格外愉快,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此刻,汪家终于除去了吴邪这个潜在威胁,他感到轻松无比。
他接着说;
汪先生这不管你的事,你不用担心。
汪先生你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
苏难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她走了几步,汪先生又补充道;
汪先生顺便说一句,欢迎回家。
她没有回答,只是稍稍偏了下头,径直离开。
同一时间的北京,胖子和王盟在一家小饭馆享用着美食,他们大口吃着热气腾腾的菜肴,一边喝着浓郁的酒水。
王盟忧心忡忡地向胖子表达对你和吴邪的担忧,而胖子却用温暖的语言安慰着他。
他提出一个主意,表示只要在接下来的十天里每天请自己吃一顿饭,你和吴邪就会平安回来。
秀秀静静坐在解雨臣的院子中,她看着对面坐着的人,不由得问;
霍秀秀你这样的做,值得吗?
解雨臣顿了顿,轻声叹息道;
解雨臣我相信他,就和你相信我一样,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秀秀抿了抿嘴,遂问道;
霍秀秀那你想过,卿卿姐,会怎么样吗?
霍秀秀她孤身一人去了汪家,那群不择手段的人,一定会用尽办法....
解雨臣打断了秀秀的话,眼神坚毅而果断的说;
解雨臣我尊重卿卿也相信她,她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
解雨臣我会带着她平安回来的,我还要听她亲口说出隐瞒的秘密。
皎洁明亮的弯月高悬于夜空,如同一颗白玉挂在天幕之上。
梁湾散心归来后,张日山终于见了她。
两人终于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梁湾感觉如释重负,只是心里还有一些未尽之事。
她默默地跟随着张日山,一路来到了新月饭店的门前。
梁湾犹豫许久,最终鼓起勇气开口;
梁湾张日山。
张日山并没有理会梁湾的跟随,正当他即将踏入门内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脚步。
他只能停下来,默默地听着。
梁湾语气略沉,自顾说;
梁湾你让我去古潼京,我去了。
梁湾该做的我都做了,就到这儿吧。
梁湾想说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了。
话落,她强忍着哭泣,快步走开,可内心的不甘和情绪在瞬间迸发。
她转过身,喊了一句;
梁湾张日山,你个王八....
话语戛然而止,梁湾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张日山的身影。
那句愤怒的骂声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的嘴里涌出,或许她该放下了。
她一边黯然离去,泪水悄悄滑落。
张日山迈步进了新月饭店,看都没看尹南风,只是径直走进书房。
他拿起手帕坐在椅子上,细细擦拭着那枚二响环。
尹南风将一件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她转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张日山身上,有些不解地问道;
尹南风非得要明天一早就走吗,他们那么多人,少你一个又不是做不了。
张日山停下手中的动作,侧过头看着尹南风,语气平淡而坚定;
张日山佛爷没有做完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完。
张日山张汪两家的事,迟早都要解决,而且必须我亲自去。
张日山就算是为了佛爷,为了张家,为了她。
他细致的擦着二响环,声音柔和下来;
张日山二响环的女主人还等着我,接她回家。
张日山待一切结束,我只陪在她一人身边。
尹南风明白张日山的决定,默默无言的起身。
她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然后悄然离去。
汪祁坐在车内,拿着你送的匕首,会心一笑;
陆尧三小姐,你交代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只是,我不能接你回家了。
陆尧但我会等你回来,继续追随你。
黑瞎子坐在四合院内,双眼盯着一旁的苏万,仿佛思绪漫游在别处。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打破了宁静,他拿起手机,眼中闪过一抹震撼,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他出声打断了还在埋头苦练身手的苏万;
黑瞎子别练了,你该回家了。
苏万有些疑惑的看着黑瞎子,他以为是自己哪个地方错了,走到黑瞎子身边,犹疑道;
苏万师父,你是不是嫌我笨啊?
苏万我很努力的,你不会是又要赶我走吧?
黑瞎子轻笑一声,一本正经的说;
黑瞎子今天就到这里,你不想回家,我还得回呢。
苏万打量着黑瞎子的表情,他结合话语和嘴角的笑容,察觉到黑瞎子心情大好。
他联想到刚才余光瞄的一眼,便好奇地问道;
苏万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啊,不然怎么会大发慈悲的不虐我了?
黑瞎子略挑眉,他大手拍在了苏万的肩膀上;
黑瞎子你小子,眼力见长啊。
黑瞎子不错,但是,不该问的别问那么多。
苏万哦,那我明天还继续来吗?
苏万眨巴着眼睛看向黑瞎子,小声问道。
黑瞎子晃了晃脑袋,推了下墨镜,弯唇一笑;
黑瞎子明天不行,回来告诉你。
他语气一转,特别提醒道;
黑瞎子别偷懒,不然,我让你练一整晚。
黑瞎子行了,回去吧。
听着黑瞎子唬人的语气,苏万转身拿起背包,脚步飞快地离开这里。
他猜测肯定是和你有关,要不然,黑瞎子脸上也不会露出那种笑容。
想到一直没有回来的黎簇,有些低落,但他知道,黎簇一定会回来的。
整个后院,瞬间恢复了宁静。
黑瞎子缓缓摘下墨镜,抬头望着夜空中的弯月,颇有些高兴的意味。
双眼微微弯起,嘴角的笑容也是真实可见。
他低声自语道;
黑瞎子小祖宗,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黑瞎子等我,我接你回家的。
一想到很快就能与心爱的人重逢,他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爱意,眸子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他垂下眼眸,眼底尽是狠厉;
黑瞎子汪家,大厦将倾。
夜里,苏难在梦中还在回荡着吴邪说过的话,瞬间惊醒。
她看了一眼时间,拿起床头桌上的匕首,来到训练室内,不停的训练。
在训练室内,她紧握匕首,不顾满头的汗水和喘息不稳,对着木人不停地挥动。
她毫不停歇,仿佛身体里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汪岑悄悄走进训练室,看着苏难疯狂砍击的木人,他轻声说道;
汪岑一百三十二。
他走到苏难身边,凝视着木人上被她砍破的划痕;
汪岑这是你砍坏的,第一百三十二个木人。
苏难停下来,看着手中的匕首;
苏难怎么不睡觉啊?
汪岑欢迎你回家。
汪岑对着苏难伸出手臂,低沉的说着,眼里带着一丝期待。
苏难看了汪岑一眼,拍了下他的手臂,越过他走到一旁。
她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汪岑感到一阵失落,他低下头,说;
汪岑这就是你对待你曾经的,队友、朋友、老师的态度吗?
他走到苏难身边,试图拉近彼此的距离。
苏难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是曾经。
苏难冷淡地回了一句,仰头喝了一口水,仿佛在排除心中的困扰。
曾经这两个字,便奠定了一切。
那些点点滴滴,在此刻被无情地抛在脑后,如同潮水般瞬息而逝,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汪岑有些落寞,感慨道;
汪岑你还真是健忘,曾经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你都忘了吗?
他转过头,注视着苏难的眼睛,希望能够唤起一丝共鸣。
苏难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发出一声轻哼;
苏难我当然没有忘。
她转过头,目光锁定在汪岑身上,微微挑起眉毛;
苏难我们组里以前有多少队员,你还记得吗?
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轻笑一声;
苏难可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苏难你倒好,在这儿舒舒服服的过好日子。
苏难而我,却被派去盯吴家,一盯就是十年。
汪岑以最平静的语气试探道;
汪岑我看你盯的很开心啊!我知道,吴家的小三爷这人挺有意思的。
苏难怎么可能听不出这话的意图,目光坚定地看着汪岑,从容地说;
苏难你是在试探我吗?我告诉你,大可不必。
汪岑试探的目的,不仅是想确认现在的苏难是否依旧坚守着他们共同的信念,同时也希望他们之间还能像从前一样。
如果苏难有了异心,那么他们就会站在对立面,只能是置对方死地的局面。
眼看苏难还准备继续训练,汪岑走到木人旁边。
他的手搭在木人身上,同时目光看向苏难问;
汪岑这么长时间,为什么完全联系不到你?
苏难平静的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
苏难这个问题,我已经跟汪先生解释过了。
苏难我倒想问问你,这么长时间,你怎么就让别人,轻易地从你眼皮子底下,把汪家的坐标给发出去了?
两个人对峙着,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嫌隙。
汪岑深深地看着苏难,语重心长的说;
汪岑苏难,不管我们之间,之前有什么不愉快,作为你多年的朋友,我真心觉得,你这次回来状态不对。
汪岑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苏难轻哼一声,她的眼神里带着不屑。
这不屑不仅仅是对解释的不屑,更是对汪岑试探的不耐烦。
她蹙紧了眉头,哼笑道;
苏难还想套我话,我告诉你,你的感觉错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冷傲,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再继续下去,只能是徒劳的,所以,她选择离开。
汪岑伸手拉住苏难,深沉道;
汪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时间能留下的东西,你能摧毁它吗?
过去的经历只是过去了,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
一句轻飘飘的揭过,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答案既然是否定的,那么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难这句话,还是送给你吧!
苏难心绪复杂,她留下这句话,果断地甩开了汪岑的手,毫不回头地离开了。
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坚决和犹豫,仿佛内心中有无尽的挣扎。
汪岑看着苏难的背影,一气之下,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将眼前的木人击倒。
次日,经过试探苏难之后,汪岑找到汪先生汇报情况。
汪先生抬头问;
汪先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