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难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难汪家不是说你和她现在想加入就加入的,不过,我可以做你们的推荐人。
她一边走一边补充道;
苏难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和卿卿必须从现在,必须全部效力于汪家。
苏难首先,你要告诉我,你现在的具体计划是什么。
吴邪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蔑,答非所问道;
吴邪你们汪家都这么神通广大了,还不知道我的计划吗?
苏难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吴邪。
她深思熟虑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苏难吴邪,其实你的计划,早就已经开始了对吗?
苏难你并不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如果你不是完全占上风的话,你不可能在这儿潇潇洒洒的,像猫捉老鼠一样,跟我玩游戏,对吗?
吴邪整理了一下情绪,转头看着苏难,凝思片刻道;
吴邪我确实是一个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所以我制订的计划都没有开关,任何人都不能让它停止,包括我自己在内。
吴邪我对汪家其实没有什么偏见,如果我是汪家人,估计现在也会混得不错。
吴邪可惜了,我生在了汪家的对立面。
苏难哼笑一声,不再兜圈子;
苏难行,看来,你还是没想活着离开这里。
吴邪微微偏头,语气略沉;
吴邪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想活,我也希望你活下去。
苏难心知她无法让吴邪屈服于汪家,这意味着她和吴邪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在这里殒命。
然而,她真的能下手杀掉他吗?
吴邪也无需欺骗苏难,他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渴望活下去是真的,不愿苏难丧命亦是真的。
随着沉默的降临,两人相互对视,彼此默然无语。
苏难思考良久,转移话题道;
苏难跟我来吧。
说罢,她提步向着房间门口走去。
吴邪去哪儿?
吴邪站在原地,疑惑地看着苏难的背影,遂问道。
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只好跟上苏难,进了房间。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苏难竟然背对着他开始脱衣服。
吴邪感到一阵尴尬和惊讶,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揣着手,别过了头,不敢直视。
苏难扭头看了吴邪一眼,催促道;
吴邪还等什么呢?开始吧!
吴邪不太好吧?
吴邪一时不解,愣愣的说。
苏难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语气急迫道;
苏难快点。
出于无奈,吴邪也只好开始脱掉外套,跟着苏难一起虔诚的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开始发愿。
吴邪拜着拜着感觉不对劲,看着一旁的苏难,疑惑道;
吴邪大拜,发愿怎么还要脱衣服啊?
苏难衣服脏了你洗呀!
苏难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回应,又拜了下去。
吴邪注视着苏难留在墙壁上的刻痕,想象着她刚才的话语。
他明白苏难的信仰已经动摇,但还不够。
黑瞎子带着苏万去酒店开了间房,令人想不到的是,他让苏万做题。
苏万有些不情愿,可也没办法。
苏万无奈地将笔轻轻扔掉,眉头紧皱,埋怨道;
苏万写写写,又是写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恼。
黑瞎子这你就受不了了?
黑瞎子坐在另一张床上,漫不经心的问。
苏万立即坐起来,忍不住控诉道;
苏万师父,你带我来酒店,我以为是要做什么呢?结果是做题。
黑瞎子既然你做题做累了,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黑瞎子懒散随意的说着,话锋一转道;
黑瞎子高尔夫。
苏万来了兴趣,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赞同道;
苏万高尔夫好,我以前经常跟我爸一起打的。
黑瞎子戳破苏万的心思,嘴角上扬道;
黑瞎子我说的高尔夫,不是你打的高尔夫。
他拿起床上的一根木棍递给苏万;
黑瞎子拿着。
苏万这是什么?
苏万接过后,迟疑的问。
黑瞎子不假思索的说;
黑瞎子高尔夫球杆。
苏万什么?
苏万简直被惊住了,一根木棍算什么球杆啊?
黑瞎子起身拿起一个茶叶包,忽略苏万的质疑;
黑瞎子这是球。
他随手把茶叶包扔在地上;
黑瞎子来吧!
苏万师父,这就是你说的高尔夫啊!我不打。
苏万感到一阵不满,随手将手中的棍子扔了出去,他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黑瞎子哼笑一声,他拿起棍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苏万身上。
苏万疼得皱起了眉头,无奈地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苏万师父,我可是交足了学费的,你不能拿着些劣质教具来忽悠我。
黑瞎子嘴角上扬,挑眉笑道;
黑瞎子球童,球杆,球洞,还有草地,这些形式上的元素才是忽悠人的。
黑瞎子没有了这些,我不信你能打到我给你的球。
苏万师父,这你可看走眼了。
苏万信心十足的说着,拿起木棍继续说;
苏万我打高尔夫,比我打游戏可厉害多了。
他证明似的走到一边,以免被人看不起,挥动手中的木棍,却没有打中茶叶包。
黑瞎子没忍住笑,却控制住了没有笑出声。
苏万哎呀,我刚才就是试一下,重来。
苏万瞧着黑瞎子嘲笑的目光,势必要争一口气,为自己辩白道。
黑瞎子看着苏万的动作,他手中的棍子打在苏万身上,纠正动作的同时说;
黑瞎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做数学题吗?
苏万为什么?不是为了我的高考吗?
苏万不明所以的问。
黑瞎子痞笑道;
黑瞎子你的高考跟我有什么关系,再想想。
他见苏万不明白,继续说;
黑瞎子你不觉得你挥杆的轨迹,跟数学函数的曲线很相像吗?
黑瞎子你把环境的变相加进公式里。
苏万一点即通,毕竟也是个学霸。
他按照黑瞎子给的提点,挥动木根果然打中了茶叶包,十分高兴的说;
苏万师父,我打到了,我打到了。
黑瞎子站起来,嘴角上挑道;
黑瞎子那就好,进行下一课。
他扔掉木棍,看着苏万。
苏万咽了咽口水握紧木棍,上次被打的阴影还历历在目,询问道;
苏万你不会又是要虐我吧?
黑瞎子憋笑道;
黑瞎子怎么会呢,不是之前跟你说过吗,教你调酒。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调侃。
苏万调酒,这个好,这可是泡妞神器。
苏万听了黑瞎子的话,眼睛一亮,满脸兴奋,他迫不及待地附和道。
黑瞎子语速有些快的说;
黑瞎子但之前呢,你要学习一些基础的东西。
苏万想不通,自言自语道;
苏万什么基础的东西啊?
苏万酿酒,品酒,鉴赏,我都会啊!
黑瞎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枕头下拿出几本书,随意地扔在床上说;
黑瞎子是这个,化学题,你要知道发酵过程中的化学反应。
苏万又要做题啊!
苏万垮下脸,泄气地叹了口气,闷闷不乐道。
黑瞎子笑了笑,眉毛轻挑,解释道;
黑瞎子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苏万心中万分悲催,无奈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叹息,无力地倒在床上。
他不禁黯然想到,高考做题已经够苦了,没想到拜师学习竟然也要经历同样的折磨,这种心理上的煎熬真是让人难以承受。
由于上次失血过多和药物的作用,导致你迟迟没有醒来。
汪祁几乎是将你与外界隔绝起来,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就连黎簇想见你都被拒之门外。
汪祁望着你苍白的小脸,心下却难受极了。
他握着你的手,一遍一遍轻唤着你的名字,试图将你从昏迷之中唤醒。
他在你床前守了许多个日日夜夜,可你就像是在惩罚他,不愿醒来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
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和平稳的心跳声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哑着嗓子,追悔莫及般的哭了,反反复复的重复着那一句话;
汪祁卿卿,别睡了,我错了,原谅我......
床上的人眉眼如画,清冷出尘,一动不动的躺着,就像被打碎的美玉,凄凉又脆弱。
汪祁的一颗心随着你的呼吸载浮载沉,他不自觉地握紧了你的手。
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即将滴落在你的手上,但他迅速擦去,生怕会弄脏你的手
灰白的云遮天蔽日,像一张巨大的织网,将整个天空紧紧包裹住。
浓雾迷漫在枯树之间,仿佛幽灵般缠绕在每一根枝丫上。
你不知深处何处,左顾右盼的打量着。
脚步虚浮的往前走了几步,又立马停住,回头寻找着什么。
身后传来的声音打破了你的思绪,你下意识地转过身,目光与一位白衣青年对视。
他站在你面前,微笑着,一副温和而亲切的模样。但你的内心却警觉起来,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白衣青年端的一副温和笑容;
白衣青年卿卿,你又瘦了,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白衣青年我忘了,你从来不会的,陪我走一会儿吧。
话语中的无奈和心疼没有丝毫的作假,可在你听来却有些不安。
你默默地跟随着他的步伐,心中充满了疑问。
古潼京已经坍塌了,他又是如何将你带入这幻境之中的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吗?
尽管你对他并没有敌意,但思绪却一直在回旋。
白衣青年侧过脸,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白衣青年卿卿,不用回答我,你只要倾听就好。
白衣青年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停下脚步,席地而坐,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
白衣青年我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你了,那个时候你小小的一只,可爱极了。
白衣青年从你出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是困局中最大的变数。
白衣青年吴邪刻意将你身上的秘密瞒住,才会有黎簇经历的这些。
白衣青年他取代你做完本该是你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秘密,我想你会知道的。
白衣青年你也并不是感情迟钝,是有人动了手脚,才会如此。
白衣青年张家人?不,你不是,你是从深海中来的。
白衣青年那个曾经让两国发生战乱的人,张家人为什么费尽心力将你寻来,以及大费周折的布下这一切。
白衣青年都是为了将你送到吴邪身边,迫使他入局,成为计划的执行者。
白衣青年张家为了达到目的,耗尽心血,使用无数药物来改变你的容貌,抹去记忆,篡改身份。
白衣青年而你耳后的印记,恰恰是解开你身世之谜的关键。
白衣青年虽然外表上看不出,但你比我年长,这是不争的事实。
白衣青年你身边的陆尧和汪祁都是张家人,只是汪祁被抹去了记忆,沦为了汪家的人。
白衣青年而陆尧,他负责将你和陆家的女孩调换身份的。
他的话在你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你不断否认,觉得他说的一切太荒谬了,难以置信。
尽管你不愿意相信,可不得不承认,好多疑问之处都能从他的话中得到答案。
你暗自回想自己的所有经历,隐藏在迷雾后的真相被你细细的抽丝剥茧,一点点串联起来。
白衣青年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你的反应,随后不轻不重的语气说;
白衣青年他在你身上不止下了毒,还下了另一种药。
白衣青年很快,你就会忘记所有人,包括一切,而这些,都是被人计算好的。
白衣青年卿卿,昭懿,吴卿?这都是你现在的名字,而你真正的名字是.....
话音戛然而止,你的耳朵突然陷入了寂静,自己用力揉了揉耳朵,却无法听到一丝声音。
你看着他分分合合的唇,显然还在继续说,奈何自己听不到了。
你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示意他停下来,但却毫无作用。
捂着耳朵大喝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通过观察他的口型来猜测他说了什么。
白衣青年轻轻揉了下你的头顶,他站起身来向你点头,礼貌又疏离的说;
白衣青年我的时间到了,我们再也不会见到了,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你听到了,非常真切,可是那些没听到的话,恐怕会永远变成谜团。
转眼间,他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你的视线中,不论你如何呼喊,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感到脑袋好似炸裂一般剧痛,天旋地转的感觉让你难以承受,眼前一黑,你便不可避免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