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拿背包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有些心软地说:“我和卿卿的未来,我也在赌,你知道吗?”
未来,卿卿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看得那么通透,却唯独看不出我的心思。
一切都快结束了,等我亲自接你回家之时,我在亲口对你述说。
奶奶也一定会高兴的,我发誓,我一定会活着去接你回家的。
吴邪拿起背包,决然地下了车,准备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王盟立刻追了出去,他猛力推开车门,脚步急促地走向吴邪,坚定的决心透露在他的眼神中:“老板,我想通了。”
“想通了就滚吧!”吴邪低声说道。
他冷漠地盯着前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带上手套以掩饰自己内心的动摇。
王盟径直走到吴邪的面前,毫不示弱,他看似退却了一步,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还想要一样东西。”
“什么?”吴邪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王盟,他好奇地问道。
然后又低下头专注地整理手套,他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忍。
王盟凝视着吴邪一字一句,说的苦楚又坚决:“你的铺子,这些年,你也没怎么管过铺子,现在给我了。如果你回来没地方去的话,可以找我啊!我养你。”
吴邪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透露着一丝苦涩和感动。
他注视着王盟,戏谑地说:“你是喜剧之王看多了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随意地扔给了王盟,才说道:“它是你的了,帮我照顾好卿卿的那盆芍药花。”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王盟接过钥匙,望着吴邪的背影,笑着说:“老板,你要带着三小姐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会照顾好那盆花的。”
吴邪背对着王盟,笑容是那么真挚,提醒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少玩点游戏知道吗?”
他很庆幸,自己还有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伙计,心里也是开心的。
只是,他知道自己有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所以无法停留。
最终,吴邪独自踏上了通往雪山的道路,那里等待着他的是无尽的危险。
王盟看着吴邪渐行渐远,驾车回去,他将在店铺守着。
吴邪深知,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所有的危险都会铺天盖地的朝他涌过来。
这一场围城之战充满艰难险阻,对他来说,在城市中展开战斗将因干扰过多而不利。
他一个人一对眼睛一对耳朵,在围剿中非常不利。
在战役尚未结束之前,他无法确定自己能坚持多久。
他坚决不愿在某个必胜客餐厅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肩膀之后,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对他来说,墨脱这个地方,是他唯一有信心,能称之为主场的地方。
进入墨脱的瞬间,他就已经在战场上了。理论上,如果对方反应速度极快,那么他抵达墨脱的时间恰好是对方最快拦截的时刻。
他们只可能更快,吴邪想到了那只大切诺基车队,事实上,在路上超过他们的任何一辆车里,都有可能是他的敌人。
三叔做的所有的事情,他全部都理解了意义,这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中的无数组块,或者说素材。
三叔为所有的一切,都准备了素材,这些原材料分布在所有意想不到的地方,等待着发挥作用。
这和当年的地下工作的思路非常相似,我们不知道哪个人最终会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但是我们并不在意,我只是四处埋下那些原材料,没有任何逻辑,犹如五子棋盘上先 30 手的布局,杂乱而没有目的。
但是机会,会在事情混乱到对手都应接不暇的时候出现。
他自己在墨脱下的毫无意义的乱棋,对吴邪来说内心最清晰的,他也唯独在这里,觉得自己可能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他径直走向雪山,他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在雪中踏步的时候,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而四周什么都没有,悬崖边能听到风口的呼啸声,但是仅此而已。
吴邪细心观察着周围,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微弱的声响,他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即将降临。
苏难瞬间拔起手中的匕首,凶狠地刺向吴邪,两人的身影在冰雪之间交错纠缠,激烈的战斗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从背后追击的汪家人也迅速赶到。
吴邪机智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遥控器,眼神坚定而决绝。
他不动声色地启动了之前埋在一旁的炸弹,一道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汪家人被炸飞下山,而吴邪和苏难也被爆炸的冲击力一同掉入了悬崖之下。
黎簇详细的说完之后,还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地下的平面图,上面标注了所有细节,详细的说了应该注意的所有事项。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真实性非常的高。
黎簇坦诚地告诉大家,他自己对于其中的一些情况并不了解。
从平面图上看,核心区域并不是很大,只要进入其中,找到那个洞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九门众人一致决定在天黑之后进入古潼京。
尽管有些无奈和离间的影响,大家一致同意让杨好担任领路人,取代了黎簇。
杨好和黎簇交换了一眼,他们默默地对视着,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杨好的表情并不太好,带着一丝阴沉,黎簇察觉到他产生了一些误解,似乎认为黎簇出卖了他。
事实上,杨好下去本身十分的危险,但是黎簇无论做任何的事情,也无法改变杨好的命运,他能做的只是把下面所有的信息告诉杨好,让他有更多生还的机会。
黎簇没有怨天尤人,没有内疚,没有恼怒自己的无能无法拯救其他人,他只是根据现实做出了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掉下来悬崖的苏难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头脑中一片混沌。
她费力站起来走到汪家人身边检查身体状况。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苏醒的吴邪身上。
苏难立刻意识到,这是她的机会,她紧握着手中的刀,决定了结吴邪的生命。
她脚步坚定地走近,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就在她即将发动袭击的瞬间,吴邪突然举起了手,阻拦道:“再给我五分钟,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苏难的动作顿时停滞,她迟疑了一下,手中的刀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倾听吴邪的话。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因为卿卿的关系,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吴邪喘着气,开始向苏难分析眼前的情况:“我们现在是在格拉的昆仑山,格拉公路的尽头,是一个无人区。距离有人的地方,还有三个礼拜的路程。这中途会有一个悬崖,悬崖一个人是过不去的,只有两个人才过得去。如果你不想陪我死在这儿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
在苏难权衡再三之后,她伸出手与吴邪握在一起,暂时达成了共识。
尽管她对吴邪的话是否真实存在一丝怀疑,但至少此刻她选择相信。
她心中却保持绝对的自信,一旦吴邪欺骗了她,她随时准备动手将他置于死地。
吴邪借助苏难的手从雪地中站起来,这一幕实际上正如他所料。
他的直觉没有出错,苏难与其他汪家人确实有所不同。
这次机会,或许是一条出路,吴邪和苏难两个人相顾无言,肩并肩在雪山中行走。
九门中人带着杨好进古潼京,帐篷内,黎簇躺着休息,心中忧虑着杨好的安危。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令他十分吃惊地说道:“沈,沈琼?”
黎簇眼前的人正是苏万心心念念的沈琼。她不仅安然无恙,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九门的视线中,诧异之中猜忌更重。
沈琼拿着一根木棍坐到床边,小声说道:“鸭梨,你叫那么大声,你不要命了啊!”
黎簇打量着沈琼,一时激动,说话都有些结巴:“你,我,你不是,你没死啊!原来你还活着啊?太好了,苏万知道肯定高兴死了,沈琼,你知不知道,苏万就是为了找你,才进沙漠的?”
“在这儿,我叫霍小媛。”沈琼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无数的故事和秘密隐藏在她的眼底。
她避开了黎簇刚才那段话,缓缓说出这个名字。
黎簇不可置信地说:“霍小媛,你是霍家人?你来干什么?”
他不知所云,心中惊恐不已,沈琼的突然出现,给他带来的冲击不是一点。
回想起自己看到 u 盘的内容,以及学校里一切,包括给自己的铁盒、突然的消失。
原来,他早就已经被人算计了,每一个人,每一个经历,都是精心设计的,一场完全出乎他意料,彻头彻尾的阴谋。
“给你找个跟棍棍,以后走路利索点。”沈琼说着,将手中的棍子递给黎簇。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眼神中透露出对黎簇的关心:“在沙漠里找这个可不容易,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黎簇却没有回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棍子,将其随意地扔到了一边。
“你,你家里人把杨好给带下去了,你知不知道,可能会害死他的。”黎簇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和担忧,他的眼神里透露出对杨好的关切。
沈琼陷入了沉默,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我已经跟霍家姐姐说了,让她好好照顾杨好。对不起,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歉意和无奈,她向黎簇保证,尽力帮助杨好。
并且向黎簇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因为她无法做更多的事情。
黎簇的喉咙一哽:“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你....”
他试图说些什么,但话语却被卡住了。
他转过头去,痛苦地捂着脸,表现出内心的矛盾和挣扎。
他思考着刚才的情景,却无法理解其中的矛盾之处。
“这,这不可能的呀!我明明....”他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因为他觉得自己眼见为实,却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黎簇放下手,紧紧盯着沈琼,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你不要骗我,你到底是谁,你要找我干什么?”
沈琼皱了皱眉,有些回避的说:“鸭梨,你不是腿受伤了吗?怎么感觉像是把脑子给弄坏了。”
“你怎么就成了霍家人了?”黎簇只是盯着沈琼问道。
沈琼垂下眼帘,没有直视黎簇的目光,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带着深意的话:“有些事,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
黎簇撇开头,心中回荡着你重复了第二遍的话,“从这里出去,不要相信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他紧皱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沈琼。
她已经换了个名字,但连说话都带着深意。
黎簇开始怀疑,难道沈琼也是那种来接近他、想从他身上获取某种东西的人吗?
“那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黎簇感到有些无措,但只能说出这句话。
沈琼有一瞬间的迷茫,便问道:“什么忙?”
黎簇直接下了逐客令,声音带着冷酷毫不留情:“出去,什么都不和我讲,那你就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沈琼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忧虑的神色才开口:“杨好回来的时候会有动静的,你能听见,四个老板都带人下去了。放心吧,你的好兄弟会没事的。”
黎簇凝视着沈琼的眼睛,不愿错过任何情绪。眼前的人让他感到陌生,直言道:“他已经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就像现在我不认识你一样。”
沈琼也识趣的离开了,黎簇看自己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
黎簇暗道想道:苏万啊,我真庆幸你没有在这里见到她。
此刻他的内心一片混乱,真相与谎言已经难以分辨。
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时明时暗,难以捉摸。
你坐在崖底,仔细搜寻了许久,但却找不到任何通往外界的出路。
只能无奈地坐在那里,心情沮丧。
你清楚地知道,被困在这里,你们的背包里的东西可能不足以支撑你们度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