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瞥了你一眼,你的表情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你早就知道了会这样。
他便强调道;
黎簇我不是小朋友,那你这样,不就是缩头乌龟的行为吗?
吴邪人生呢,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就是做缩头乌龟。
吴邪另一种情况呢,就是想做缩头乌龟,却还做不成。
吴邪所以,珍惜你现在还能做缩头乌龟的时候吧。
吴邪的言下之意恐怕黎簇还是无法理解。
你站起身来,走到桌前坐下;
吴卿鸭梨,跟杀人犯交底,他们不会留着你的,明白吗?
黎簇卿卿,你的脖子怎么了?
黎簇瞥向你脖颈的红痕,关切的问道。
你摸了一下,摊开双手;
吴卿没什么,可能是过敏了吧。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迅速响起。
吴邪眼神示意王盟去开门,果子立即站在门口,表情焦急地说着曾爷的身体状况不好,希望能借点药。
王盟心生同情,便让果子进来。
果子进来后,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但其中有几句信息非常重要,那就是所有人的脾气都变得异常暴躁。
得到药物之后,她就迅速离去。
晚上你们早早就歇下了,你实在是不想再坐着睡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明天肯定又是好戏不断。
被吴邪挑拨的人,心思各异,相安无事的一夜也让他们难以入眠。
清晨,你早早起床,亲眼目睹着嘎鲁将苏日格的尸体埋葬,心中暗自叹息,走出去,一同帮助他。
嘎鲁手中握着一束花,笑嘻嘻的递给你;
嘎鲁漂亮姐姐,给你花。
吴卿谢谢嘎鲁,很漂亮,不过花离开土壤活不了多久,我借花献佛,放在你母亲坟前吧!
你笑着接过花束,提议道。
嘎鲁开心的笑着;
嘎鲁好,嘿嘿嘿,好。
黎簇从窗户望着你和嘎鲁的举动,迅速穿好衣服,走到你们身边。
他注视着嘎鲁,心中涌起一丝酸涩的情绪。
片刻后,杨红露拿着水瓶轻步走过来,耐心地教嘎鲁如何插花。
随后交谈片刻,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你皱起了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果,轻轻放在嘎鲁的手中。
吴卿嘎鲁,别哭了,难过的时候吃颗糖就好了,嘴里甜了,心里就不苦了。
你友善地笑了,轻拍了拍他的背,站起身离开。
嘎鲁茫然地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糖果放进嘴里。
他不再哭泣,可那双眼睛中闪烁的异样情绪,却无人察觉。
黎簇注视着你纤瘦的背影,好奇地思索着你刚才的话。
嘴里变甜了,心里真的就不再苦涩了吗?
那你呢?每天吃糖,是为了抚慰心中的哪种苦楚呢?
你无聊地漫步到河边,而吴邪专注地盯着手中的平板。
当他看到你走过来时,思绪也被打乱,他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示意你坐下。
你随意地坐下,恰好苏难穿着清凉的衣服拿着一朵花走过来,递给了你。
你接过花,看了一眼,这种常见的花在沙漠中开放,呈现出别样的景色啊。
苏难顺势坐在吴邪的旁边;
苏难卿卿也来了啊!对了,脖子怎么样了?
吴卿可能只是过敏吧?已经好了很多了。
你躺了下去,闭上眼睛,伸手遮挡阳光。
苏难那就行。
苏难转移话题;
苏难怎么样,有没有找到真正的古潼京?
吴邪大概的方向已经知道了,具体的路还要慢慢探。
吴邪低头看着手中的平板,不声不响的回应。
苏难一把夺过吴邪手中的平板,翻看着照片。
此刻你正在考虑,要不要带着苏难下水,正好将她也放倒,这样,事情才会越来越有趣。
吴邪你让我想起,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女人。
吴邪侧头看了你一眼,然后望着远处,继续说;
吴邪她也很聪明,也很强悍,总是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苏难你的恋人啊!
苏难转头看着他。
吴邪稍稍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你,回答道;
吴邪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朋友,也是敌人。
苏难那她现在人在哪里啊?
苏难继续问道。
吴邪死了,很多年以前,在一次陶沙子的路上,我们失散了。
吴邪找到她的时候,她就静静的躺在冰冷的河边,被一条蛇,咬死了。
吴邪低声叙述着;
吴邪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就连她的尸体我都没能带出来。
苏难我和她可不一样,我不会那么不小心,我还等着卿卿养我呢!
苏难笑着站起来,又继续说道;
苏难天气不错啊!一起游会儿?
黎簇匆匆忙忙地走过来,急急忙忙地说道;
黎簇卿卿,吴老板,难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吴卿鸭梨,你怎么来了?
你睁开眼睛,笑着反问。
黎簇看着你身上的花,再看向吴邪,有些犹豫地说;
黎簇没什么。
他走到你身边,学着你的样子躺下来。
吴邪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苏难越过吴邪,拉着你起来,拍了拍你身上的灰说;
苏难卿卿,陪我游会儿?
吴卿好啊!正有此意呢,陪难姐这个大美女游泳,我可有眼福了。
你欣然答应,脱下身上的外套。
吴邪试图阻止你,但你却向他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只好憋住了口中未说出的话,认命的拿着你的外套扔在黎簇头上,防止这个小子看你。
你脱下半袖和鞋子,只剩一件贴身的背心,裤子还穿着,当然不可能全都脱掉。
光着脚和苏难一起走进河水,开始嬉戏起来。
吴邪用衣服裹紧黎簇的脑袋,将他拽起来。
黎簇还在挣扎,却依然逃不了,只能被带了回去。
入水仅仅几分钟,你们俩都被剧痛折磨得几乎无法忍受,于是匆忙上岸。
穿上外套后,你将衣服给苏难穿上,互相搀扶着走回去。
苏难刚一踏进房间,便猛地倒在地上,痉挛着吐出一口血,陷入昏迷之中。
与之相比,你的状况稍好,勉强维持着坐姿,没有力气站起来。
吴邪卿卿!
吴邪立刻快步走到你身边,急忙将你抱起。
黎簇也赶到你身边,焦急的询问;
黎簇卿卿,你怎么了?
吴卿我没事,难姐看着比我严重,叫老麦他们。
你虚弱的摇了摇头。
王盟连忙喊了几声后,老麦走出来,见到苏难已经流血不止,二话不说就抱起她,快步朝房间走去。
吴邪皱紧眉头,焦急又担忧地把你抱上楼,小心翼翼地将你放在床上。
他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眉头紧皱,见你的嘴角渗出血迹,这让他更加担心。
黎簇卿卿,你和难姐究竟怎么了?
黎簇忧心忡忡地问道。
吴邪觉得你的情况不对劲,他卷起你的袖子一看。
果然发现一大片红肿,明显是被挠出来的,你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血痕。
他心疼地看着你,脸色凝重地问;
吴邪卿卿,怎么会这样?
吴卿别担心,我能撑得住的。
你轻轻笑了,脸上血色消失殆尽。
黎簇看的心里一紧,满脸担忧地走近你;
黎簇卿卿,你身上的抓痕和....
吴邪王盟、黎簇你们两个跟我走,去查一下怎么回事。
吴邪打断他的话,眉头紧皱着,语气严肃。
你轻轻抓住吴邪的手,在他手心点了两下。
他立刻恍然大悟,但表情并没有改变,只是粗暴地拽着黎簇和王盟,径直朝门外走去,看起来像是真的生气了。
见他们离开后,你迅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只是你的伪装而已。
若是不装得像一些,难免惹人怀疑。
吴邪带着王盟和黎簇拿着铲子来到埋叶枭的地方,三人将叶枭的尸体挖了出来。
看见叶枭的肚子胀得非常大,黎簇和王盟看得想吐。
另一边的曾爷也疼得厉害,王导说去医院最多两天就能有水和骆驼,于是摄制组的人准备偷走骆驼逃跑。
马茂年在房间里也疼得很厉害,他叫老麦快去查一下情况。
老麦出去正好撞见摄制组想要偷骆驼的人,于是,把他们抓起来了。
这时,吴邪正在地窖里给叶枭进行尸检,黎簇和王盟在一旁看得几乎要吐出来了。
吴邪发现叶枭的肠子不见了,然后他摸到了什么,直接一下子扯了出来,原来是一条接近一米长的虫子。
随后,吴邪陷入沉思片刻,接着在黎簇的手臂上划了几道伤口,并告诉他一会儿要假装自己也生病了。
黎簇默默地点了点头,只是盯着手臂上的伤口。
直到吴邪和黎簇还有王盟被老麦发现,然后被带了回来,吴邪才将你从楼上背下来,来到大厅。
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大厅,叶枭身体里掏出的虫子被装在盆子里摆在桌子上,这一幕令人作呕。
老麦用枪指着吴邪,被抓回来的人瑟瑟发抖地蹲在地上。
老麦气沉严肃地说;
老麦都查清楚了,这事儿就是他们干的,被我抓了个正着。
老麦还有东屋那几个,刚要跑也被我抓回来了。
黎簇立即辩驳并解释;
黎簇你别胡说啊!关我们什么事啊,真正的凶手是这条虫子。
黎簇所有人发病的原因,都是因为被这虫子钻到了身体里。
马茂年小屁孩,你别逼我,这么大的虫子,怎么可能钻到人的身体里边去呢?
马茂年凶狠的说;
吴邪吴邪,我给你十秒钟的时间,这件事情,你必须要给我解释清楚。
说完这些话,他也喘得厉害。
吴邪从容不迫地说;
吴邪马老板,我可以帮你梳理一下,现在犯病的人,是苏难、凯凯、曾爷、王导、卿卿、还有你。
王导我没病,我真的没病,真的。
王导急切地解释道。
老麦让小天去掀开王导的袖子,他的手臂被自己抓得伤痕累累。
老麦导演,你他妈藏得够深的啊!
老麦恶狠狠地骂道。
吴邪而现在没有问题的人呢。
吴邪说着指向一旁摄影组的三个女孩;
吴邪就是她们三个了,还有,你们俩,你没看出什么吗?
老麦大声吼道;
老麦看你大爷!你耍我是不是?
马茂年能不能直接告诉我,你想说什么,告诉我。
马茂年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
黎簇开口解释道;
黎簇地宫,所有下过地宫的人,不对,是所有第三次下到西宫的人,都得了病。
吴邪迈步走向前,拿起水壶将水倒在盆里的虫子上,那条虫子迅速膨胀好几倍。
他不紧不慢的说;
吴邪还记得夜枭是怎么死的吗,他的死状和西宫墙上的尸体一模一样。
吴邪这条虫子,就是那些植物上的孢子,叶枭触碰了那些植物,孢子进入他的身体。
吴邪虫子靠吸收水分长大,水喝的越多,长得越大。
吴邪叶枭想把它拔出来却没有办法,所以....
黎簇接过话头;
黎簇所以他就开始挠自己,开始自残。
黎簇卿卿和难姐突然发病,估计也是因为游了泳,吸收了大量的水分。
你一直在假装身体不适,虚弱地依靠着吴邪,整个人毫无精神,脸色苍白得令人心惊。
吴邪紧紧地扶住你,满眼心疼地注视着你,黎簇想象着那巨大的虫子在你身体内的痛苦。
但你却一言不发,咬紧了嘴唇。
马茂年这都是一派胡言,你们两个也下了西宫了,你们两个怎么就没有被传染?
马茂年根本不相信,怀疑地问。
吴邪伸出手,撩起黎簇的袖子,露出手臂上满是血痕的伤口。
吴邪我也得了病,我也不舒服。
黎簇机智地回答,明白吴邪的意图。
吴邪也撩起自己的袖子,手臂上的痕迹和你的一模一样。
王盟老板,怎么你也有?
王盟十分担心的问。
吴邪放下袖子,很是淡然的说;
吴邪老天爷是公平的....
老麦兔崽子,老子跟刀打了一辈子交道,是不是刀伤我看不出来?你那明显就他妈是刀伤。
老麦愤愤的咒骂道。
马茂年愤怒地将桌子上的水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
马茂年老麦,他们都是骗子,宰了他们!
老麦掏出枪,指着吴邪,王盟伸手阻拦,但却被老麦一枪击中了手臂。
刹那间,每个人都开始病发了,不断地用手抓挠自己的身体。
你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旁,假装痛苦地抓着自己,吴邪也开始效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