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格对着你和善一笑,撕开糖纸,将手中的红色糖果放进嘎鲁嘴里。
然后,她开始倒奶茶,先给你一碗;
苏日格谢谢这位漂亮的小姑娘。
你眉眼弯弯地笑着;
吴卿不客气,还要感谢嘎鲁带我们回来。
二楼的王导俯视着楼下,脸上的嘲笑有些明显;
王导大,大姐啊,他是您儿子啊!
苏日格是啊!你们是不是看着我这年龄,不像有这么大儿子的人啊!
苏日格一边倒着奶茶,一边回答道;
苏日格我们这儿的人结婚早,我男人去得又早,所以我们家就我们俩人。
吴邪见苏日格走到你们身边,好奇地问道;
吴邪就是他从沙漠中把我们救出来的?
苏日格是,他去找骆驼发现了你们。
苏日格笑着解答。
楼上的王导双手合十,表示非常感激。
马茂年苏难,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啊?
马茂年被杨红露搀着走出来,他迫不及待地问道。
苏难抬头看了他一眼;
苏难我们现在所有的物资都没有了,我需要时间准备,大家也需要时间恢复状态。
马茂年好吧!那就休整两天,缺什么问他们要,他们不都有吗?
嘎鲁指着杨红露和马茂年,嘻嘻笑着;
嘎鲁十四,十五。
他拉着黎簇;
嘎鲁玩去,陪我出去玩,走,走。起来,请请请。
黎簇无奈地被拉走,回头看了一眼你。
他担心地想,这个傻小子太冲动了,万一伤着你可不得不偿失,只能顺从地跟着他走了。
一旁的叶枭突然双手捂住肚子,见此,老麦不解地问;
老麦咋了叶子?
叶枭疼。
叶枭疼痛难忍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
王盟觉得奇怪,于是开口问道;
王盟老板,他怎么喝了水会疼。
吴邪可能是长期缺水造成的吧,我喝完水也有一点疼,你不疼吗?
吴邪说完,还顺手端起碗,喝了一口水。
王盟停下进食;
王盟我不疼啊!
吴邪卿卿,你疼吗?
吴邪转头问你,产生了一丝疑惑,他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你脑中思索着,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沉吟片刻后,点头道;
吴卿有一些,不过还好。
吴邪放下碗,不再喝,走出去就看到黎簇坐在湖边,一脸生无可恋的陪着嘎鲁玩沙子。
他走到黎簇身旁坐下来;
吴邪你们年龄相仿,志趣也相投,果然是一路人啊!
黎簇转头看着他,不满地说道;
黎簇你才相仿呢,还相投,你全家都相投。
吴邪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我了,是不是,啊?
吴邪装作凶狠地盯着他。
黎簇瞥了他一眼;
黎簇吴老板,有一件事。
吴邪说。
吴邪望着前方,耳朵竖起,等着黎簇会说出什么。
黎簇你把我带来,就是为了让我当活地图,可最近,我的背已经快长好了。
黎簇见吴邪没有回应,他继续说道;
黎簇你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儿地,你不会到时候,又把我的背挑开一次吧!
吴邪沉思片刻,幽幽回应道;
吴邪在你的背长好之前,我一定会找到地方。
吴邪而且你背上的图,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重要的信息,我已经都记下来了。
吴邪放心,不会再让你受一次罪的。
黎簇那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黎簇转头看着他,脸上挂着笑容说;
黎簇哎,要不,你干脆放我回家吧!
吴邪挑起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
吴邪现在还不行。
黎簇哎。
黎簇疑惑不解的站起来,追问道;
黎簇为什么还不行?
吴邪也跟着站起来,靠近黎簇,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低声说道;
吴邪小心苏日格。
黎簇啊?
黎簇回头看了一眼还在玩沙子的嘎鲁,不解地问;
黎簇她有什么问题?
吴邪压低声音,叮嘱道;
吴邪我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你在防备他们。
黎簇为什么?
黎簇一脸困惑的追问。
嘎鲁吃饭了,吃饭去了。
吴邪直言不讳的说;
吴邪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他拍了拍黎簇的肩膀,然后开始往回走。
黎簇虽然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上了他。
你们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在一起享用晚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肉类。
但你却不情愿地皱起了眉头,一筷子都没有碰,只是吃着手中的面饼。
苏难和吴邪默契地也没有动肉,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那这些肉是从哪里来的,答案不言而喻。
吴邪端着碗,提议道;
吴邪来,敬马日拉。
果不其然,在苏日格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僵硬了一秒,但没有逃过你和吴邪的眼睛。
而你们中间,有的人端起碗喝了一口,有的人则只顾着吃饭,没有动。
苏日格给你们所有人头倒了茶水后,拉着嘎鲁离开,还说让你们吃好喝好。
黎簇痛快的喝了一大口水,捂着嘴,猛地把东西吐出来,摊开手心,看着里面的东西问;
黎簇这什么东西啊?
吴邪这儿的东西,能不碰就尽量不要碰。
吴邪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提醒道。
你一边把一个面饼塞进他的手里,一边笑着说;
吴卿鸭梨,少吃肉,对身体不好,吃点主食,不容易饿。
黎簇卿卿,你为什么不吃肉啊?我看你一直在吃.....
黎簇还想说什么,被你塞了面饼堵住嘴,后面的话自然也就没有说出来。
你轻轻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
吴卿肉就算了吧,我不好这个,吃着面饼想象是鱼就可以了。
黎簇看了一眼苏难和你,又看向吴邪,他发现你们三个人都没有动过一筷子的肉。
他感到很纳闷,但也决定不再吃了。
吃完饭后,你们回到房间。
吴邪走到桌子前,拿起水壶,嗅了一下,然后,眼神示意王盟关上门。
吴邪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别到处乱跑,这家店有问题。
吴邪严肃地提醒道。
你一脸认真的说;
吴卿鸭梨,防备要有,别太显眼,而且,我和吴邪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自己要小心。
敲门声响起,黎簇开门,发现是苏日格送来了水。
黎簇警惕地瞥了她一眼,他接过水壶,然后关上了门。
你仔细倾听着脚步声,苏日格竟然给每个房间都送了一壶水。
你歪了歪头,小声说;
吴卿今天晚上别睡太死,小心有变故,我就在这里守着你们,休息吧。
说完,你走到桌子前坐下,撑着脑袋,开始浅眠。
并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三个人的表情,休息不好可是万万不行的。
王盟有些犹豫不安,想提议自己打地铺,却发现老板和黎簇的目光都投向了你,他只好默默先躺下睡觉。
吴邪小子,晚上睡觉老实点,不许给我搞什么小动作。
吴邪威胁般地说着,拿起衣服轻轻盖在你身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躺在王盟身边。
黎簇撇了撇嘴,心里暗骂,究竟是谁睡觉不老实啊?真是的,难道自己还能干点什么啊?
突然想到什么?龌龊!
他关上灯,躺在床上,看你坐着睡觉,心里感觉很别扭。
深夜时分,黎簇辗转难眠,不禁起身小便,走到外面,他意外地发现苏日格正在洗澡。
好奇心驱使下,他多看了两眼,眼睛落在苏日格背上那只凤凰纹身上。
苏日格察觉到有人在偷看她,转过身来,黎簇连忙闪身离开。
整个夜晚并非平静无波,有人高烧不退,吐着黑血。有人情绪暴躁,不想把什么事情都怪在自己头上。有人守护着身边的人,只期望他平安无事。
第二天清晨,苏日格提着水桶去给骆驼添水,转身开始清除杂草。
忽然,她发现杂草下有什么东西。
好奇心驱使下,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具尸体,她被吓得尖叫一声。
你们被尖锐的尖叫声惊醒,纷纷起身整理,你、苏难、吴邪以及黎簇,紧随尖叫声的来源,迅速赶到。
吴邪蹲下身,仔细查看叶枭的伤口;
吴邪刀伤。
苏难怎么会是刀伤呢?
苏难似乎有些不忍心,并没有仔细看。
吴邪轻哼一声;
吴邪他是你的人,他怎么回事,应该是你最清楚吧?
苏难他自己要跑,我也拦不住啊!
苏难蹲下来,慢慢说道;
苏难昨天晚上,他非常地狂躁,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没想到今天就是这样了。
伸手合上了叶枭没有闭上的双眼,转过头,她语气紧迫;
苏难谁干的?
吴邪他自己。
吴邪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回答。
苏难蹲在地上,显然是不相信,有些疑惑的问;
苏难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呢,我出来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这样自杀的呢。
吴邪所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吴邪笑着解释;
吴邪你看他的伤口,一看就是用小刀片,一刀一刀划的。
吴邪伤口都在胳膊内侧,呈纵状,从上往下一刀一刀刺开。
吴邪这样的伤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割的自己。
苏难蹲在地上,仔细观察伤口;
苏难他身上还有很多挠痕,这里全都是。
吴邪耳朵上也有伤痕,快要把刀片塞到耳朵里了。
吴邪盯着尸体,补充道。
苏难似乎想到了什么;
苏难耳鸣?
吴邪他死之前一定非常痛苦。
苏难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尸体,有些怀疑的说;
苏难但是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应该很安静,刀片呢?
吴邪上前蹲下,掰开嘴巴仔细查看;
吴邪吞下去了。
黎簇立刻想起自己出事的那天晚上,梁湾医生的描述,叶枭和黄严的死状是一模一样的。
他吓得后退一步,被杂草绊住差点摔倒,幸好你转过头,快速伸手扶住他。
吴邪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然后才问黎簇;
吴邪想起什么了?
黎簇死状和黄严一样。
黎簇咽了口口水,有些惊讶地回答道。
吴邪回头看了一眼;
吴邪回去说,卿卿,我们走。
吴卿好。
你刚要离开,似乎有些不忍,给了苏难一颗糖,然后才离开。
你们全都聚集在大厅里,有人站着,有人坐在桌子前,讨论有关叶枭死亡的情况。
而你则悠闲地撑着脑袋,戴着墨镜,一边吃着糖,一边有节奏用纤纤素手地敲击着桌面。
吴邪我推测,这个叶枭是因为扛不住压力,最后选择自杀了断的。
吴邪捻着手指,淡淡地陈述着。
突然,老麦的声音冷冽的响起;
老麦姓吴的,你会说话吗,扛不住压力自杀,你看见了?
吴卿别吵,说了是推测,听不懂吗?
你歪着脑袋看过去,语气有些不悦。
墨镜下的双眼透露出冷漠,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老麦声音拔高,他伸手指着你;
老麦真他妈的,哪儿都有你这个死娘们是吧?
吴邪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凌厉的目光扫视着老麦。
你揉了揉耳朵,笑意在嘴角渐渐加深,这已经是第几次有人指着你了,真的好想一寸一寸捏碎他的骨头啊!
马茂年好了,都冷静些,一个正常男人,用刀把自己割死,就冲这点,也说不过去啊。
马茂年打圆场转移话题。
吴邪抬起头,抛出一句话;
吴邪可能是他精神有问题吧。
苏难他精神没有问题,他跟了我很多年,如果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发现的。
苏难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桌子上。
王导那还有别的可能性吗?没有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吴邪他可能是被毒死的。
吴邪瞧着手中的东西,掷地有声。
苏难瞬间看向吴邪,脱口而出;
苏难什么意思?
马茂年他说,可能有人下毒的意思。
马茂年边说边陷入沉思。
嘎鲁突然插话;
嘎鲁对,下毒,下毒。
马茂年闭嘴,别闹了!
马茂年转过头来,咄咄逼人地厉声喝道。
稍作调整语气后,他继续说;
马茂年看来,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了。
马茂年既然你说,他是被毒死的,那就意味着,那么咱们在座的每一位,我指的是每一个人。
马茂年也包括你们俩,都有嫌疑。
马茂年那好,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出去。
王导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
王导激动地站起身来,他不想被人操控,可惜被身后的凯凯一把把他按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