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木叶

“……你想看看木叶最初的样子吗？”

终结之谷，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流失越来越快，鸣人满目疮痍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四战时二代目说的一句话。

鸣人咳了一声，将嘴里的血吐出去，苍白的嘴唇一下子被染的嫣红。

他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站起来，看着不远处同样气息萎靡的佐助蹒跚而去。

佐助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鸣人，尽管身子已经没有了知觉，却还是倔强的想要调动查克拉，用他那双一红一紫的眼眸告诫他，不允许再靠近！

嫣红的眼眸没有坚持几秒钟，就恢复成黑黝黝的眼眸。

鸣人看到佐助那只黑曜石般的黑眸，恍惚间好像看到了那日清晨阳光照射在佐助身上时，那种神圣的时刻。

鸣人突然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然后被剧痛占据的整个胸腔。

他咬牙将剧痛压制，天蓝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佐助，“不要勉强了……”

佐助坐在地上，闻言，不屑的哼一声，“你在说你自己吗？吊车尾的。”

鸣人又笑了，然后又牵动了伤口，他自顾自的抓着胸前的衣服，就盯着佐助笑，笑的好看极了。

佐助眉宇间拧起，“吊车尾的，你笑什么。”

鸣人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整个人像是泄了气般一屁股坐在佐助面前。

佐助微微往后昂头，这家伙靠的太近了。

鸣人似乎没有感受到面前的宇智波眼眸里带着的嫌弃，他伸直了脖子靠近宇智波，“佐助，你想看看木叶最初的样子吗？”

佐助蹙眉，“吊车尾的，你在说什么……”

“二代大叔问我，想不想看看木叶最初的样子……”

“吊车尾的，不行了就躺下认输，不要说什么鬼话。”

鸣人又是短促的笑了一声，“回想我这一生，活的像个笑话。就好像……我这一生都在按照别人谱写的剧本活着。”

蓝眸升起雾气，他抬头直视宇智波黑黝的眼眸，“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为什么好像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被我碰到了。”

看着鸣人晕染的蓝眸，佐助心尖一颤，他嗤笑一声，“不要搞得自己要死了的样子，很难看。”

鸣人扯着一抹笑容，“我难看的模样，你见到还少吗？”

鸣人淡淡的，没有了平时嘴硬的时候，佐助还有些不大适应。

还没等佐助说什么，鸣人又接着开口，“佐助，我们……还有没有可能回到以前？”

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年轻的宇智波心底升起一抹痛意，他深深的闭上眼眸，不愿去看那双叫人看了就心痛的眼眸。

哥哥的死，他释怀不了。

宇智波的灭亡，他遗忘不了。

“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鸣人释然一笑，“如果人生是一场戏，那么就像演话剧一样，剧情一直在变，演员也一直再换，但是舞台却是一样的。”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向鸣人，“吊车尾的，你想做什么？”

面前的鸣人明显很不对劲，平时一根筋的他，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一丝不安闪过心头，他抬起手想要去触摸鸣人，身体却不争气，根本抬不起手。

一抹焦急从眼底闪过，鸣人低着头，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波动，“其实我们跟宇智波斑和柱间大叔蛮像的，你看，我和柱间大叔是阿修罗的转世，你和斑是因陀罗的转世，多像啊。”

“吊车尾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鸣人看向他，抬起手抓住佐助一起想要抬起来的手，嘴角咧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我们结局一定不会像斑柱那样的，对吧。现在绝不能解释和解决的，想要弄明白一件事情，那么就追溯既往。”

“佐助，和我一起改变历史吧。”

失去意识的最后，耳边属于鸣人的声音这么说道。

在最后的最后，佐助只想要撬开这个吊车尾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多年，卡卡西硬是没给他匮乏的脑子里塞进去什么有用的东西。

还是那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