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堆了好多药材。
阿虞知道，玱玹行动了。
阿虞独自去了回春堂附近的那条河边。
没过多久，相柳就寻着她的气息出现了。
阿虞毫不意外他会来找她，“出来得还挺快。”
相柳开门见山：“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涂山家的?”
阿虞点点头，“出什么事了？”
相柳：“军营里不少人中了瘴毒，急需一批药物，你让涂山璟帮我们弄点药。”
阿虞撇撇嘴，“你就那么笃定他会给我?”
相柳定定地看着阿虞，“你太小看他了，一批药物，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他会给你的，涂山家什么生意都做，当年经他的手，卖给辰荣的东西，可比这危险多了。”
阿虞疑惑：“那你还来找我干嘛？怎么不直接去涂山家买？”
相柳面不改色道：“没钱，你送来的钱还没到军营。”
阿虞若挑明王姬身份采购药材，世家大族为了攀附她，定会将药材送来。
但也定会被玱玹查到。
得不偿失。
*
相柳身份特殊，阿虞独自去了俞府。
涂山璟一听阿虞来找他，眼里满是柔情和期许。
阿虞都有些不好意思利用他了。
阿虞：“你近日可好?”
涂山璟笑着：“好。”
“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我帮你。”
“你就不先问问是什么事？”
涂山璟握住阿虞的手，“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狭长的狐狸眼柔情似水。
阿虞翕张着唇，一时间失语。
她递给涂山璟药物清单，“我需要一批药物，都写在上面了。”
涂山璟还是没拒绝，“好。”
“药物运到清水镇后，你来酒铺通知我，不要让哥哥知道，相柳会去取。”
“好。”
“我暂时没有钱，过些日子一并付给你。”
阿虞有些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赊账。
涂山璟却道：“你，不用付钱。”
“那你图什么？”
涂山璟是个商人。
不求回报地单方面付出。
不是商人会做出来的事。
“但凡我有，你皆可拿去，若我没有的，我帮你去寻。”
但却是涂山璟会做出来的事情。
涂山璟真诚的眼神灼得她刺眼。
她看向那双炽热澄澈的眸。
“璟，谢谢你。”
“能帮到你，我很开心。”他垂下眼，“以后，不用说谢谢。”
在涂山璟愕然的目光中，阿虞吻上他的唇。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却也让涂山璟满足。
方才，她吻他时，莹润的水眸只有他一人。
*
夜，俞府。
涂山璟在屏风前看书，静夜拿着插着莹蓝色鲜花的花瓶放到一旁。
“静夜，去换成寻常的野花吧。”
“野花…?”她诧异一瞬，“是，少主。”
俞信走进屋内，“少主，清单上所列药材，已被人收购一空，所有的药铺都没有药，若是从别处调集，至少还需七日。”
俞信跪下，“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少主责罚。”
“起来吧，我再另想办法。”
“谢少主。”
“这些年战争不断，世家大族都会储备药材，以备不时之需，你以我的名义，去拜访周边的世家大族，就说涂山氏原因用归墟水晶交换名单上的药材。”
“这归墟水晶对于神族而言弥足珍贵，用它来交换药材，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涂山璟放下手中的书简，“再珍贵不过也是些身外之物。”
“是。”俞信退出房间。
涂山璟垂下眼帘，声音轻轻的，“若是能换来她高兴，有何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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