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35（三）

清晨，Angus早早起来对香水进行最后的检查，确认无误后坐在电脑前打开一本书，开始阅读。

正当他看得入迷，电脑忽然弹出消息：摄像头检测到有人试图进去房子，请注意。

监控画面中，熟悉的高大男人正站在门口。

Angus关闭了所有防护措施，他可不希望它们在被这个人弄坏。

“调香师，我送你的装置怎么样？”

Angus没想到他会直接提这个，只僵硬地回了句“谢谢。”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香水瓶递给他。

Armand打开盖子闻了闻，似乎很满意，露出一点微笑，“它叫什么名字？”

“名字？”Angus愣了一下。

“你调了香水难道不取名字吗？”

“它——”Angus其实想说“它只是贵材料的堆砌，为什么会有名字？”，但还是咽了回去，随口说到，“它叫Pluto。”

“Pluto……你香水都是这么取名字的吗？”Armand话语中嘲笑意味极强，“罢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说完拿着香水，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说了句：“以后我可能还会来。”

但是之后的一个多月Armand都没再来打扰。

.

深秋，Angus正记录着新香水的配方，楼梯上重重的脚步提醒着他有人在靠近，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你把机关关闭了？”

“不，是重制了识别系统，机关对你无效。”Angus说完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怕你再把它砸了。”

Armand笑了一下，在椅子上坐下，长舒一口气，骂道：“Fuck！”

“谁惹中校这么生气？”Angus被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弄得有些懵，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

“还能有谁？That stupid chief！Bastard！！我真他妈不想在那干下去了！I'm gonna die a fucking sudden death！”Armand骂着用力锤了下旁边的桌子，Angus觉得他再用力这个桌子就命不久矣。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瞎指挥别人，要么就无动于衷！真他妈信任我们……连上将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我们再怎么张狂至少还做到了本职工作！！Fuck！”

“别在我这发疯。要不我把机关打开你再去砸一遍？”Angus关掉文档，站起来看着Armand，他真的怕再这样下去他这家店都得遭殃。

Armand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拳头握得青筋暴起，大口喘着气。半晌，他理智回炉，缓得差不多了，慢慢坐下，闭上眼睛。

Angus见他没什么动静了才敢转身干自己的事。

“你觉得真打起来我们有胜算吗？”因为刚才的嘶吼，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跟那些未知的异种？”Angus正检查着香料。

“嗯。”

“五五开吧。”

“可我觉得我们会属于劣势。”Angus没有接话，于是他自顾自说下去，“如果那些科学家知道人类有一天将死在一直以来追求的机械化下，会是什么反应呢…”

“大概是欣慰。”

“为什么？”

“他们的发明强大到可以使人类灭绝。”

“……你思维还真是新奇。”

“那你觉得会有什么反应呢？”

“…我不知道。”

“那就别想。”

闻言Armand抬眼看去，Angus还是从容地挑拣着香料，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Armand盯着地板，自言自语般喃喃着“所以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Angus看着他的侧脸，“严格来讲没有什么有绝对的意义。”

“说直白点，在仅存的时间里好好活着，只为了你自己，为了你一直信仰的东西。”

“畏惧死亡吗？但至少我守护我所追求的东西到最后一刻，我不愧对它，不愧对我自己。”

“你——”Armand看着面前这个淡定的调香师，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也可能是我这个人没有救世主情怀吧。”Angus笑着耸了耸肩。

一阵沉默。

“谢谢，我知道了。”

Angus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对他这副礼貌的样子感到新奇。

“回去了，还有事要处理。”

“嗯。”

（未完待续…）

———————————

作者想要收藏🥺（真觉得这本书数据很奇怪，人气一直在涨但没有收藏也没有评论……）